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剑虚空疾刺几剑,三人双脚脚后跟处血光四溅,惨叫声中三人齐齐摔倒在地,脚筋全被割断了。
凄惨的嚎叫声中三人用手拖着身体向前爬去,以这种速度他们岂能逃生,分别给怪人追上吸走了魂魄,随后带着狗皮帽子的道士缓缓站起身,原本腊黄的面容隐隐透露出一层红润的光彩。
显然短时间内吸入大量修法之人的气魄,已经养活了他本以濒死的躯体,只是依靠别人性命获取生命的人即便他恢复了意识还能算是人吗
一念未必只听警笛鸣响,三辆警车由远及近,王秋月毫不慌张,咬破食指洒血入剑身随即念动咒语,轰然一声剑身燃起烈火,只见他挥动剑柄烈火顿时暴涨而起,烈火中的长剑狠狠撞在那辆白色沃尔沃地盘下,就听轰隆一声爆响,轿车铁壳瞬间被火焰包围,翻翻滚滚而起迎着警车而去。
虽然警车里的驾驶员急打方向,但依旧没有躲开砸来的车子,只见沃尔沃首先砸在第一辆车的车顶,翻滚而过后压在第二辆车的车顶盖上。
只要是沾到车身上的烈火,哪怕只是一点,这辆车子就会立刻被火焰吞没,车上的警员忙不迭的跑下来,四散而开,三辆同时燃烧而起的轿车瞬间黑烟滚滚而起,接着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只见一辆公交车躲避不及被气浪冲击侧翻在地之后还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直接撞入街边一处美食店旁才最终停住。
马路上顿时一片哭爹喊娘的叫声,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玄门修炼之人的能力居然能强到如此地步,目瞪口呆的望着王秋月,他则不屑一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说罢就要走。
我道:“你杀了四个人,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
“那又如何难道你想拦我”他将熊熊燃烧着烈焰的长剑插回剑鞘冷笑道。
“对于生命你没有一丝敬畏,既然如此又何必自称为道”
“我修炼的可是正宗道门,这点上来说你远远不如我,指责我的勇气从何而来”
“难道这是以法力高强为算的你这种思想与那些魔教妖人有何区别”
他哈哈一笑道:“世间任何区域都是弱肉强食之地,美国人为什么牛逼他武器先进程度全球第一。茅山宗如何成为道门首领还不是因为论法术之强无人可与其比肩嘛以德服人不过是弱者的痴人说梦而已。”
说罢他就要走,我身形一晃拦在他面前道:“你不能走。”
他眼睛微微一眯顿时凶光毕露道:“姓杨的,没动你我就是给足了你的面子,别逼我。”
“你必须给一个交代,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杀人不算的。”
他哈哈笑道:“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说罢径直朝我走来。
我满心戒备以防他突然出杀招。
但是他根本没有理我,只是从我身边走过向前而去,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恼火到了极点,咬牙一拳朝他背后打去。
我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能力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我相信自己还是可以与他掰掰手腕的,至少能拖到警察赶来,现场至少来了十几名警察,我和他们联手肯定能拖住王秋月,只要等到特警,肯定能制服他。
王秋月根本没有回身和我正面放对,只是随手一挥,我只觉得一股极其强烈的寒气扑面而过,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都上了冻,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了,就见一层薄薄的白霜顺着我双腿往上蔓延,王秋月头都不抬带着他的师父向前而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帅哥走到我身边时我已经成了一块冻肉,虽然冷到了极点,但牙齿都无法打颤。
我连嘴都被冻上了,帅哥很奇怪的绕我转了一圈,也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便一把背起我,正要离开狼狈的警察们才围了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警察问我道,可是我根本没法回答他。
20、黑色的柑橘林剃头匠
这是他也看到我挂满白霜的脸,吃惊的道:“这么热的天,你这是灰还是霜”
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修炼之功,我只怕早就失去意识了,此时虽然身体冷的犹如寒冰一般,但尚且不至于到失去意识的程度,但就是张不开嘴,不光是嘴张不开,关节也无法动弹。
之后警察终于看出我身体的异状,赶紧道:“送他去医院,赶紧的。”可我中的是法术,就算到了医院这些医生根本不明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用温度计量我的体温,居然只有四度,医生都差点给吓呆了。
但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而是我的体温依旧在下降,王秋月所使用的不是普通冻气,而是玄阴之毒,所以我其实是中毒了,如果无法控制体内的寒毒,我迟早会被冻上。
医生哪懂法术解决之道,给我开了一个暖气房那意思让我现在暖气房里待会儿,听了他的治疗方法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甭说暖气房,我就是在火炉房也没用,寒毒可不是靠热量祛除的,所以坐在空调房里我是越来越冷,到后来鼻子喷出的两股白烟看的清清楚楚,双手白霜越来越厚,就像带了一副白颜色的毛线手套。
难道我这么年轻就要挂在这儿了想到这儿我我真想哭,但眼泪早就被冻住了,根本流不出来。
正当我绝望时,就见天花板上一颗晶莹玉润的精气球穿透吊顶的石膏板缓缓而下。
我顿时变的激动,鼠妖当然不可能看着我完蛋,它就是我的保护神。想到这儿我稳稳等着精气球飘到我面前用力一吸气,只见气球化为一道长条状的气体,被我吸入体内。
猛然间就觉得一阵温热的气体在肚腹形成,接着这股暖气迅速在我体内循环,随着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体内巨寒之气逐渐消退无感了。
随着体温恢复我身上凝结的雪霜迅速化冻,雪水一滴滴落在地面后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关节,终于能动了。
虽然有鼠妖替我祛除了体内的寒毒,但冻气对于我的关节还是有损伤的,一动浑身嘎嘎作响,而且感觉生疼。
还是动不了,我只能坐在暖气房里等关节恢复正常,在这一过程中我始终没有见到鼠妖露面,倒是等来了吴彪。
等他进屋子时流入地面的雪水已经烘干了,由此可知屋里的温度,他皱眉道:“这也太热了,他们要把你烤熟吗”
“把窗子打开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