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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这么巧。”

张鼎盛的视线似乎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骁儿从小就很乖,我记得他跟我说长大了要当画家,他画画的很好,抽屉里还有他给你和张释画的画。”

他的目光瞬间变的疯狂,按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张为堃,你怎么下的去手”

听到这里,张为堃的脸色终于变了,几把枪对准张鼎盛,而几乎是同时的,站在张鼎盛身后的几人也把枪对着他。

局面一触即发。

“五叔自认对你还不错,比对张释那小子好多了,你就是这么还给五叔的。”张鼎盛露出癫狂的表情,“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还是别挣扎了,我们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张为堃维持着镇定的姿态,只是笑的有些难看,“五叔,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骁骁的死不是早就”

“住口”张鼎盛晃着身子站起来,另一只一直藏在桌底下的手突然举起。

里面的枪声引起了张为堃带来的守在大门口和暗中的那些保镖,他们神色凝重的快速往里冲。

对面天台上架着一把长狙,早已等候多时,出来一个蹦死一个,谁也别想逃走。

十点三十五分,俪园周围的人们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在人们惊慌的注视下,冲天的火舌咆哮着把俪园紧紧包围,吞噬。

这起爆炸事故带来的影响盛大,张氏老懂事张鼎盛当场死亡,总裁张为堃被救下来,不幸的是失去了双腿。

张家暗潮涌动,一场在权利的引导下引发的风波在所难免。

当江余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只是用余光扫了眼身边的男人,这卷差不多快结束了。

匆匆跑进来的杨刚粗喘着气说,“释哥,秦砚失踪了。”

张释把鱼食丢进鱼缸里,“不急。”

似是有所察觉,他微侧脸,看过去的目光透着询问,被逮个正着的江余摸摸鼻子,“我看那个秦砚会自己来找你的。”

人最可怕的就是执念。

张释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涌出有瞬间隐藏,只有杨刚在那一头雾水。

医院里,面容苍白的张为堃躺在病床上,对面站着他的助理,正在汇报他住院后公司的情况。

“杜跃跑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为堃双眼一瞪,气的砸掉旁边桌上的所有东西。

他一向谨慎,多次死里逃生,到头来竟然会栽在那个从来没正眼看过的人手上。

被身边亲信的人背叛的滋味让张为堃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他咳出一口血,脸色比刚才更加虚白了。

助理背部紧贴着墙,两条腿打着摆子,战战兢兢的继续汇报工作,完事后他一刻不敢停留的出去。

偷偷打量了一眼门口的保镖,他擦掉脸上的汗水,要变天了,不知道饭碗还能不能保得住

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人,助理忙摆出笑脸,“安先生,你来了啊。”

安逸点点头,提着水果走进病房,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仲伯回去给你炖汤了。”

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张为堃突然感到愤怒,他大力甩开玻璃杯。

撞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炸开,飞溅的玻璃在安逸脸上留下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他呆呆的用手捂着脸,越来越多的血从他的指缝涌了出来。

张为堃一惊,“小逸,你的脸”

脸上的痛让安逸回过神来,他把手拿开,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堃哥,你看我这张脸已经毁了,你让我走吧,别碍了你的眼。”

眼尾下的那条血痕沿着脸颊,下巴往下,像是从他眼睛里流出的泪水。

“走走走你就那么想走”张为堃面色狰狞,“你他妈哪也别想去,我就算死也要带着你”

安逸身子一震,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眼中的绝望在那些往下流淌的鲜血下面更加让人觉得悲哀。

张为堃不知道怎么心里发慌,他挥掉那些水果,“滚”

安逸抿了抿唇,低头走了出去,瘦弱的背影在门口消失。

盯着地上的血,张为堃呼吸有些不顺,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绝不能让那个青年离开自己。

他想要去拿手机,却不小心牵扯到下。半。身的伤,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不停的呼吸,像只垂死挣扎的鱼。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很轻的声响,有脚步声停在门口,一滴冷汗从额角滴下,他摸到枕头底下的枪,“谁”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逆着光,声音让张为堃熟悉又恐惧。

“大哥,我回来了。”

第30章卷三

张为堃毫不犹豫的去扣动扳机,他的手腕突然一麻,枪被那股力道击中,在墙壁上砸出一块痕迹。

失去了武器,张为堃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死灰色,他颓丧的闭上眼睛发出笑声,笑的可悲又可怜。

张释一步步走到床边,用枪指着张为堃的头,“大哥,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张为堃语气僵硬。

张释冷漠的开口,“爸出事那天你就在那里。”肯定的语气,毫无质疑,这是他在住院的那段期间才想起来的。

“对,是我杀的”张为堃的眼睛猛地睁大,憎恨的吼,“我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你就可以当继承人,得到家产,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而我只能一无所有我才是长子”

张释同情的看着他,“爸喜欢的一直是你,他不希望你被权利熏心,却让我来代替你挡下那些明争暗算。”

“他为了让你以后能过的简单,就不顾我的想法,把我的人生和梦想给强行剥夺了。”张释抿起的唇泛出嘲讽的意味,他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霸道自私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才是最受张侑器重的,却不知道他只是张为堃的挡箭牌。

“这不可能”张为堃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大哥,我对权势不感兴趣,那个位置给谁都可以,你想要可以告诉我,可你不该骗我。”说到最后,张释脸上的平静表情终于出现裂缝,慢慢变的扭曲。

“要杀就杀。”张为堃冷笑。

张释却摇头,“大哥,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的命。”

听到耳边的声音,张为堃的眼中燃烧起来一丝希望,还来不及蔓延到脸上,然而下一刻迎来的是从地狱卷来的阴森声音。

“日子还长,我们慢慢来。”

九月十五,秋高气爽,对人们来说是很普通的一天,但是对张家来说,是不亚于改朝换代的变化。

张为堃被送进精神病院,像个畜牲一样被绑在床上挣扎着,张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笑意,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畅快。

之后张释的身影出现在懂事会上,带着那份由张侑亲笔签名的文件,还有一张医院开的证明。

再大的舆论都随着这两样东西压了下去。

整个家族上下有人冷眼旁观有人火上浇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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