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按你的意思就是生死天注定了”
“没错,我这个人信命,而且这股风暴来的很古怪,这片海域我走了无数次,从来没在这个月份遇到过风暴,所以确实证明了我的观点,风暴是跟人走的,他要是看中你怎么绕都绕不开。”
我也无话可说只能任由他了,很快船体的颠簸更加剧烈,接着一阵阵的海水盖过船身不停的砸在驾驶舱上,冰冷的海水不停从门缝中挤入船舱,瞬间就弄湿了地面和我的身体,而经验丰富的老曲早就换上了一身帆布海员服,看来他故意不给我支招,让我吃点小亏。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自己要吃的可能不是小亏了,因为那些扑面而来的海浪已经剧烈到随时可以将船压入海底,或是掀翻的程度,感觉就像是坐上了过山车,突然往上升起、又突然向下俯冲,接二连三毫不停歇,我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漂浮在半空,极度紧张下胃部一阵阵抽搐,第一次有了晕船的感受,这时老曲也不在自信,紧紧的握住方向舵,尽量保持船体的稳定,避免翻船之祸,可我们此刻就像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根本不可能安排自己的命运,他这不过是徒劳之功而已。
我内心极度郁闷,大声道:“你还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咱们得齐心合力活着从这里出去。”
话音未落一个大浪铺天盖地朝船体打来,只听哗啦一声驾驶舱的玻璃居然被打碎了,或许正如老曲所言:生死天注定。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从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滑过,只见一股暗红色的鲜血才迸射而出,便被涌入的海水完全掩盖不见,而当这股海水退出驾驶舱,里面连半点血迹都不曾留下,只有老曲的尸体摔倒在地随着船体颠簸的方向在地下四处滑动着。
这对我而言可是最黑暗的时刻,没想到灭顶之灾如此轻易的便降临在我面前,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握住方向舵,保持住方向还没等我站住了便透过已无玻璃的观察孔看见又是一股巨大的海浪兜头而至,那恐怖的场景让我觉得万念俱灰,只能闭目等死了,接着只听哗啦一声大响,只觉得周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接着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处在了一团海水的裹挟中,惊慌失措下我张嘴喊救命,又苦又涩的海水却立刻填满了我的嘴巴,接着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朝水下压去,我只觉得胸口简直要被挤爆了一般,一口气没吐出来,顿时被憋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海水给呛醒了,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黑压压浓密的云块,不过海面上却已风平浪静,我这是在哪儿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禁一阵害怕。
130、幽灵鬼船
赶紧坐了起来只见身周全是破裂的船体残骸,而我和廖叔包括几名船员都坐在一艘不大的救生艇里,所有船员包括两名“乘客”。只有对运气最自信的曲船长死了,其余都活着好好的。
之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渔船在巨大的风暴里被巨浪撕成了碎片,万幸的是水手们十分团结,大家齐心协力,最终自救成功登上这艘救生艇。
不过虽然我们得救了,可生命依然无法得到保障,因为所有的给养全部在风暴中丢失了,即便我们能捕食鱼类,可饮水却成了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海面上又生成了浓重的雾气,不停吹过的潮湿海风和云层里隐约闪现的闪电似乎证实着暂时停歇的风暴随时可能会重新出现。
我抱怨道:“什么屁事情都给我们遇上了真是倒霉透顶。”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阵嘎啦啦金属摩擦的巨响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震得所有人耳膜隐隐作痛,我们面面相觑,四下张望着,可除了一团团的浓雾,其余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正在我们满心狐疑时,只见正前方的雾团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猛然间一艘巨大的三角形船头穿破浓雾笔直的朝我们冲来,只见它锈迹斑斑的铁壳上巨大的船锚悬挂于半空中,黑黝黝的铁锚比一艘小型战斗艇还要大一些,正是不断晃动的铁锚和船体的摩擦发出的响声,因为距离实在太近根本容不得我们调转方向。眼睁睁看着这艘巨大的铁船撞上了我们栖身的木船上。
让人没想到的是救生船的“质量真好”,居然没被撞散架,只是被铁船抵着向后倒退而去。
我们扯着嗓子喊“救命”,很长时间却连个张望的人都没有,水手气恼的道:“这帮人肯定是被风暴吓的不敢露头了。真是一堆怂包。”贞介讨扛。
我道:“别管人胆子大小了,咱们得想法子上去,万一再有新的风暴生成,你我非死在海里。”
“上船容易,这种吨位的船舶一般在两侧和尾部都有旋梯。我们可以通过旋梯爬上去。”
既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们立刻行动。用船桨抵住船头偏离出角度,很快救生艇就滑到了大船右侧,只见庞大的船身一点点从我们面前移动而过,很快我们便看见船身上的旋梯,水手将木匠塞入旋梯一截空间里,固定后用力握住桨身,这样等于将救生艇固定在大船之上跟随前行,我们则依次通过旋梯爬上船身。
因为雾气实在太大,我们在船上根本无法看清楚状况,又不敢贸然乱动,只能大声道:“有人吗我们是遭遇风暴的船员,感谢你们的帮助。”喊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一名水手走到我身边低声道:“这船有点古怪,我看还是回去的好”
“你说的简单,可是救生艇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了,难不成我们在这片海域游泳泅渡”因为老曲的自负导致了这种局面,让我对别的水手也是极度不信任。
水手并不知道我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他,进一步解释道:“这船根本就没有发动,完全是依靠洋流飘动,我想没有任何一个船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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