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般,并不搭话,只是不住的磕头。“咚咚咚”响声巨大,不一会儿额间都渗了出血迹,他才忍着疼痛,道:“弟子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任凭师父责罚。但黄小姐性命垂危,还请师父莫要因弟子之罪。牵连于她。还请师父出手救治”
安逸见此。心头晒然。
生气他虽说起来是对许仙有授艺之恩。但却有着自己的目的,并未真心当许仙是弟子,即便许仙真个不尊师重道,他又何气之有
可话又说回来,他毕竟传了许仙法术,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而他前脚刚传了许仙法术,许仙后脚却为了一个漂亮姑娘对他“不敬”,这让他如何能心平气和
就连现在认错磕头。都句句不离那黄小姐,如此行为,如何令人不寒心
不过转念一想,安逸也就释然了。
他留下来,不正是为了看看这所谓的爱情究竟如何吗不就是想看看许仙白素贞最后的结局吗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许仙现在对黄小姐这般,不就是证明其好美色吗换句话来说,他之前之所以一心白素贞,岂不就是因为她貌美
而现在凭空多出个黄小姐。虽比白素贞略差些许,但一个是人。一个是妖,结局岂不是要平添几多变数
如此有趣之事,不好好看戏,却还纠结于别人对他如何,岂不是自寻烦恼
念头一转,安逸心中彻底平静。其实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事是多面性的,换个角度来考虑,就会豁然开朗。
只不过这开朗的也是要有一个度数,就像现在,安逸明知道自己在许仙心中还不如一个刚见过几面的漂亮姑娘,虽然不打算追究,但却不代表真的原谅,有些事,搁在心里就好,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许仙,从空间拿出一包金疮药,甩在许仙面前,道:“自己想救便救,莫要再来烦我”
许仙认出是之前自己挨板子时所敷的金疮药,知其神效,连忙拜道:“多谢师父慈悲”
但安逸哪里有心情听他废话,扔下药后就已经走出房间。只留下屋中许仙脸色似羞似愧红彤彤一片,望着安逸渐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全
可现在事态紧急,他连忙压下心思,一把捡起地上的金疮药,走到床前,看着床上昏迷的美人,呐呐说道:“黄小姐,小生无礼,但此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若不然,小姐得不到救治,恐怕命丧黄泉,所以还望小姐醒后莫要怪罪小生”
话音一落,双手颤抖着伸向前。但就在即将触碰到黄小姐身上衣服之时,忽然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双手猛然缩了回来。
心中想道:“黄小姐冰清玉洁的身体,我为她疗可以闭着眼睛,但若是再让他人看了去,那岂不是罪过”
一念至此,三步并做两步将房门关上,之后再回转床前,继续做着之前未做完的事。
坐在床边,伸出不知是因激动还是如何始终颤抖的双手,刚一触碰到女子衣扣,心中猛然一跳,只觉口干舌燥。但瞥一眼少女,见其面色更白,他不敢再做耽搁。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叫一声:“得罪”双眼一闭,猛的将女子衣服拉开。嘴里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约摸说了三五句,许仙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突出。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使心神稍微平定,他紧闭着双眼,两只手向着记忆中女子身上的伤口摸索过去
“呜”一股柔软滑腻之感从掌心传来,许仙呻吟一声,脸上一红,手上却下意识的捏了捏。连紧闭的双眼都睁开一丝缝隙。
只见一抹诱人的雪白出现在眼前,牢牢的吸引住他的目光,让他不忍心再次闭眼。
“咕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许仙扫了一眼女子并未苏醒的征兆,轻舒一口气,口中喃喃道:“黄小姐,不是小生有意无礼,只不过是闭上眼看不见,才会小生失礼,为姑娘换药其间只能睁眼,还望明日姑娘醒来,莫要怪罪小生,实在不行,小生负责便是了”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十分恰当,双眼睁的更大了,不光如此,就连气息都更显平稳了。
似乎,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那么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还真是虚伪啊
隐身在窗外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的安逸不由嗤笑一声。对许仙再也没了兴致。
无耻也要有个度。骗骗别人还则罢了,连自己都骗,这是何等的无耻
明明心中想看的紧,空空的房间中只留下他自己还如此装模作样,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实在不行,小生负责便是”从许仙口中说出,安逸已经知道,这许仙结结实实的动心了。
不过像他这种爱美加善变的天性。若是再见到白素贞,说不定还真能“回心转意”呢
最后再看了一眼屋内,安逸撇了撇嘴角,离开窗前。
走在院中,抬头仰望苍穹,看着那一轮明月隐藏在层云之中,时隐时现,似是羞与世间苍生为伍,不愿把光芒撒下。
他无声一笑,看不出是何种情绪。但在下一瞬,却发出一声轻叹:“结局如何。只能看白素贞了”
话音未落,空荡的院落中,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他,已经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阳光穿透安逸房间的窗纸,照在许仙的侧脸上,显示出一片阴影。
跪拜在安逸面前,顶着两只乌黑的熊猫眼,许仙满脸惭愧,说道:“弟子昨夜言语无状,请师父责罚”
他是来认错的,或许是真正的认识到自己错误,亦或许
谁知道呢谁又在乎
安逸撇了撇嘴,迎着初升的太阳打了一个哈欠,摆手道:“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给我填堵。”
“这”许仙一阵迟疑,暗自纳闷。
他本以为安逸会非常生气,但现在他随意的表现,似乎又不是作假。
“难道师父真的不生气”许仙不禁如此想到。
偷眼打量了安逸一眼,见其与平常并无不同,甚至更显潇洒随意。他那颗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大舒一口气。
他却不知,不生气有时候不代表原谅,而是彻底无视
不在乎,又何气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