“我只是对那只猫感兴趣而已。”
猫江余停顿了一瞬又问邵则,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你以为我不想走”邵则忽然走近,声音在夜晚多了几分阴冷,“如果不是你拉着我,让我错过离开的时间,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江余从混乱的思绪里抓到一条线,刚进休息站的时候他们因为害怕就往外跑,他看见李燕快要撞到邵则,就伸手拉了一下。
他嘴角抽搐,妈的,鬼知道这些。
事情前后全扯出来放在面前,江余目光复杂,对方知道所有事情却能安然无事的袖手旁观。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邵则抬眼,“他们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少年的真面目,冷漠,无情。
江余直视过去,“那你刚才为什么出手”
邵则突然不说话了,他凝视着面前的男人,进来的所有人都会以指定的死法死去,不管陈一平会不会出手。
与其说是人为,不如说是命运。
但他还是不止一次的出手,阻止那个叫秦彩的女人伤害对方,也暗示过多次。
谁知道这个男人会蠢的离谱,邵则的唇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一下,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在心里浮出。
刺鼻的血腥味直往毛孔里钻,江余往仓库走,没有注意在他迈步的瞬间邵则脸上的表情。
冷静下来后,饥饿感扑面而来,江余对邵则伸出手,“既然你不是人,那也不需要吃东西吧把我给你的糖都还给我。”
“早扔了。”邵则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着几块糖,一脸平静的撒谎。
江余眼神恐怖,扔了他气的两眼一抹黑,扶着墙呼出一口气,“你怎么还不走”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就是对方离开的时机。
“我知道你是谁。”邵则深深的看着他,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眸渐渐起了一丝笑意,“我会去找你的。”
耳朵上有湿热的触感,像是被舌头舔了一下,江余眼神一沉,面前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他绷着的神经一松,这卷任务终于完成了。
“叮,还差一个。”
“什么意思”
江余的脚步顿了半拍,头顶的卷闸门突然拉下来,将他的身体砍成两段。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第二卷七人的旅程”
10月7号上午10点55分,会同高速公路128公里15米处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面包车开向护栏外的悬崖,车里六人当场死亡,只有一只猫存活下来。吴国强,46岁,面包车司机,死因四肢被挤压变形。
秦彩,27岁,网络小说家,死因额头遭受撞击。
李燕,26岁,家庭主妇,死因身体多处部位不完整。
陈一平,27岁,法医助理,死因车玻璃碎片刺穿脖子。
魏斌,34岁,工程师,死因内脏破裂。
盛江,29岁,游戏原画,死因身体撞飞出去,一分为二。
第21章卷三
江余睁开眼,四肢传来无力感,浑身都痛,思维还停留在身体一分为二的瞬间,处在混沌状态的大脑随着眼前的摆设慢慢清醒起来。
病房,仪器,有三个空着的床位,他的思绪被一阵极快的脚步声吸引。
“什么”走进来的男人穿着病服,身材高大,五官坚毅,眉宇间带着痞气和嚣张,他吐了口唾沫,“操敢砸老子的场子,野鸡,今晚你就带几十个兄弟过去轮。死他们。”
江余微仰头靠后,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很干,他看着男人扫过来一眼,冲他龇牙。
“兄弟,醒了啊,回头请你喝一杯。”男人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没有丝毫善意,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碎面前的东西。
江余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病友看起来精神好的不得了,可以说是亢奋。
江余长长的吐了口气,暗自观察起来,男人还在打电话,声音开始变的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看到他脸上的严肃表情,连江余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女护士,她对男人柔声哄着,“717号,把玩具手机放下来,乖啊,姐姐给你买糖吃。”
江余一脸错愕,看看男人,又看看女护士,他看傻眼了。
“没什么。”男人似乎在对电话另一头解释,他转身,嚣张的吊起眼角,不屑的冷哼,“只是一个丑不拉几的女人在那鬼叫。”
他说着就撸起袖子大步朝女护士走去,气势汹汹。
女护士一见,立刻抓着门扭头冲外面大声喊,“快把镇定剂拿过来”
在江余看戏一样的目光里快速冲进来三四个男护士,他们扑过去用力按住男人的肩膀。
男人暴戾的吼,双眼泛起狠色,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如同发怒的雄狮,“滚开老子有兄弟上万,信不信分分钟让你们滚蛋”
“信、信、信。”几个护士淡定的齐齐点头,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
女护士麻利的拆开针筒包装袋,一支镇定剂下去,男人挣扎了几下,手脚轻微颤动,没过一会就安稳了。
床上的江余还沉浸在愣怔中,内心一串卧槽,他上一卷跟鬼呆在一起,吃人肉,又体会了一把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家的惨状,以为后面该正常点了吧,没想到这回直接进精神病院了。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第三卷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主线任务,带张释出院,协助他夺回家产。”
跟随他一起穿越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江余的脸色很难看,这卷是他在一百多个世界里面选的,名字那么清新,鬼知道是这么个玩意。
他眯起的眼睛里带着血丝,“谁是张释”
“叮,往左看。”
江余默默侧头往左,视线在已经安详睡去的男人身上兜了一圈,又吐血的收回,闭了闭眼,敛去所有神色。
才第三卷,连一半都没有,他从小就无比厌恶玩通关游戏。
“张释的病情还有治愈的可能”江余揉着发涨的额角,漫不经心的问,“那我是不是也”
“叮,他的情况有好转的几率,不过很不幸,您已经是精神病晚期,而且已经得道成仙。”
眉头紧拧,江余烦躁的低骂了句,他垂着眼角打量隔壁熟睡的男人,“把这副身体的情况告诉我。”
“叮,江余,资深精神病患者,五岁入院,父母健全,离婚再婚,以前是几年过来探望一次,现在不确定多久来一次,有时候看天气,有时候看心情。”
听到跟他同名同姓,江余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昨晚这副身体的主人说自己已经渡劫成功,挥手告别人间,一脚踏上登仙台,从三楼窗户踩下去,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他住进来了。
“说说张释。”江余小幅度挪动身体,手抓抓头发,结果碰到额头的绷带,他疼的吸了口气。
“叮,张家是z市三大家族之首,经营军火生意起家,目前眀面上已经洗白了,张释是刚过世的家主张侑的第三子,也是张氏集团总经理,张家众所周知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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