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进攻方在对手兵力调整后从中路动手了,叶延冰一下子放出了捏在手里的两个营。直扑第一混成标的中路。
“不留预备队吗”参谋官嘟囔着。
望远镜里,南军疏散但有序的进攻队形令王士珍赞叹,在距离北军主阵地二百米处开始构筑火力掩护阵地,架设了重机枪。而大批的步兵采取匍匐前进的战术,以娴熟的战术动作,朝主阵地冲上了上去。
这一过程中,双方炮兵的射击诸元会报知裁判所,裁判所据此判定进攻部队的伤亡。毕竟是演习,不可能发射真的炮弹。
“糟糕北军的火力反应慢了啊,他们在投掷手榴弹,啊,上去了”
黄色的身影如潮水般淹没了曹锟的阵地,凉水井被突破了。
叶延冰果断投入了十九标的全部兵力,采取两翼牵制中间突破的战术用一次勇猛快速的进攻便突破了曹锟第一混成标的阵地。
“喔,玩真的啊。”那个参谋惊叫道。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南军用枪托打倒北军,正在驱逐北军并且大批的俘虏失去控制的北军,凉水井村边一片混乱,烟尘蔽日,看不清楚了。
“地图。”王士珍喝令。
“他们攻占凉水井后一定会向郭村集攻击,占领郭村集后将会让炮兵跟进,步兵继续攻击二十里铺、小营耳和马家庄,这样曹锟的防线就被打穿了。山东兵会先攻击曹锟炮兵,消除炮火威胁后从容转向西,侧击第二混成标,从而与南军十五协会合,这样北军就输了快快马通知曹锟,立即放弃郭村集,将部队收缩于二十里铺一线”王士珍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朝跟着自己的年轻参谋喝令道。
“大人,这样不符合规矩”参谋嚅嗫道。
是的,这样不符合规矩。他们是裁判官,只负责判定战果,不能偏帮一方。
“快去”王士珍大怒。
参谋敬了个礼,朝后面跑去。
王士珍回到刚才那个裁判所,发现铁良已经在那里了,他是北军的裁判长,但脸上风轻云淡,对于第一混成协的不利战况浑不为意,“啊,聘卿先生,想不到山东兵一次进攻就将曹仲珊打垮了。刚才判定山东军的损失是多少”
“一百五十人。”一个中年军官报告。
“很好,那就是说,山东军实力犹在。接着看吧,看曹锟如何挽救危局吧。”
曹锟的反应倒是不慢,他放弃了凉水井,迅速将部队集中于郭村集,炮火开始封锁凉水井与郭村集之间的开阔地。
“这还差不多。”铁良看到了北军的调整,“聘卿先生,你是军中耆宿,你觉得山东兵接下来会强攻郭村集吗”
“我只知道如果周毅部继续强攻,损失就不是一二百人了。”王士珍放下心来。
这个方向上北军的炮兵绝对优势,只要有效地协同步炮,十九标很难继续得手。
接下来的战斗却出乎王士珍的预料,十九标在占领凉水井后并未继续向郭村集攻进,而是留了一个营开始掘壕固守,主力转向了东北,大批的步兵就从他们观察所前不远处迅捷地开进,朝着郭村集的东翼扑过去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铁良惊问。
叶延冰从跑步开进的队列中闪身出来,“卑职见过侍郎大人。”两年前第五镇成军,叶延冰见过点验第五镇的铁良。
“你是”王士珍一下子想不起这位英俊军官的名字了。
“卑职第五镇第十九标标统叶延冰。”
“原来是叶标统本官铁良,你且说来,放着郭村集不打,此举何意啊”
“卑职判断北军总指挥部在东北十五里的铁树庄。地图”早有参谋递过地图,叶延冰喘了口气,“卑职计划以一个营之兵力牵制曹锟所部,本标主力三个营加上直属分队直接打击铁树庄,瘫痪其指挥部。”
“呀,你何以知晓北军指挥部的位置”铁良惊问。
叶延冰笑笑,“是不是马上便见分晓。军情紧急,恕卑职不能多留了。”说着朝铁良和王士珍敬了个礼,快步朝北方跑去。
“哈哈,段芝泉要吃苦头了。千万别当了南军的俘虏吧那可就出了大笑话了。”铁良有些幸灾乐祸。
铁树庄确实是北军指挥部所在地。自郭村集到铁树庄,沿途没有北军强力部队的拦阻
“大人,这不合规定。”王士珍急道。
“怎么不合规定谁说南军不能打铁树庄了谁让曹锟和段祺瑞如此布阵的”铁良冷冷道,“跟进,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大人,南军此举是一招好棋。但曹锟不会坐视南军越过他的防线的。”那个中年军官冷静地说。
“有点意思了,这才像个样子嘛。”铁良似乎很满意战局的进展。
“凉水井不应该一下子就丢了,否则就没有现在的局面了。”中年军官继续分析。
接下来的情况更令王士珍及铁良意外。
叶延冰的主力在遭受北军侧翼火力的拦截后,留下两个营及全部重火力就地构筑工事,反击猬集于郭村集附近的曹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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