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有点儿猖狂。”
“还有一些变态。”
樱诺对梁佩华太不满了,得罪梁佩华的是她母亲谷雪雁,又不是她,现在,她疯狂越狱,把所有的罪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嗯。”他让方冀先关两天,就是想等樱诺的答复。
不论以前有什么样的恩怨,今天,他都不会放过梁佩华,这女儿疯狂到想弄死他女人。
这种事情,他骜政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她恨的人是我妈。”
樱诺幽幽开口,她知道,这辈子,母亲谷雪雁与梁佩华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可受罪的却是她这个无辜的人。
“可是,她却找上了你,樱诺,我不会放过她的。”
对待敌人,骜政从不会心慈心软。
再说饶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只是一个恶性循环的开始。
“骜政,你说你怎么那么傻。”
樱诺不是一块石头,也不是一个没心肝的女人,她当时都还不知道是啥情况,男人就拽住她手臂,将她甩开,代她挨了那一刀,那女人好疯狂,根本丧失了理智。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骜政迟来几分钟,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薛曼桢的话在脑子里回绕,她认真一句一句分析着,她刚与薛曼桢分手,那疯狂女人就出现了。
难道薛蔓桢与她老妈串通好的,就等着她的出现。
可是,薛曼桢也不知道她会出现啊,这种可能性很小。
薛曼桢应该是不知情的,如果这女人与她老妈串通后这样设计她,那么,薛曼桢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参谋长,外面有一个女的,嚷嚷着要见你。”
“谁”
“她说她叫薛曼桢。”
薛曼桢来得可真快啊。
“不见。”骜政正在气头上,他知道薛曼桢是谁,更知道薛曼桢为什么而来,她妈杀了人,她当然是求他们的宽恕或者原谅的。
“好,我这就让她走。”
可是,方冀弄不走薛曼桢,薛曼桢不吵也不闹,她只是呆呆在站在医院门口,她问过了医生,知道骜政住的是哪一间病房,她就一直站在病房下,张着一对晶亮的双眼望着楼上那个灯光微弱的病房。
方冀见她一个弱质姑娘,定做不出什么危害的事情出来,也就由着她了。
半夜,骜政舍不得樱诺陪她熬夜,把她强行赶走了。
方冀便一直守在门口,为他马首是瞻,侍候着他的需要。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起风了,骜政小眯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点滴打好了,护士说明日清晨再输,披衣起床,抽了一根烟夹在指尖,与以往一样慢慢地靠在窗台边吞云吐雾。
透过玻璃窗,就那样望过去,不期然间,他就看到了一抹娇小的身影,那身影很纤瘦,弱不禁风的,风儿吹绕着她的长发,白色的裙裾不断飘飞着,她很安静地站在一株法国梧桐树下,低着头,不知道在在看着掌心的什么,好像是一片四角枫叶,鲜红夺目,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夺目的火红光泽。
不巧,她抬起了头,如一湾玉泉般晶莹剔透的水眸里,就那样与他撞上了。
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滴在闪烁,面色苍白,看起来我见犹怜,她的身材娇小,但,该有的地方还是有,她的脸很小,小到不足他的一个巴掌大,五官极其精致,让他心中陡升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空气里传来了呜呜的震动声,回首,就看到了床上不断震动的手机。
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骜参谋,是我。”
声音如天籁,更如潺潺流动的山谷溪水,仿若一滴一滴想参进他的血脉中。
她没有报自己的姓名,但是,骜政当然知道她是谁。
迈步到窗边,果然,法国梧桐树下伫立的人儿,举着手机,眸光正瞬也不瞬盯望着他这里。
他看到了她,当然,她更是定定地注视着他,视线根本未曾挪移开半分。
“有事吗”
他不知道这女人是如何知道他号码的,如果刚才知道她打来的,他肯定都不会接。
他没有这个义务为她去救母亲,再说,梁佩华伤害的是樱诺,他这辈子最害的女人。
“你心里最清楚我找你为何事,骜参谋长,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份,可是,我只有一个母亲,求你看在我孤苦无依的份儿,饶过她吧,这辈子,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那间暗牢又湿又脏又臭,她得了很重的风湿,而且,还患上了抑郁症。”
她尽量小心措着词,这些话也许她不知道在心里演练了多少遍,才说得如此顺畅。
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能袖手旁观,其实,她也不想管,可是,她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她不可能不管。
她的心最软,最慈,父亲靠不住,人也很自私。
母亲犯了罪,坐了牢,如今再犯事,如果她不来找骜政,这辈子可能要把牢底坐穿了。
所以,她厚着脸皮过来了,她觉得自己必须找骜政,求他帮忙,虽然他没有那个义务,可是,她会求他,一直求,一直求,求到他心软答应为止。
“对于母亲的行为,我很报歉,她太冲动了,主要是她受不了那暗湿的监狱,她已经在里面被折磨了将近十年,她活得很不容易,可以说是生不如死,骜参谋长,我知道当年帮衬着谷雪雁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谷雪雁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让我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关押在那种潮湿阴暗的地方,不错,她有罪,可是,这十年所受的苦,这惩罚也够了,她不是有心要刺你,她脑子根本不清楚,求你了,骜参谋,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这样为难一对手无寸铁,无依无靠的母女。”
骜政的心不是铁打的,薛曼桢说得不错,十年前,谷雪雁被梁佩华所伤,他看到谷雪雁那张被划花的脸,替谷雪雁伸张了正义,将凶手辑拿归案,谷雪雁一直认为他对她有情,其实,他只是一个从小没妈疼的爱子,他只是同情谷雪雁而已。
但是,把梁佩华送进去后,他就一直不再过问这件事情。
在他的心里,他觉得那事已告一个段落。
如果他没动手,那自然就是谷雪雁做的手脚,十年来,将梁佩华关押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凌云宵仰仗着他的光华与父亲的宠爱,要到狱中整个把人是小茶一碟。
可是,薛曼桢却那样误会了他。
薛曼桢的这番话说得张驰有力,不轻不重,但有些语句却如细针轻轻地砸进了他的血肉里。
她是想让他内疚,她们母女是因为你的爱管闲事,所以才受了这十年的罪。
他没办法向薛曼桢解释,即便是解释了,薛曼桢也不会相信,他又何去浪费口舌
“你妈捅了人,就该受到国法的制裁。”
“骜参谋长,我知道我妈不对,可是,我代我妈向你求情,我给你们下跪,如果你不答应,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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