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响马”黄锦辉双眉一挑。
“说你,又怎么样”
“怎样老子就是不准你胡说”黄锦辉可是个脾气暴烈的,“你们再说一句响马试试”
“哈哈,他还来劲了你们本来就是响马嘛,就连龙谦,不就是个响马头子。”
“好,有种”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黄锦辉。他两步跨过不宽的街道。一拳将那个竟敢侮辱自己司令官的北洋军打翻在地。
乱架就这样打起来,五连的士兵当然不能看他们连长孤军作战,何况这几日行军,连长这人还真行。有两把刷子。不简单。看对方几个人同时上手。五连的士兵不等命令,呼地扑过来,几个打一个。将那几个嚣张的北洋兵痛扁一番。
腮帮子上挨了对方一拳被打出血的黄锦辉手快,脑子也不慢,吩咐将出言侮辱龙司令的那个大个子北洋兵绑了,其余的,都放了。
那几个早已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周围观战的百姓哄笑声中,跑回军营搬救兵了。
北洋军本是目空一切的人,偏偏在蒙山军身上栽过跟头,军官和老兵们为此都憋着一口气,听说蒙山军以多欺少,全队出动,准备找回场子,群架就在固山驿主街上打起来。北洋军是空手而来的,基本没带武器,而且是叠次投入,而五连却是全副武装,早已完成兵力集结,这一仗其实没有悬念。
黄锦辉陡然响起他在随营军校受训时曾聆听过龙谦关于军人武德的演讲,有一段话记得特别清楚:蒙山军应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在任何情况下,她要压倒一切敌人而绝不被敌人所屈服。当时便令他热血沸腾,深觉为治军带兵的至理格言。看到北洋军一窝蜂地扑上来,喝令五连关上保险,不准开枪,“用枪托子给我将他们砸回去”于是五连迎头扑上去,抡起步枪乱砸,立即将北洋这个步队打的哇哇乱叫,四散奔逃,北洋军再吃大亏,十几个士兵见了血,至少两个骨折。
这一幕引发了固山驿百姓的惊呼,“哎呀,鲁南兵真是野蛮啊,真敢下手啊。”
“是啊是啊,都说北洋兵厉害,俺看还是人家鲁南兵兄”
陈光远冲出驿站,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都住手我是山东提督冯国璋大人手下陈光远,立即给我住手”他是个有胆色的,跑到前面,拔出配枪,朝天开了一枪
这一枪将双方镇住了。毕竟,能够佩戴手枪的都是大官。
陈光远一出来,顿时给了满街逃命的北洋军以主心骨,那个倒霉的队官赶紧过来禀报,“陈大人,威胜军这是要造反啊。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那个队官也挨了打,衣衫不整,一副狼狈相。
陈光远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北洋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这是实话,不管什么原因,自己的队伍被人家打的满街乱跑,让固山驿的百姓都看在眼里,传出去将对北洋的声誉是极大的损害。
“你们,谁是长官”陈光远对虎视眈眈的蒙山军兵士大喊道,他深知乱兵的厉害,不敢再端着枪了,合上保险塞回腰间,“我是北洋标统陈光远,请你们长官出来说话。”
“俺是连长黄锦辉,对不起,俺不认识你,何况你连军装都没穿。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黄锦辉警惕地打量着陈光远。他的话引起了五连官兵的哄笑,刚才的斗殴中沾了便宜的五连士兵对连长的信服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陈光远忍住怒气,“这个,我奉提督冯大人将令公干,这是我的名刺,”陈光远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刺。
“好,就算你是标统大人。但也是北洋军的标统。跟俺们有啥关系”黄锦辉根本没有接那张片子。
“你们当街殴打友军,难道不怕朝廷的王法吗”
“王法,王法规定北洋军就可以肆意辱骂我军骂俺本人也就罢了,骂俺的连队俺也可以控制,但竟敢辱骂俺司令简直是找死”
“你有什么证据”
“嘿嘿,人就在我手里。不怕你们不认。”
“你们竟敢随便抓人”陈光远的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腰间,立刻,数支打开保险的步枪对准了他。
黄锦辉点点头,似乎对士兵的反应很赞赏,“小子们。让你们带上武器还叫苦。怎么样用着了吧军人嘛,就是要枪不离身。武器是军人的第二生命”
陈光远无法跟一帮下级官兵沟通,咬着牙道,“好。我就在这里等。倒是看看你们如何向提督大人交代。”
黄锦辉满不在乎。“随便弟兄们,整队,唱起军歌来。朝济南府前进”
十几分钟后,五连排成四路纵队,高唱军歌,在固山驿百姓的注视下雄赳赳穿过镇子,继续前进了。那个被扣的北洋军也被五连带走了。
勇气被挫的驻军没有再敢拦阻。
直到中午,陈光远才迎来了这一路蒙山军的高级军官,预备役司令王明远。
“两年前,陈某曾送徐世昌大人去过贵军将军是”陈光远见到王明远,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套了个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