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文笑道。
常宇涵顿时笑眯眯的。
等三人走后,柳老三才将柳王氏拉到一旁问,“人家好几个月没见面,你咋不让他们单独处处”
“这马上就要成亲了,有的是时间处,”柳王氏打了他一下,“都是年轻人,万一没忍住咋办”
柳老三重咳一声,连连点头,“你说得是。”
林愿和佟浩成本就定亲了好几年,所以成亲只不过是挑个好日子下聘,然后便开始准备喜服等等。
柳含文这天从书院回来便去对面的院子看林愿,他刚把喜服赶出来,“听说他在镇上也买了院子,你们打算住哪个地儿”
林愿笑道,“成亲的时候住城南那边,等日子差不多了,就搬过来,我还是想和你作伴。”
柳含文见他脸上全是笑,心里也为他高兴,“那你可得早些回来,你要是住在城南,他欺负你,我们都不知道,你要是住在这,咱们听见什么声马上就过来了。”
林愿轻笑,“你当浩成哥是蛮子不成”
“是是是,你的浩成哥好得不行。”
柳含文和林愿说笑了几句,便回家准备温习,结果刚进院子便看见站在堂屋门口的柳含书。
“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回来。”柳含文小跑过去。
柳含书浅浅一笑,“我也是顺道过来的,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找愿哥儿说说话。”
“是吗”柳含书轻点了下头,“那很好。”
柳含文瞧着柳含书的神色有些怪异,他连忙岔开话题,“大哥,夫子给我布置了几篇文章,我没什么思绪,能请大哥帮我看看吗”
“啊嗯。”
柳含书无意识地答着,等柳含文扯了扯他的衣袖时,他才清醒过来。
进了书房后,柳含书老是走神,柳含文见此也明白了。
“大哥,我这里有几册好书,你慢慢看,我出去有点事。”
“好。”
关上书房门后,柳含文轻轻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
穆寒才正在打理兰草,这快入春的时候兰草是最脆弱的,得小心伺候着。
“你说,我大哥对林愿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含文靠在柱子上看着穆寒才问道。
穆寒才放下剪刀,“大哥是个君子,他不夺人所好,也不夺人所爱。”
林愿就是再好,可他喜欢的是佟浩成,柳含书那人若是喜欢一人,而且对方还有未婚夫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出手,而是默默地忍受着自己对他的喜欢。
直到那人嫁给了别人。
柳含文看着地面,“这样说来,我大哥不是很可怜”
“可怜”穆寒才轻叹一声,“自然是可怜的,哪有人不会为情所苦呢就好比我,在书院便看不见你几回,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你还在我面前提别的汉子,我真是可怜啊。”
柳含文:闭嘴。
穆寒才闭上嘴,眼巴巴地看着他。
柳含文见此抿嘴一笑,他伸出手扯了扯穆寒才的脸颊,“我大哥心情不好,你今儿可别刺激他。”
“我不会的。”
翌日一早,柳含文开门准备去院子里和穆寒才练剑的时候,就见穆寒才居然抱着剑站在自己房门口,“你在这做什么”
穆寒才耸了耸肩,“没法子,院子有人。”
柳含文跟着穆寒才过去一看,只见柳含书正站在院子里看着林愿所住的院子,从他衣摆上的痕迹与水汽来看,怕是站了大半夜。
柳含文与穆寒才对视一眼,最后两人悄悄离开了。
自那天后,柳含文便又看见温和有礼的柳含书了,仿佛那日他们看见的是错觉。
林愿成亲这天,柳含文和穆寒才特意向书院请假,常宇涵也跟着过来了。
这回轮到林心给林愿梳头,她一边梳一边哭,听得柳含文和常宇涵出了房门,留下他们姐弟二人说话。
一刻钟后,林心才从房里出来,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愿哥儿请你们进去呢。”
说完便走向招呼客人的林姐夫。
林愿看起来也哭过,这眼睛都是红的,他看着柳含文问道,“我看起来是不是很憔悴啊”
“你昨儿晚上没睡”常宇涵问道。
林愿红着脸点头,“怎么睡得着,一直觉得是在做梦。”
“不会吧,”常宇涵好奇极了,“不过看你的脸色还不错,看不出来的。”
“那就好,”林愿点头,然后看向柳含文,“你发什么呆呢”
柳含文回过神,“我刚刚看见穆大哥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其实不是穆寒才,而是坐在角落里的柳含书。
等柳含文再次出去的时候,柳含书已经不见人影了,李氏说他喝了酒头晕,所以回去歇息了。
现在柳家老院里除了柳含书外,一个人也没有。
柳含文让花雀回去看看,花雀回来说柳含书在房里烧东西,都是林愿的画像,看起来有好几年了。
柳含文叹了口气。
开春后,林愿才和佟浩成一起回到柳含文他们对面的院子住下,看起来林愿过得很不错。
“要想考功名,就不能沾商,这铺子我们得退出去,我的让给岳父,你的让给岳母,对外咱们两人不参合铺子上的事儿。”
穆寒才将去年铺子的账本拿给柳含文看。
柳含文看完后点头,“让爹别去酒楼了,就管咱们的杂货铺,至于包打听,有大牙和林愿他们在,我倒也不担心。”
“佟兄弟会照看他们,即使咱们有一日去了广阳城甚至京都,都可以放心。”
穆寒才点头。
佟浩成曾经做过镖师,拳脚功夫虽然比不上穆寒才,但是并不差。
而且还有邱少兴在,铺子这方面的事儿不用担心,反而是眼前的童生考试,这是柳王氏和柳老三最担心的。
童生考试哥儿学院只有六个人参加。
其中一人便是之前偷了东西,最后选择道歉赔偿而留下来的程悦秀。
更让柳含文不爽的是对方和他在同一个屋子考试。
进试院前,身上只能带砚台和墨,而这些东西都放在篮子里,进门处有人搜查他们身上的东西,要是发现有其他东西就得退出考场。
轮到柳含文的时候,那人叫他将篮子放在一旁,然后退了一步,一个哥儿上前搜了搜柳含文的身,没有问题后,才拿出牌子道。
“柳含文,年十八,面容清秀,肤白,身形修长,进。”
柳含文提起篮子踏进了院子,他顺着手上的木牌找到自己的考场,刚要进去,就被一人撞开,差点跌倒在地。
柳含文瞪着眼,在对方快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叫道,“前面的,你掉东西了”
那人连忙停住脚,然后顺着刚刚走过来的路一边低头仔细质找,一边反问,“我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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