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燕云骑的铁血方得到充分的发挥。
“燕云骑忠于摄政王,而非皇帝。去岁的哗变到底何为,却是要问清的。否则君威何在朝廷何为”林世元却是不怕的。
“若非各位无能,又怎会让庄王谋害了先皇,朝中大变天下苍生大乱燕云骑如今行事,有哪一件不是为着天子,为着朝廷”裴瑾渝不说话,却有人会说。
林世元自然也有追随者,双方你来我往。
然而裴瑾渝一句:“廉颇老矣。”
林世元大怒,解冠而去,不再上朝。
裴瑾渝微微一笑。三日后,皇帝旨意林老将军年事已高,已不堪军中奔波之事,朝廷俸禄依在,令其在家养老。
林世元的中军大将之位被夺,下面的张焕与秦臻却各领职位,中军被一分为二。
无论外面如何。
摄政王府中,俞钰晚看着庭中的合欢花,沉静得过分。
她能在这王府随意溜达,却不能出王府,她能知晓外面发生的事,却不能见着外面的人。她想要见自己的亲人,然而亲人如今散落天涯。
谁都知道她救了如今的小皇帝,然而她却被裴瑾渝接进了王府,就连长公主云湘想要见她,都只换得一句,她病了。
反是郑五郎自知晓俞钰晚被接进摄政王府后,一连几日都来王府,但每次他都未见着俞钰晚。直到这日,原来林掌柜派去惠州的人回来。他才匆匆将人带来了摄政王府。
“告诉裴瑾渝,这个人是我姐姐一直要找的人。”郑五郎看着吴非挡在他面前,怒道。
吴非看了看那背后站在的一个黑衣女人,那女人脸上全是疤痕。
吴非转身进去。
郑五郎终究带着人去见了俞钰晚。
俞钰晚看着那带着疤痕的女人:“沈三娘。”
那沈三娘默默跪了下来,“少夫人,是奴错了。当年之事”
当年裴瑾渝成了亲,日日宿在俞钰晚屋里,对俞钰晚宠得非常。然而老太太并不喜爱这个孙媳妇。王氏几人担心俞钰晚生下裴瑾渝嫡长子。待俞钰晚葵水未来的第二个月,几人使计。连着一屋子的丫头,让她屋里人书香躺到了裴瑾渝的床上,而这一幕又恰好让她看到。
随即东暖阁被王氏派人悄悄烧了,她无法只得去了庄里,那湖边是她平日里最爱来的地儿,在她最爱站着的一处,沈三娘早带人挖空了那处,在上铺以杂草,并洒了油。
俞钰晚就此丧命。
“奴老家是南越,奴自幼就知道些药草。”沈三娘道,“二夫人令翠红来告诉奴,让奴准备些药。奴无法,就配了药。”
那药,被翠红带了去,交给了书香。
书香成了事,王氏令人烧院子,逼着她去了庄子,除为了担心她生下裴瑾渝的孩子,恐怕还为着梅林的地契。
俞钰晚冷冷一笑。
镇国公府因裴瑾渝,再次成了顶级豪门中的豪门。然而镇国公裴承安几兄弟并未官复原职。唯有族里裴瑾渝的一些堂兄弟们得到了职位,然职位并不显眼。但这并不影响裴家的地位。
裴老太太自回到国公府,就病倒了。
“阿渝还未回府”这日,卢氏方喂她喝药,老太太问道。
自裴瑾渝回京,裴瑾渝都未曾进过国公府。
“如今阿渝是摄政王了,母亲是没看到,摄政王府如今可比咱们这儿热闹呢。”杨氏笑道。
卢氏道:“阿渝很忙,想来过得几日便会过来看母亲的。”
裴老太太闭了闭眼,却道:“她还在那儿跪着”
她说的是王氏。
“是。”杨氏道,“母亲,管那么多作甚。这种人,家族落难的时候,就离我们而去,如今看阿渝好了,又贴上来了。”
裴家二房如今未有一人领得职位,包括二郎裴瑾智。裴家全族被囚时,老太太却被告知二房早悄悄分了家,用自己亲人来换二房的荣华富贵。虽然裴承言还是自己儿子,但老太太心里的疙瘩却是越积越大。
裴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你当真不知你二嫂所为”
杨氏一下跪了下来,发誓道:“母亲,我若是知晓,天打雷劈。”
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们下去吧。老大媳妇留下。”
待众人退了下去。
卢氏才问道:“母亲有何吩咐”
老太太看了看她:“我听杨氏说,阿渝将那俞氏接进了摄政王府”
卢氏点头:“是。”
“我老了,阿渝如今谁也管不了他了,可是你毕竟是他母亲。”老太太轻声。
卢氏低声:“母亲,当年设计书香之事,阿晚落水后,阿渝来问过我,问我是否知情我曾说知晓。阿渝当时曾说就此一次。自那之后,他要谁,不要谁,我都是没有资格管的了。阿渝不说,不代表他心里不知晓是我们所为。”
因为是家族几个长辈共同所为,为着几位长辈的面子,他忍了下来。可是而自那以后,裴瑾渝待她虽然还是尊重,可是她却也知道,母子之间是有了隔阂的。
老太太脸色一黯,半响,才道:“他和俞氏已经和离,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呢再说即便再将俞氏娶了进来,俞氏却不能生孩子,难道你要看着他绝后那书香能将王氏分家的证据拿到手,我看还是有两份聪明的。”
卢氏怎不明白她的话,然而却皱眉道:“母亲,这事我是万不能管的了。再说,如今这府里,就有书香和巍氏,她二人,阿渝若真放在心上,即便不接进去王府,也早会过来看的了。母亲,阿渝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人。”
老太太无法。只得咽下了此事。
然而才过了两日,裴瑾渝却带着人来了镇国公府。
当老太太,跪着的王氏,站在一边的杨氏看着他身后的沈三娘时,心都慢慢沉了下去。
裴瑾渝并未多说什么,他令人将裴承安几兄弟和一帮堂兄弟叫了进来。
“当年的事,我一直顾着祖母,几位婶子的面子。想着终究这是我的错。也并未再说些什么。但是二婶,我竟不知当时俞氏的肚子里面已经有着我的孩子。”裴瑾渝道。语气平平,无喜无怒,一如他在朝堂中对付一帮子大臣。
他目光微微落在沈三娘身上。
沈三娘低头:“王爷饶命,当年奴只是听主子的吩咐啊。”
裴瑾渝坐在主位上,吴非令人给他上了一盏清茶,半响,他才问道:“祖母,二婶,四婶,你们看呢”
老太太的面色颓败。如今坐在她面前的孙子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子了。
“阿渝,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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