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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 wanglong 2400 字 2023-10-07

再打下一两个大城市,比如吉安、临江一类的城市,势力会更壮大,有可能导致其他地方的起义,从而让清廷顾此失彼,若如此,大事成矣。

必须承认,刘道一还是很有鼓动力的,他连着两天给龚春台等几个首脑分析了形势,指明了出路后,基本上建立了他在起义军中的权威,刘道一的第一步目标已经达成了。

刘道一建议龚春台立即下令部队集结整顿,然后南下吉安。

为什么南下吉安而不是北上临江进而窥视南昌,刘道一是考虑到南昌是省城,清军的兵力,特别是各地已经组建的巡防营相对强大,而起义军缺少训练和武器,有的只是些热情和不切实际的幻想,吉安比起袁州要富裕一些,希望在那里获得补充。

一切靠得还是“快”。但刘道一统一了首脑们的思想,打消了西进回湖南的意见,将分散在袁州附近的部队集结整编了甲乙丙丁四个纵队,每个纵队约2000人,尽可能地收集了火器及粮食,开始向吉安进发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天,局势发生了严峻的变化。

一支已经进入作战状态的军队在一次不算复杂的转进中竟然需要八天时间准备,听起来是够惊人的。实际情况是这八天里,包括刘道一在内的首领们龚春台已经完全接受了刘道一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几乎没有刻意地耽搁任何一点时间。特别是在刘道一指出湖北新军已经进抵长沙及浏阳后,龚春台意识到自己最初取得的优势正在丧失,困守袁州是真正的灭亡之道了。但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无法与长期严格训练将纪律刻在骨子里的军队相比。不编组不行,编组又在不停地争吵,前程八字还没一撇,内部已经开始争权夺利。义军大首领只能用义气来约束大家民国还是遥远的云端,根本就看不清楚。

而决定了攻击方向,部队的启程也是慢吞吞的,将刘道一急的要死。一会儿这个没有,一会儿那个不行,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耗掉了。

不要说龚春台们,就是同盟会的巨头们,至今尚不晓得山东第五镇所部前锋已经以强行军的姿态进入了江西。封国柱没有执行龙谦“慢慢走”的指令,在进入安徽后反而加快了行军速度,自九江渡过长江后,直下南昌。12月1日,封国柱会见了南昌守军将领,得知叛军尚在袁州举棋不定,于是丢下自己的第十七标,亲率迟春先的骑兵标绕过南昌,直扑临江,从东面逼近了袁州。

第十二节平叛二

第五镇骑兵标比起超编的步标来说编制小多了,在取消了营级编制后,骑兵标只编了六个骑兵连、一个骑炮连及一个大编制的辎重连,总兵力只有1100人。就人数而言,骑兵标尚不及在山东时各步标人数的三分之一。

标统迟春先算是蒙山军老人了,自蒙山军组建骑兵部队,迟春先便一直是骑兵最高指挥官。尽管龙谦反复给他讲过大规模使用骑兵已经成为了历史,但迟春先仍然对自己的老大不断削减骑兵感到憋屈。

终于有了一个让他施展才华的机会自己一手训练的七个连可是真正的精锐,无论是武器还是训练,比起有着大量新兵的步队来说,骑兵标平均军龄在三年以上的事实足以傲视全军。

骑标一连九班长张贵生是前年春参军的,两年半的军龄只担任班长,足以说明在骑兵标晋升的艰难。猎户出身的张贵生家乡在靠近河南的单县方贵集,与他同时参军的进了步标的伙伴们一共十一人,除了一个因违反军纪被开除的,其余九人最低的也是班长,最高的季好古已经是连长了季好古有文化,念过四年私塾,分入十九标才三个月刚结束新兵集训便被选中进了武备学堂,半年后便是排长。在与德国人的演习中表现优异,一下子便升为了连长。季好古不能比,但其余的伙伴大部分已经是排长,三个被调入巡防军的都是连长、副连长的职务了。

但张贵生喜欢骑兵。这没有办法。部队在安庆府等待渡江时他遇见了季好古,自十七标换防至曹州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季好古讥笑他还是班长,但张贵生觉得自己这个班长蛮“值钱”,“如果老子去了步兵,说不定还是你的上司哩。”他反唇相讥,“等着看吧,立功的肯定是俺们骑兵,俺们标统说了,等过了长江,俺们就甩得你们找不着啦。你们就跟在我们后面吃屁吧。哈哈。”

果然。部队过江后真的甩开了步兵,以每日八十至一百里的速度前进,马儿都严重掉膘了,再跑下去就要大批地死亡了。兽医官不断反映马匹的问题。终于。他们在临江府以西的太平市停下了脚步。进行了两天的休整。

晚上宿营,作为班长的张贵生必须督查班里的士兵们洗脚,这是蒙山军班长们每日的必修课。尽管是骑兵。这样规定也必须执行。部队在进入江西后,困难开始显现,首先是阴冷潮湿的气候,让山东子弟兵很不适应。在山东时,虽然训练紧张,但营房设施近年来改善极大,冬季每个班基本上一个班住一间屋子都有火炉和足够的泥炭。空气都是干燥的,冬季并不难过。但进入江西就不行了,衣服是潮乎乎的,卧具总像要滴出水,连每晚烧洗脚水,不是找不到柴,就是引不着火。

“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听到连长沙哑的声音,张贵生不由得暗笑,老兄少了伴奏的胡琴声,只能干唱了,“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声音已近,连长崔平山已经走进了九班所住的屋子。

这其实就是一家大户的柴草棚,士兵们正借了户主的脸盆烧水洗脚,“怎么样有没有吃不消的”崔平山的胶东口音响起。

“没有,如果不是心疼马儿,每天一百里也不在话下。咱骑标是全军精锐,决不能让步兵看笑话。”张贵生站起来回答。

“好样的。贵生,说没困难,那是假的。可咱蒙山军不是一般的军队,这点困难算个球弟兄们,要打仗了,知道吧叛军就在袁州,最近的距这里不过百十里路了。”烟瘾很大的崔连长一屁股坐在地铺上,点上了他的旱烟袋。

崔平山是蒙山军大战李纯时入伍的,在西沽之战负过伤,资格很老,连龙司令都认识他,凭着这点,在连里威望足够。不过崔连长却没什么架子,跟士兵们厮混的很亲热,像是连队的老大哥。

“报告连长,”气喘吁吁的通信兵推门进来,“封协统和迟标统来了”

话音未落,封国柱和迟春先一前一后进了棚子。刚才歪七扭八坐在地铺上的九班士兵们慌不叠地起身,整理乱七八糟的军容。

“行了弟兄们,该坐就坐,该卧就卧,在我面前不要那么多规矩了,”封国柱微笑着一摆手,“我就是来看看,弟兄们是不是都累趴下不能动了。老崔,你小子不错,看了你的几个班,弟兄们情绪还行。”

“那是。不就是赶路吗再跑几个来回也没问题。”崔平山笑嘻嘻地。

“打仗就不行了吗”封国柱用拳头捅了捅崔平山的胸脯。

“早就盼着打仗了。好几年了,只是练啊练啊,那如真刀真枪开仗痛快”

“不过这次打的不是八国联军,也不是老对头北洋军,而是一帮闹事的农民,明白其中的不一样吗”封国柱摘下面军帽,露出光头,“刚收到消息,袁州义军有南下的迹象,司徒参谋长传来军令,要我们转道南下构成合围圈的左胳膊。攻击袁州的任务,留给十七标吧。老迟,你来下命令。”

“崔平山,”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