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郑六郎则是郑三舅的嫡次子,还是个腼腆的矮冬瓜。余下的两个女孩分别是二舅和三舅的嫡出女儿了。四舅和万氏方成婚不到一年,便死于北凉之战,并未留下子嗣。
郑家一门忠烈,却让郑老太公白发人送了n多黑发人,也难怪他们对裴家非常痛恨,权力越大,其实圈子交集就越大,但每一次郑家从不给裴家面子。
黄氏在一旁看着俞钰晚与几个表弟妹交流谈吐都丝毫不像裴家人一般高傲令人生厌,温和优雅,想起外面的流言,不由为俞钰晚可惜。
当年郑氏病逝,郑老太公想将外孙女接到郑家亲自抚养,谁知俞孟和死活不愿意。这也直接导致从此后老太公不再过问俞家之事。后当年的镇国公为长孙定下俞钰晚为孙媳,老太公过问了一次,但终究俞孟和还是一意孤行。
若没有这门婚姻,这外甥女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阿晚来了在哪儿”只听外面突然想起了一片嘈杂声,一声朗朗的声音传来。
“哎呦,这孽障又来了。”黄氏笑道。
她嘴里的孽障随着门前的竹帘一开,一阵风似的,一个蓝衣的人儿就飘了进来。
俞钰晚眉眼不觉一跳,记忆快速运转,知道这进来的蓝衣美人儿正是郑老太公的幺女郑红。
郑红如今才三十开外,但是看起来依然明媚年轻。郑红和大姐感情一向要好,虽然她小了郑氏不少年岁,郑氏死之前,俞钰晚才八岁,在那之前俞钰晚也常跟在这小姨母身后。
后来郑红嫁到了金陵,俞钰晚才慢慢与这小姨见得少了。
俞家和郑家不往来也是郑氏死后的事。郑家对俞孟和反感,而郑红也不例外,但对这个外甥女,郑红心里还是很喜爱的,时不时带些东西给到俞钰晚。
“小姨母好。”俞钰晚刚开口,就被郑红拉到了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到俞钰晚气色还算好,才点头笑道:“阿晚这么几年没见到我,可想起我”
俞钰晚笑了:“这个自然,只怕小姨母事儿多,早忘了阿晚呢。”
郑红呸了一声,笑道:“你这丫头,我怎会忘了你。哼,要不是阿爹拦着,我早冲进裴家了。”
“姑姑撒谎,阿公哪儿拦着你了。是你哭哭滴滴地求阿公,阿公不答应。你才冲出家门,不过你是冲回金陵,而不是裴家哦。”一旁的郑五郎嘻嘻开口。
郑红多年来只有一子一女,她虽然活得恣意,老往娘家跑,但是两个孩子年纪不大,是以并不让孩子跟着到京城来。因而一到京城,便十分喜爱这些侄子侄女。郑家孩子们也不怕她。
郑红一听,顿时气道:“你这死小子,在这儿待着作甚,还不赶紧滚出去,小心你阿公打断你的两条狗腿。”
作势要去打五郎,却听外面的丫头叫道:“四郎,五郎,老爷让几位郎君并娘子前去给老太公祝寿了呢。”
原来是孙子孙女给老太公磕头的时候到了。于是郑五郎朝俞钰晚做了个鬼脸,牵着矮冬瓜六郎和两个萝莉跟着四郎的后面走了。
前面的宴会已经开始,黄氏并郑红带着俞钰晚去了宴席见了一堆妇人。
这种大家族的宴席,男宾和女宾客都是分开的。俞钰晚在京城女眷们的印象中一直是透明人。当然这也是因为成婚三年,她出现在类似这样宴会往来交际中的次数不超过六次。而这也和裴家总是对外宣称她身体不好有关。
但这些贵妇人们哪一个不是人精,自然明白这国公府是不想让这位家世一般的世子夫人出来呢。
因而今日,看到俞钰晚被郑家几位媳妇并姑奶奶带着出来,以往郑家从不为俞家出头。如今俞氏地位不保之时,郑家却带着这外甥女站了出来。
这些女人们的眼神就精彩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评估
到了宴席散了,郑红一直拉着俞钰晚,似乎并不打算放其归家。而俞钰晚也不着急,她今日虽见了两个舅舅。郑家舅舅对她态度虽然温和,言语间对她也很照顾,然而真正做主的却只是郑老太公。
而郑老太公此时还依然没有要见她的意思。但俞钰晚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急躁沮丧。她知道郑老太公一定会见她。
果然,在俞钰晚与郑红聊得正起劲的时候,郑老太公命人来请了俞钰晚。
俞钰晚是在书房见到郑老太公,实际上郑老太公并不太老,他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俞钰晚进来的时候,郑老太公正低头看着一副画。郑三舅郑五舅兄弟二人在俞钰晚进屋的时候便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俞钰晚和郑老太公。
郑老太公不开口,俞钰晚便也不说话。
待等了半刻,郑老太公才慢慢抬起头来。俞钰晚在这胡须全白的老者身上看到了一双非常有神采却又让人觉得很税利的双眼。
“阿晚,这副画你是如何找到的”郑老太公开口,他开口的话音是温和的。
俞钰晚低头扫了一眼那副画,画上有两个女子,一白一红,一大一小,眉眼间非常相似。俞钰晚知道大的一个必定是外祖母,而那小的就是郑氏。
“父亲给我的嫁妆里面找到。”俞钰晚回答,她确实是在自己的嫁妆中看到的。那副画画得非常逼真,无论是用色,还是描摹神态都活灵活现。
郑老太公的眼神微微一黯,半响才道:“这是你大舅在你母亲六岁生成时画的,当年你母亲出嫁,你大舅就将这幅画送给了你母亲。没想到,俞孟和将这幅画给了你。你和你外祖母很像。你父亲也只有这点好了,生了个好女儿和好儿子。只是可惜了阿渊。”
俞钰晚沉默,她对郑老太公口气中对俞孟和那种不屑感到不太舒服。
“怎么,不高兴”郑老太公见外孙女低垂着眼,“我说得可不对”
俞钰晚抬眼,“不敢,只是他毕竟是我父亲,我不喜欢外祖父这么说。”
她如此直接,郑老太公看了她一眼,转头将画像慢慢收了起来,“你不喜欢,但是你今日来了。你来了就该知道我会这么说。小时候你母亲说你聪明,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后来你因你父亲缘故,便也不来了郑家,我才知你也不过是假聪明。”
他的话犀利到俞钰晚差点吐血。可是俞钰晚却觉得原来的自己没有再来郑家并没有大错,也无关聪明和错否,这只是原来的俞钰晚太爱自己的父亲罢了。
“孙女在裴家,若是经常来往郑家,外祖父且不得时时尴尬。这且不是孙女不孝。”俞钰晚只得找了借口。
郑老太公见她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不由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父亲既然来过,你又何须再来”
俞钰晚回答:“父亲说,我应与外祖父多亲近,若不见到我,祖父又怎会知晓值不值得父亲说得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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