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摘你帽子”
林文一笑:“你都不怕皇上摘你脑袋,我有何惧之”
靖国公府已经没落,而他想要恢复林家的声望,唯有一睹。而这赌注便在裴瑾渝身上。
裴瑾渝笑:“你胆子倒是极大。”
前日有人奏请皇帝请封太子,林文写了封折子骂那人现下皇帝身体倍儿棒,你就请封太子,这是要咒皇帝早死将那人一顿好骂。
他这骂可是有风险的,因为请封之人的背后是萧家。这一骂想来也就将林家推到三皇子的对面。
林文也不在意:“难道我到时倒霉,你不拉我一把”
裴瑾渝大笑,“拉,我当然拉。我若不拉你,林少夫人可会将我裴家门都撞破。”
罗氏的凶猛在京中颇为出名。
林文无奈。他一直想娶个温柔的女子,却不想最后是个夜叉。偏偏他还拿这夜叉没法。
五姑娘的病来得很是凶险。
连日的咳血,让整个人苍白如纸。
新请来的莫大夫花了两日功夫,才让五姑娘不咳血了,可是血是不咳了,却有了浓痰。
王氏在她身边照顾了几日,无奈府中事务繁多,老太太又在休养中,不得已只得每日打发人来过问。
“五丫头的病如何了”老太太这日见到王氏精神不济,便问道。
王氏叹气:“莫大夫说,她这是肺部感染了。若是长久下去,怕”
话未说完,目中似有泪光,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又道:“这丫头真是命苦。”
“当年我娘家嫂子也是这病,拖了三月,也就去了。“一旁的杨氏也叹道。
卢氏擦了擦眼泪,道:“五丫头从小就是个多灾的可怜孩子。”
“谁说不是呢,才十七岁,花朵一般。”三房的周氏也叹道。
老太太眉间早已皱起,半响,才对王氏道:“你是她嫡母,她也没几天日子了,好好待她。
王氏点头:“母亲放心吧。”
然而几人也未料到,这样炎热的天气,没过几日,五姑娘院子里的人都有轻微感染了。莫大夫没法,只得告之王氏。
“你是说得将五姑娘那院子都隔了”王氏问道。
莫大夫道,“因是夏日,这病容易感染上。府里人多,也是为五姑娘养病着想。且府里来探望五姑娘的夫人小姐们,最好都喝点汤药,以免更多人染上这病。“
王氏听了,脸色一变。只得将这事告之了老太太。
为着一家子老小。老太太只点了点头,便也答应了。
只是这样的防范,还是让方氏感染上了,一连咳嗽了好几日,因肚子里怀有孩子。她的丫头婆子也不敢掉以轻心。赶紧告了卢氏。
卢氏本觉着五姑娘日子也没了几天,还这样被隔在自己院子里,很是凄凉。但现在见方氏如此,那点不忍也就忍了下来。
“让六丫头几位都让莫大夫看看。这得了不是小事。尤其是各位老少爷们,让他们身边伺候的人小心着。“老太太知道后,不过片刻,便说了话,”四郎媳妇那儿,派两个忠心的婆子去,莫大夫也说了,她那还是轻微有一点。想来过几日就好的。五丫头那儿的丫头婆子,你着人看紧了。待丫头去了,就将他们打发出去。“
王氏应了下来。
六姑娘几位姐妹本以为看两次五姑娘不是什么大事,谁知没过几日,便而也被押着喝了不少药。国公府里整日都是药味,各处院子里也日日焚香清扫。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书玉用了一天终于在俞四叔的铺子里配齐药。
“四叔说这药方如何”俞钰晚见书玉回来,便问道。
书玉摇头:“四老爷往里面加了桔梗和山药。说是调和一下。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药方。”
俞钰晚微微松了口气,她不是大夫,在现代的时候对医药知识也知道得不多,但是从五姑娘的病状来看,她得的应是肺结核,且很大程度上是晚期。
若是现代,这样的病虽然难治,但是若照顾得好,几个月就能彻底治愈的。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一切都是免谈。她只能凭着自己一次特意百度见到的一个药方默写了个大概。
因是夏季,待夕阳落下,俞钰晚才让书玉带着从俞家铺子里面带来的药材去了五姑娘的院子。
现在整个府里都将五姑娘的院子看成是禁忌。其实这个真的比较坑爹,这个时代的人们虽然都很怕传染病,但是五姑娘的这肺痨也不是没出现过。且国公府有很好的大夫和药材。可偏偏就坑爹在这时候恰好是夏季,细菌最猖獗的时候,府中她的丫鬟和方氏又被传染了。
所以五姑娘就很悲剧的北隔离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除每日王氏虽派人送去吃食和药材以外,府里的夫人小姐们都被禁止过去了,下人们自然也就不过去了。
俞钰晚要过去,书桂三人劝她不住,书桂便跟了过来。
“将丝巾掩好口鼻。”俞钰晚见五姑娘的院子慢慢开了门,便吩咐了书桂一句。这个时代没有口罩,没有消毒水,她虽然不是很担心,但是看到书桂一脸的难色,便多吩咐了两句。
书桂点头:“知道了。”
五姑娘身边的丫头乐儿见了俞钰晚,目中不由有些惊讶,但是她也不敢贸然放人进来,毕竟是世子夫人,若有个闪失,到时候人说起来,五姑娘一去,她们这些丫头们还不知道被如何磋磨呢。
所以乐儿听看院子的婆子来禀之后,便匆匆去告诉了五姑娘。
五姑娘精神不济,听了乐儿的话,也只道:“让嫂子回去吧。这儿是个不祥之地,让她就不要来了。”
乐儿见她一张苍白的脸说完几句话,便仿佛用了全部力气地又咳嗽了起来,那咳嗽仿佛将整个人的所有心力都用尽了。
五姑娘病非这么严重时,府里的夫人和小姐们也会过来看望一二,如今整个府里都仿佛想让他们早点消失一般的才放心。乐儿心中一酸,他们这些服侍的人,确实都各有咳嗽各种症状,可是却也非五姑娘的肺痨,但他们毕竟是下人,再说院子里早有两个丫头吓得早就不敢过来伺候了。所以听到王氏过来说要让他们隔离一段时间,更不敢说话了。
乐儿方要转身去告之婆子。
哪想却见到俞钰晚进了屋来。
“你说的什么话若说不祥,那且不是老太妃娘娘也是不祥之人”俞钰晚笑道。
她说的老太妃是今上的生母,三年前得了肺痨而死。
“大嫂”五姑娘方要挣扎着做起来,奈何她早已没有了力气,便是这么一会儿,又咳嗽起来,一口浓痰吐了出来,她才好过一些。
俞钰晚待她气稍顺了一些,才道:“你也不要起来了,我长话短说。命是自己的,无论还有多少日子,你都要振作点,话是别人说的,你的日子可是你自己要过的。我从娘家叔父那儿带了些药来,如何煎,丫头都已经写好了,你叫这丫头拿去。无论有用没用,也当是嫂子的一点心意。”
gu903();五姑娘抬眼看俞钰晚,她张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俞钰晚仿佛从那眼里看到了不甘,看到了痛意,也看到了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