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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 老唐数字君 2313 字 2023-10-07

俞钰晚笑她:“做什么呢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哭起来多难看。”

孩子是缘分,而她也不想和裴瑾渝有这缘分。而日后,她也不准备再嫁人。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书桂更忍不住眼泪了。

俞钰晚无法,只得望秦嬷嬷。

秦嬷嬷低声,“少夫人豁达,可是老夫人的借口却是现成的了。无论此事是否与她相关,向来世子怕也会听从了。”

“老太太休妻的借口终于是有了。”俞钰晚缓缓猜测着问道。

“少夫人,我们还是做好准备才好。”秦嬷嬷点头,而一边的书桂已经低声哭了起来。

七出之条,不能生育是最狠毒的一条,却也是最简便的一条。也不知是要说这是俞钰晚的幸运,还是裴家的仁慈了。

俞钰晚沉默。

半响,才慢慢从床上起来,书桂见状,赶忙站了起来扶她。

俞钰晚却轻轻挣脱她的手,慢慢踱步到了窗前。琼华院分为外厅,外屋和内屋。她所在的内室是连接外屋的小院子,小院子里种了几株虞美人。这个朝代这种虞美人是非常少见的,这几株花花期较晚,到了六月,才开了花。

虞美人,又名罂粟花。那么一小片的红色,就美得让人炫目。

赵氏在自己屋里坐了很久,自她有孕以来。裴瑾渝便未进过她屋里。

这几日因俞钰晚养病,命她不必前去伺候,她也不去了,只在自己屋里做些绣活罢了。

比起裴瑾渝的几个小妾,她其实有福气得多,最起码现在她有了孩子,该当很是得意才是,可是这些时日,却过得越发小心惶恐。

就连她身边的丫头对她的转变都有些不适应。

“姨娘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如今少夫人不能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便越发精贵。姨娘该当高兴才是啊。”丫头珠儿劝她。

“世子又去了夫人房里”赵氏轻声问道。

自那日黄大夫说俞钰晚再也不能有身孕后,裴瑾渝一反平日轻易不踏入琼花苑的做法,一连好几日都去了琼花苑。

珠儿笑道:“姨娘不用担心,等你生了小少爷,一切都会不同的。”

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即便在普通人家,也只会落个被休的下场,更何况是在如今的裴家。少夫人这时候传出不孕,恰好给了裴瑾渝和公主之事一个不用摧毁之力的方法。

赵氏冷笑:“我看即使有了小少爷,世子也不会来我这儿了。”

那日裴瑾渝眼中的厌弃之色,她每每想起来,都是心灰意冷。

“姨娘何苦来着少夫人正在养病,世子去她屋里,不过是为了名声来着。姨娘何必计较,你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珠儿劝她,又道,“今日二少奶奶还打发了人送了点心过来呢。”

她说的二少奶奶便是萧沐兰。

赵氏厌恶的看了一眼那点心,冷笑:“二夫人对她这媳妇还真是好,关着禁闭,她也能和往常一样,令人出来走动,生怕人忘了她。”

想起那日萧沐兰一口咬定是她教唆放贷之事,她便气恨不已。

丫鬟珠儿笑道:“如今府里都是二夫人管着呢。”

长房虽然如日中天,但这些时日,外面那首童谣还是让人心中惧怕;反而二房越发稳当。赵姨娘平日里和二房交往甚密,放贷之事,二房做得虽然不太得当,但赵姨娘毕竟还是好好的。如今因为这点事,记恨二房也太不值当。

可赵氏哪会像她这般想,她想在连提都不想提起萧沐兰等人,此时听了丫鬟的话,不由更气,然而却又不能将对二房的不满发泄出来,只得恨声道:“说这些没用的作甚我前日里用的胭脂和香粉不太好使,一股怪怪的味道。如今有了孩子,以后不用也罢。你收起来吧。”

赵氏从前对人并不大方,但自从家里开始做起放贷后,她就大方了很多。珠儿也多得她的东西,但她说的那盒胭脂和香粉用的时间长了,也差不多见了底。是以丫鬟珠儿便不在意地丢了出去。

哪想,厨房里干活的一个丫鬟因为家境平寒,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平日府里主子们丢的东西,她时常都会去捡了去。镇国公府用的东西,自然无一不是极好的,所以很多旧货都从她手里悄悄流了出去,被外面一抢而空。

而那盒胭脂和香粉虽然已经很少,可是在这丫鬟眼中,却依然还是能用半月的,于是也悄悄捡了去。

转眼间到了六月下旬,天气越发的干燥炎热起来。而俞钰晚的病也慢慢好了起来。

只是这些时日,关于她的不孕一事还是被人悄然传了出去。

当然,比起一个妇人身上的隐疾,朝中之事却更加引人关注。那首童谣的编造者不过是几个无所事事的乞丐,这几个乞丐是从江南来的,不过是随口一编讨几个铜板罢了。

此事一查清,皇帝却当即笑了起来,只道:“这童谣恐怕是天下人所想吧。”

话音一出,满朝静寂无声。

裴瑾渝连着七日请辞上将军一职。皇帝无法,只得许了。

而上将军林世元因战绩卓越,官升中军大将军一职,从南方调至京中,护卫京中。在同一时间,和羌人一战中的上下将领全都往上升了一级。

凉州一仗,裴瑾渝立了大功,然而却不但没捡着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反因童言而辞了上将军一职。但裴家二房裴瑾智因才能出具,却被皇帝大肆夸耀了几番,并将裴承言从翰林院调到京兆府。

虽说皇帝仍然对裴瑾渝辞了上将军一职颇为遗憾,然而那则被查清的童言还是让人意味不明。

裴瑾渝虽然没有了上将军职位,可是燕云骑却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是以裴承安并不担忧,那则童言造成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他也在试探着皇上的底线。

“你和公主之事”裴承安的书房中,裴承安望着懒懒坐在一旁的大儿子,开口问道。

裴瑾渝抬眼看向父亲:“童言之事父亲相信就仅仅只是乞丐的胡言乱语”

裴承安多年在朝中打滚,什么事没见过,此时听了儿子的话,不由冷笑一声:“即便是乞丐胡言乱编。却能传得漫天所知。没有人在后面推动,又如何能让皇帝所知。”

裴瑾渝笑道:“既然父亲知道后面有人,你说圣上能不知道”

童谣之事能如此做个了断,不过是皇帝此时并不太想动裴家罢了。他还需要裴家。但是猜疑的种子既然已经发芽,以后裴家必然如行走在刀尖上。

裴承安看他:“你既然知道,此时若和公主之事定下,圣上必然会有所放下。”

裴瑾渝笑:“爹,若是一介妇人真能让圣上放下戒心。我也必不会辞了上将军一职。”

皇帝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与手中权力相比,却是万万不及的。

裴承安眼神一沉:“你别忘记了三殿下。此时若错了良机。以后恐难再有了。”

公主依仗的不仅仅是皇帝的宠爱。更是背后的沈家,以及沈家对三殿下的支持。萧沈两家代表文官力量的支持,而三殿下现在最缺的就是武官的支持。

虽然沈家也在慢慢渗透到军中,可是晋国最具战斗力的却是中军和燕云骑。

中军现在受郑家控制,而郑家向来中立。燕云骑则在裴家手中,而裴家握有的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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