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看来自己要好好学一学炮兵了。
“营长,你去看看那边吧。二连的炮位已经妥当了。是不是请示上面射几炮校对一下”副营长穆长春是跟随商凤春第四批人员来的,是在随营军校学炮兵的专家。
“喔,这可得问问团长才行。老穆,这一仗你来指挥,我负责给你搞好后勤,保证不缺你的炮弹。”黄锦辉跟着穆长春朝林子的那边走去,对穆长春说。
“行,”穆长春笑着说,“这么真刀真枪地干还是第一次,看来来关东是来对了。司令说这一仗打的越惨越好,最好让两家两败俱伤。”他望了眼黑沟台村方向,“炮兵的威力你马上就看到了,比步兵过瘾多了想想吧,一发炮弹干过去,一下子就可以干掉狗日的好几个”
董六陪着范副司令到了司令部,陆司令跟邓参谋长、机炮营黄营长等几个军官迎上来。
“德平,你干嘛上来”鲁山扔掉叼着的半截烟头。
“凤春说了黑沟台的情况,不放心。”
“也好,凤春留在那边了,你建立一个预备指挥所吧,万一我出事,你立即接替全军的指挥。”鲁山瞟一眼董六,“小董,你带你的人跟着副团长,照邓参谋长选定的地方赶紧修一个指挥所,要挖到地下要能防住鬼子的大炮。”
“是。”
邓清华挥手,早有一个参谋过来,带董六走了。
到处是拼命挖工事的士兵,董六看到了高三虎,向他喊了一声,高三虎正在训斥手下的士兵却没有听见。李参谋催促,董六不敢怠慢,赶紧吆喝自己的士兵,跟着李参谋到了目的地,“就是这儿了,背风,隐蔽,挖一个洞,要能藏六七个人的洞子。”李参谋指着一面土坡。
“是。”董六答应一声,指挥手下开干。不远处有几个士兵正在锯两棵大树,还有一群士兵将锯倒的大树用绳子拖走。
董六知道是建防炮洞,“快些,他妈的,就像没吃饭一样”董六见李参谋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他赶紧吆喝手下加快进度。
“董排长,这边还要挖一条交通壕,和三营的阵地接上。”
“是。李参谋,东洋人会攻这里”董六问。
“肯定会估计最晚今晚就会打响,你要快一些,我过一会儿来验收。”李参谋说完朝三营的阵地走去。
很快有人将包着棉被的饭菜送过来,中午没有吃饭,士兵们早已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丢下工具一窝蜂扑过去。
黄豆牛肉高粱米,热着。董六看了看,喊道,“快些吃,活儿还没干完呢。”
“吃饱了才有力气嘛。”警卫连四个排,就数他这个排当地的兵多。董六摇摇头,没有制止士兵们吃饭,等一下饭就凉了,也好,先吃饭吧。
董六带着他的排在挖备用指挥所的时候,鲁山、邓清华及俄军联络官马里宁少校正在与已经在黑沟台驻扎了数日的俄军第四西伯利亚步兵师的几个主要军官商议军情。
马里宁站在鲁山身边,为他的中国上司充当着翻译。交流是简单明了的,鲁山再次确认了两军的防御分割,这是必须确认的。鲁山提醒第四师注意日本人的刺刀冲锋,日本人在这方面做的更好,以前俄军总是自诩肉搏第一,但一系列的交战告诉俄军,他们的东洋对手更为顽强和疯狂。
“第八师团紧急赴援,他们带的弹药一定不多,所以他们肯定急于决战”总是很有条理的邓参谋长强调道。
“你们守住你们的,不要管我们”第四师的军官态度很傲慢。
“行,就是这样。”鲁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俄军步兵师的师部。
马里宁心里的不满已经彻底消失了。虽然这帮中国人有些无赖,非要乘机勒索一批很紧张的大炮和机枪。但他们在拿到物资后行动却异常迅捷,从驻地出发增援到转道黑沟台,展现了一支精锐部队的素质。而他们接防第四西伯利亚师东南方向大约两公里的防线后的表现更是令他满意,他们将第四师移交给他们的阵地彻底改造了,战壕挖的更深了,在战壕的一侧还挖了藏身洞。在第一线阵地后面又建立了第二线步兵壕,两条战线之间挖了交通壕连接。所有的机枪火力点都用带来的和临时采伐的树木加固了,变得更为结实。各种掩蔽部和医疗所都建立起来,一切都有条不紊,井井有序。这个全部是中国人组成的团队不像是一群土匪的组成,倒像是德国人,也别是野战工事的建造他去过德国,观摩过德国人的工事构筑。
工事还在热火朝天地加固中,所有的军官都亲自上阵,干的热火朝天。
马里宁到现在才相信阿尔杰米耶夫将军对这个中国团队的器重是有道理的,很难相信这是一群出身土匪的家伙在指挥,他们展现了令马里宁惊叹的素质,更像是正规军校毕业的军官。之前他对第四师将主要的阵地交给中国人防守有些不满,但现在完全放心了。
鲁山将二营和三营放在一线,留下最为精锐的一营做预备队,机炮营抽出来的八个重机枪组分配给了二营和三营,一营的三挺重机枪也摆上了一线。这样,加上四挺轻机枪,正面防线共有二十一挺机关枪。骑兵营暂时留在了后面,他不愿意拿宝贵的骑兵打阵地战,在关东,骑兵的作用比步兵更重要,如果拿下了沈旦堡鲁山的目光转向了沈旦堡方向,哪里窝着的可是一个骑兵旅团如果打下沈旦堡,自己要狠狠地抢一批战马来东洋小鬼子的武器很一般,但他们的战马可比中国的好。
“来吧,就让咱们比试比试吧。”鲁山望着黑沟河的方向自言自语。
夜幕渐渐笼罩了黑沟台,阵地上没有一丝的火光,只有锄头铁锹挖掘的声音。
gu903();鲁山到二营,邓清华到三营,最后巡视阵地后,俩人几乎同时回到了指挥所,范德平也在那里了。桌上摆着已经凉了的饭菜,鲁山就着开水匆匆扒了几口,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