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叮,江先生是明白人。”
江余冷笑,眼底却几不可察的涌出暗色,顷刻之间褪的一干二净。
肯定是走投无路,才会想到他。
谁利用谁都看价值和所求的东西,江余承认自己拒绝不了,但是这次他会争取最大利益。
昔日的合作伙伴开始把什么都摊开来,嘴脸一样难看,最终还是000妥协,答应了江余提出的所有要求。
“叮,江先生必须入轮回道转世,重新拥有生命体,我们才能建立互助友好的关系。”
再次走到忘川河边,江余心境大变,他随同大部队上了奈何桥。
相传每个人过奈何桥后喝的汤就是自己今生流过的眼泪,喝下去,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会忘掉。
前面有个亡魂在那大哭大闹,声音悲惨,他甘愿跳进忘川河承受千年煎熬,也不愿忘记今生所爱之人。
江余掀起白衣帽檐,他望着河里痛苦呻吟的亡魂,如果只有一世的缘,那也浅的很,何必那么执着
如果缘深,牵绊未了,就算没有记忆,来世还会重逢,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
轮到江余的时候,那石碗里的液体很少,勉强算一小口。
“别耽误投胎的时辰。”孟婆提醒。
“我与过去那些人还有重逢的机会吗”江余把碗端到嘴边。
“相见不相识。”孟婆木然的说,下一刻她微诧异,因为对方的回答。
“那就好。”
江余勾勾唇,毫不犹豫的咽下去,他的眼前有许多画面不断的闪现。
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都如同过眼云烟,什么都没留下,那双眼睛不见一丝阴暗浊气,干净透澈,宛如新生儿。
“江余,1985年生,2017年世。”守在轮回道那里的鬼差把牌子一翻,“畜道。”
江余面部扭曲,操畜道当猪做狗还是牛
000说有惊喜,江余被推着去畜道入口,他焦躁不安,怎么还没出现
“等等。”鬼差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牌子,奇怪的咦了一声,乌黑的嘴巴一张,“人道。”
江余被一股力量拉着往下坠时,隐约听到脑中系统的声音,“叮,答应的惊喜已经送上,超能力将会稍后出现。”
星历4035年
布拉尔星,利贝区,灰蒙蒙的天空如同一个罩笼,盖住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在那上面不时有低级飞行器飞过。
这里的人们多半都是被不同区域驱逐丢弃出来的,吃着粗劣的人造食品,随时都有可能会遭杀害,他们被称为贫民,但是在外界那些区的住民眼里就是贱民。
丑陋,肮脏,杀戮,贪婪,罪恶,懦弱,无知,几乎所有不被认可的词都可以用在他们身上。
某栋建筑物后面,一个面容苍白瘦弱不堪的女人把手里的包放地上,拉开拉链往里面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婴儿,她狠下心走了。
第96章九十六
啪嗒啪嗒,沉重的脚步声从一头密集而来,昏暗的光线里出现四人,三男一女,他们神色戒备,身上都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他忽然侧头,犀利的视线往下,停在角落里的包上,眉头拧了拧,一步步过去。
其他三人同时握紧手里的刀柄,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呲啦一声,劣质的包被锋利的短刀划开,四人与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对上。
女人把帽檐拉下,露出了一张与周身杀气极不相符的秀气脸庞,她感兴趣的凑上前,两眼放光,“是个漂亮的小不点。”
竹竿男抬手擦掉脸上的血,他扯出一个笑容,有几分妖艳,“多薇,别是个长鸟的你就犯花痴。”
叫多薇的女人轻哼,“兰斯,你是不是垃圾吃多了满嘴臭味。”
兰斯脸色微变,刚要回击就见旁边面目丑陋的男人低声催促,“快走”
连帽衫男人没动,在三个同伴惊愕的注视中蹲下来单手拎起婴儿的小背带裤。
一道金属寒光划现,男人的手掌在袭来的刀上一拍,也不见用了多少力道,却将短刀打偏,“西尔,放下。”
西尔呼吸粗了些,“江檩,别告诉我们,你想带上这个小麻烦”
江檩依旧与婴儿对视,英俊的脸上涌出有些怪异的神色,“你们不觉得他太平静了吗”
另外三人都翻了个白眼,一个婴儿除了哭还能做什么这会没哭可能是好奇也说不定。
多薇调笑,“难不成他是你儿子”
江檩皱眉,没有回答。
这个婴儿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或许是他们都被遗弃了。
兰斯伸出手指戳戳婴儿左眼角下方的浅色泪痣,“别说,还真有点儿像。”
和江檩的那处烫伤是同一个位置,如果这也算的话。
“是时候收个徒弟了。”江檩脸上展出愉悦的微笑,夹着婴儿大步向前。
“什么”西尔瞪眼,“你脑子长虫洞了吧”
他的记忆里,这家伙看起来既猥琐又虚伪,杀人无数,心狠手辣,是他见过的向导里面身手最强的,连他都会忌惮。
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对一个陌生婴儿起了同情心,这比联邦倒台还让他接受不能。
在这里,每个人在八岁会面临觉醒时刻,决定是成为能力者,还是普通人。
当然,这也是脱离贱民,贫穷的唯一机会,利贝区任何一个家庭出现能力者,等同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那些军方以及帝国权贵还可以购买进化剂,促进觉醒。
能力者分为哨兵和向导,前者拥有可以与异兽抗衡的力量,精神容易处于暴走癫狂状态,后者则是精神力异于常人,能起到安抚治疗疏导作用。
两者一旦相容,哨兵会和向导结成伴侣。
普通人一般能活到90岁左右,能力者寿命拉长一倍以上,但是常陷于危险,如果没有完美的融合压制,非正常死亡机会选比普通人多。
江檩,兰斯和多薇都是向导,只有西尔是哨兵,按道理他成天和三个向导生活在一起,能让其他哨兵嫉妒的撕了他。
但是他们三个的精神领域都对他排斥,这令人感到悲哀。
而且他从来没闻到过他们三个的味道,从认识到现在,都是臭哄哄的药剂味,更悲哀了。
“西尔,你那张脸都扭曲了。”多薇搓搓胳膊。
西尔冷眼,脸上丑陋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早说他寂寞了,你们还不信。”兰斯摊手,边走边说,“以后的日子有的玩了。”
在江檩四人离开后,十几个黑衣人出现,他们在四周走动,仿佛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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