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冬寒炼制到了第六炉的时候,忽而听到炼丹室外响起了灵力警报声。
众人都是微一皱眉,然后胡冬寒一边操控着炼制,一边随口吩咐道:“欧阳,你且开门看看,是什么人。”
“是。”欧阳步三应了一声,起身打开炼丹室大门。
大门一开,便见一行六人直接进入炼丹室内,身上尽皆穿着青龙城护卫服饰,冷声开口问道:“敢问胡冬寒可在?”
胡冬寒心中冷笑,手上动作略微一顿,故意掐错了一个丹诀,但见炼丹炉内所有灵药尽皆被焚烧成渣,冒出一股浓烟。然后,正在认真观看胡冬寒炼丹的四人顿时一脸怒容,一同扭头看向身后的那六位青龙城护卫,钱子盟更是怒声开口吼叫道:“哪里来的小杂碎?这般吵吵闹闹的,是想做什么?他娘的!害得胡道友一炉上好的丹药就这么毁去,你他娘的能担待得起?”
这六人,正是调查刘草芥被杀的青龙城护卫!
他们六人在刘草芥被杀后,立刻便前往调查,找寻相关线索。不过,胡冬寒动作有够干净的,除了留下罕见的冰火双属性灵力外,一切痕迹都给毁掉,他们无奈之下,也只有调查起了刘草芥在青龙城内的敌对关系,最后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胡冬寒这里。
当然,以他们的底气,也真没有直接就问罪胡冬寒这位白银炼丹师。
这说起来,还是刘草芥死后依旧残留的人脉在发挥作用,这些人才有胆子找上门来盘问。
不过,这在敲开胡冬寒的房门后,又听着毁掉一炉丹药,他们才发现,这看到的,根本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胡冬寒的炼丹室内,根本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是还有四位白银炼丹师!
在仙陵山脉内,散修中炼丹水平最高的,就是白银炼丹师,而白银级的炼丹师,一共也只有十一个!
现在可好,他们这一打开炼丹室内,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五个,这都快一半了……
而且,看这些人的架势,貌似一个个都是怒气冲天的,就好像他们是什么仇人似的——
当然,石克兵等人会是这般表情,也是正常。胡冬寒在炼制丹药时,每一个动作,在他们看来,都犹如艺术一般崇高。现在因为这些人的闯入,直接就毁掉了他们眼中的艺术,他们要是不生气,那才有鬼了!
六人中当先一人,一位化神后期的修士一拱手,然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在下见过诸位大师。我们此番前来,是想调查青龙城内的一桩杀人案。根据当时情况分析,出手的人很有可能是胡大师,所以……”
“有证据吗?”钱子盟又怒声开口。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只是想要调查,又哪里有什么证据?
那人老实开口道:“没有。”
“没有证据,你们他娘的就敢找上门来?你他娘的是谁的手下?还知道不知道什么规矩?你真当老子这些白银炼丹师是软骨头,谁想欺负就能欺负了?他娘的什么都没有,就敢上门来盘问,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拍死你?”钱子盟怒声开口,一连串不客气地怒骂,每骂一句,就能看到这六个人脸上的表情难看一分,那嘴角抽抽,就跟亲娘被人给轮x了一样——
他们六个身为青龙城护卫,实力也不算弱,平素里都是受人尊重的,又哪里会被人辱骂?
如果骂他们的不是炼丹师,他们现在肯定要先把人给抓起来,好好地整治一番再说!(未完待续)芝兰丹便已经炼制成功。随着胡冬寒一个收丹诀使出,丹炉中一共飞出十二颗丹药,其中两颗上品,四颗中品,还有六颗下品。
将这十二颗丹药一一收入玉瓶中,又递给在场地每一人都看过一遍,惹来了一阵惊叹之声。尤其是那钱子盟,看着那两颗上品丹药,口中不断自语,至于在说些什么,也听不太明白。
沈玉兰也让两颗上品芝兰丹在手中停留片刻。在看到胡冬寒如此轻易就炼制出两颗上品丹药后,她心中欣喜,自不用说。
虽然说已经有了欧阳步三之前伤势尽数恢复的例子在,但在没有看到上品丹药之前,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看到这两颗丹药后,沈玉兰才算彻彻底安心了。
众人都看过一遍后,胡冬寒方才又笑道:“看来在下这次的运气还算不错,芝兰丹一次便成功炼制出两颗上品。凑巧这位沈玉兰道友就在此处,在下此刻又正好要请诸位指导在下炼丹中的谬误,不如就直接将二十颗所需丹药尽数炼制出来,当场送给沈玉兰道友如何?”
石克兵等人一听能连续看胡冬寒炼制好几次上品丹药,登时一个个欣喜不已,连忙点头道:“那自然最好!”
说罢后,钱子盟才又忽而一扭头,扫了欧阳步三三人一眼,冷声道:“胡大师,他们三个怎么还在炼丹室内,若是一个惊扰了,怕是不好。不如先让他们出去如何?”
钱子盟说惯了傲气话,此刻这么说来,实际上是想让胡冬寒炼丹时候不受惊扰,但一说出来,却给了一种傲气凌人的感觉。
胡冬寒微笑道:“这倒是不必。他们三人在场,也不算惊扰。而且,在下在初学炼丹时,还曾听人说起过,唯有在人前亦可炼制成丹药,方可算是一位合格的炼丹师……”阴魂宗地火堂当初那炼制丹药时大吼大叫的做法,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
“哪里有这种说法?”钱子盟又嘀咕一声,但也不再多说。
这里毕竟是胡冬寒的炼丹室,他能在这里看胡冬寒炼丹,都是胡冬寒邀请的缘故;胡冬寒这主人已经有了主意,他这客人就得闭嘴了。
接下来,胡冬寒又连续炼制了十一次芝兰丹,终于将二十颗上品芝兰丹凑齐。
这炼制过程中,胡冬寒的高超技巧,自然是看的四位炼丹师心旷神怡,各自心中也更为叹服、钦佩,那钱子盟也再无一句怪话,说话间语气,也谦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