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都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却再也没了一分心思。
看开了顿悟了
不过是
有了新的追求而已
当你饥饿时,你想的是吃饱;当你吃饱时,你想的是穿暖。当你穿暖时,你想的是吃好,当你吃好时,你想的是穿好;当你衣食无忧时,你想的是钱财美色;当你满足时,你想的是虚名权力;当你权势滔天时,你想的是长生不老
人的永远无法满足,所以人们都向前看,当人们得到了什么,人们不会有时间去珍惜他,而是又开始谋划着想要得到自己还未得到的。
人性本性天性何为性
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
不事而自然谓之性
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
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异而过众者,伪也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性者,心生也;伪者,人为也。
夫其性,由心而发,先天所赋;其伪,虑积能习,而后成伪。
人之性,生而有好利,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生而有疾恶,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故生,而礼义文理亡。
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
如此,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目,耳好听,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肤理好愉佚,是皆生于人之情性
薄愿厚,恶愿美,狭愿广,贫愿富,贱愿贵。苟无之中者,必求于外,故富而不愿财,贵而不愿埶。苟有之中者,必不及于外。
用此观之,人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
是以,性恶者
“呵”就在此时,安逸突然摇头失笑:“管他什么性善性恶,什么时候我也如此多想了”
他只不过是感叹一下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人心易变而已,却没想到一时间竟然想了那么多。
如此看来,这没事乱发感慨,还真的要不得啊
安逸一念至此,刚要摇头甩空脑内想法,却不由赫然一顿。竟又是沉思起来:
这人心易变,何来坚守本心
我者,真实、主宰、自在义。谓一切法显现,因缘和合而有,此乃诸法规律。
净法于清净因缘和合而显,染法于杂染因缘和合而显。
于染净法中,皆无真实、主宰、自在的我体可得,是以诸法无我
过去心跟现在心不一样,现在心跟未来心亦不一样。但因其变化缓慢,且相续性很强,刹那生灭,所以我们以为有一个自我,其实没有
无我无心,何言坚守
性邪神邪思邪
不知不觉中,安逸心神渐寂,思感空灵,竟于这闹市之中入定
第六十五章悟
且说安逸因困于有我无我,于闹市之中入定。因为他突然闭目站立,一动不动,自然吸引不少行人张望。
但方今之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人心冷漠,所以虽有好奇者,但却无一人上前多事,这倒间接成全了安逸一把。
他所修炼,唯心唯我,非道非佛却亦道亦佛,而道佛两者之间理念又各有不同,就如这无我之言,便属佛家。
而此时,安逸却被这无我之言扰乱心神,当真十分危险
若他真的不能参破,只怕醒来之后,便是皈依佛教之时到那时,大道通明录的修习,怕就到了尽头。
要知道这大道通明录唯我唯心,此我虽非真“我”,而是“知”“言”“行”,简单的来说,就是立下属于自己的一道,如老子之“道”,释迦摩尼之“佛”,孔子之“儒”一般,有自己的“思想”、“经义”,此番才是大道通明录之“我”
简单来说,也就是:当他成道之日,不归儒、释、道任何一教,因为他有他自己的“教义”。那才是大道通明录中真正的“大道”,这个功法,可不是单靠点经验就能升级的。
若不悟道,一切法力皆为虚幻,最后尽皆化为乌有。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所以安逸可以亦佛亦道,吸取其中有利的知识,转换成自己的理念。但他若真的被佛家经义所影响,失去了“我”,日后一心只研佛,那就是断送了自己的道路。成就始终有限
而此番他之所以如此容易的就被影响,其实还是天魔元神之故。
前面说到,天魔无形无相,聚散由心,乃吸收世间七情六欲等种种恶相所生。
而安逸此时却正处在炼神返虚之境,也就是将已经成为实质的元神,练的虚实皆可,可虚可实。
本来这个境界难度颇高,常人百年能成已属幸事,而安逸却因为得了天魔元神,对于虚实变化一道了然于胸,这一境界的时间当然就大大的缩短了。
但即便如此,原本也需要十年时间,可他却突然心中有惑,并于不知不觉中入定,想要定中生慧,以解其惑。
如此种种巧合相加,他竟一举突破炼神,达到炼虚合道之境,而想要合道,首先要心中有道。
安逸虽悟心道,但毕竟日浅,恰逢其会被一句人心易变所迷惑,又加上修炼来他对于佛道之言也多有研究,如此种种,他才会陷入如此思想上的斗争。
不过这属偶然,但其实也是必然,因为炼虚合道,可以说是逆式思维与“破执”观念的体现。
进入虚空境界的时候,如果有执着心,依然没有摆脱“有为”、“人为”法度,也就是“伪”,若想求“真”求“性”,应该进一步破除执着心,心中无执,方能思想通达,如此,才能创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若不然,不知要走多少弯路,或者一步踏错误失百年身
就如他如今一般,一步踏错,再无返还余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街上行人渐渐散去,只留安逸一人,伫立街头。
夜色下,整个城市静悄悄的,没有鸟声虫鸣,没有树叶沙沙,有的,只是偶然一辆汽车,路过时所发出的声音。
gu903();无边的夜幕,好似一直巨兽,将整个天地吞噬,若不是头顶几盏路光,直以为整个城市,都丧身兽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