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瞧见他难得的小眼神,笑了出来,“你这是埋怨还是嫌弃?我的银幕初吻被你夺走了,时老师,是我还没向你讨负责呢。”
时洲鲜少听见盛言闻这种言论,还故意‘老师’称呼,一时羞意涌脑,“瞎说,凭什么我对你负责?谁还是……”
第一次拍吻戏。
最后半句话,时洲还是藏着说。
场外的喧闹声响了起来,盛言闻没打算在里面耽搁太久,“先出去看看回放?”
时洲勉强维持镇,“嗯。”
…
两一出门,顿时收到了工作员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吃瓜视线。
时洲牢记着‘演员的职业素养’,走到监视棚底下查看刚才拍摄的那一幕,结果听见自己出的一声闷哼后,顷刻浑身自在起来。
天呐!
这是他能出来的声音吗?
他居然被盛言闻隔着轻纱亲到出这种声音?丢死了!
时洲深呼一口气,确认孙琮导演没有提出拍要求后,飞速找借口逃离了监视棚。
盛言闻看见时洲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时洲私下的小『性』,好像越来越可爱了。
…
收工的时洲径直跑上了房车,这才摘下了脑袋上的帷帽。
陪同着一起回来的憨憨看见他的红脸,揶揄,“洲哥!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时洲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杏仁『露』降温,“走太快,热的。”
“哦~”
憨憨拖尾音,调侃意味显。
时洲懒得搭理自家爱开玩笑的小助理,随口转移话题,“我记得后两天休息?”
“止呢。”
“止?”
“对啊,洲哥,刚刚安姐说统筹找她对接了,《『乱』世》下月就上星播出了,想让你抽空返回海市,给已经初剪过的内容配音。”
“好。”
时洲会对工作安排有所满,“你让化妆团队过来吧,我直接在房车里卸头套。”
憨憨点头,转而又凑近笑嘻嘻,“洲哥!”
时洲一脸警惕,“做什么?”
憨憨见他忘得一干二净,只好提醒,“今天我生日啊!怎么一点儿都关心你的亲亲小助理!”
时洲才想起这日,失笑,“是差点忘记了,前是让你订包厢吗?叫上我们团队自家,我请客给你过生日。”
憨憨立刻喜笑颜开,“洲哥,今晚请客费用我自己出,你来跟着我们一起喝几杯呗?要是平时我就喊你了,但早休息回海市呢,你今晚也来闹一闹?”
时处在拍摄压力下,该减压时还是得减压的。
时洲也觉得可行,点头答应。
…
晚上十点到。
淋浴完的盛言闻坐在沙上,看着两只狗狗趴在『毛』毯上互相咬玩。
突然,门铃响起。
盛言闻起身开门,有些惊讶门外的,“时洲?你是和团队聚餐了?”
要然,独自被留下的小芝麻也会被暂时送到盛言闻的房。
“闹过他们,所我先回来了。”时洲听见小芝麻的叫唤,提起临时拿来的啤酒,“你喝酒吗?正好对戏。”
盛言闻看见他眸底浮动的醉意,无奈,“你忘了?任妄回了西境,我们接下来好一段时没有对手戏,用搭词。”
“也是。”时洲目光挪到他的手臂上,“那你上『药』了吗?”
盛言闻穿着t恤,隐藏了真实情况,“差都结痂了,我自己刚刚涂抹过了。”
时洲听见这话,被醉意浸润的心涌上一抹说清道的失落,“好吧,那我接小芝麻回去。”
说实话,回到酒店的他本来应该直接回自己房睡觉的,可知怎么,脑海受控制地浮现了今天下午的那场吻戏。
然后,他就提着啤酒上楼敲了门,一时冲动下临时想出的‘见面’理由都很牵强。
“是说要喝酒吗?进来吧。”
盛言闻邀请他进屋,率先走到小冰柜前,“虽然我能喝,但可拿气泡水陪你聊聊天。”
时洲走了进来,“能喝?”
盛言闻会轻易将自己‘过敏’的事情往外透『露』,拿出惯有的理由,“酒量行,别一杯倒,我最半杯。”
时洲想起盛言闻还没完全好全的手臂擦伤,没有勉强,“好吧。”
盛言闻示意,“坐吧。”
时洲刚在沙上坐下,嗅到他气味的两只狗狗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虽然小杏仁在名上送给了盛言闻,但两只狗狗每晚都窝在时洲房里一起睡觉。
时洲一手揪着一只,将狗崽全部带到了沙上。
盛言闻虽然自己喝酒,但还是贴心地给时洲开了一瓶啤酒,“我看你已经有点醉了?少喝点。”
“没醉。”
时洲特别坚持自己的‘好’酒量,“憨憨他们把红酒啤酒白酒混着喝,我现在只是有点头晕。”
盛言闻顺着他,“行,你没醉。”
赢得口头上胜利的时洲哼哼,随口问起,“统筹通知你了吗?要回海市录音的事。”
盛言闻颔首,“嗯,配音导演是宋志老师,他是我学台词课的老师,在业内一直是很厉害的物。”
时洲想起自己刚开机时,孙琮曾指出他台词功底的足,如今在日夜苦练下好了少。
此刻听说配音导演是佬级别的物,内心还是有点憷,时洲抿了一口啤酒,“宋老师严格吗?”
“和孙导是同种类型,看起来笑眯眯好说话,进棚后很严格。”
盛言闻瞧出时洲一晃而过的紧张,“怕了?”
“我是科班专业出身,往出演的作品,同期收音和后期请配音演员老师配音五五开,没怎么进过录音棚。”
时洲说着,忽地想起外界对于盛言闻的说——
家境优异,在进入娱乐圈前就拿过各类比赛的冠军。
十七岁时一演成名,年纪轻轻接得就是高质量的正剧,在该去读书的年纪绝含糊学业,这年没有新作品,但照样成了势头正好的影视公司的老板。
往认识,时洲自然会想。
现在对比起来,时洲只觉得自己的过往生在盛言闻面前被碾压得一文值,也难怪盛家的唯粉一直肯承认他这位‘对家’。
像盛言闻这么优秀的,恐怕整娱乐圈都找出几能真正抗衡。
时洲一边喝酒压制体内的微妙酸涩,一边又忍住去猜想:盛言闻这样的条件和『性』,将来会吸引到他的恋又会是哪种?
盛言闻察觉到身侧渐渐游离的思绪,“时洲,想什么呢?真没醉『迷』糊?”
时洲一直都算得上有分寸的『性』,绕着弯说,“没,我只是觉得你和任妄挺相似的,方方面面。”
方方面面?
盛言闻回味着最后四字,玩笑藏着一点试探,“是吗?那任妄既然选择了柏煜,你觉得我后的另一半该找什么?”
“……”
时洲卡壳,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联想到了感情上。
盛言闻和任妄相似,盛言闻又扮演了任妄。
剧的任妄既然选择了柏煜,那现实的盛言闻后会选择……
时洲由自主地作出联想,最终答案呼欲出的那刻,他突然敢继续往下想了。
“这事该问你自己。”时洲假借喝酒掩饰,心底暗骂自己糊涂——
他这是演戏演傻了?
否则怎么会把盛言闻对另一半的选择带入到自己身上?
盛言闻看出时洲心虚的小眼神,破天荒地继续逗弄,“那我觉得你也挺像柏煜的。”
“……”
这下,时洲彻底反应过来了。
他对上盛言闻深邃的双眸,只觉得好像有一股引力正在把自己往里面吸,向来平稳的心跳有了失速的预兆。
时洲敢深想盛言闻话里的意思,强迫自己逃离这阵眼神对视,“我、我刚刚在包厢里喝了,借你卫生用一下。”
他忘了还趴在膝盖上的小芝麻,迅速起身,狗猝及防地摔在地上,出过分戏精的嗷呜声。
听见‘惨叫’的时洲恍惚一愣,酒意上头的脑因为起身的幅度过快,晕眩着往后一栽。
“小心。”
盛言闻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时洲只觉得眨眼的天旋地转,等到眼前新聚集时,他知怎么就已经贴压在了盛言闻的身上。
“……”
“……”
近在咫尺的距离,轻巧碰撞的呼吸,让时洲和盛言闻同时想到了下午的那场吻戏——
眼前脱去戏服,但眉眼容貌都没有变过,顷刻,戏里戏外的边界变得模糊。
酒意的侵蚀,呼吸的勾引,冲动的渴望,最终导致了理『性』的双向瓦解。
盛言闻一仰头,时洲就紧跟着贴吻了下去。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