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天刚蒙蒙亮,妮儿在村口回望山村,青瓦石墙随着纵横交错的穿村巷道和石阶而高低起伏,几声犬吠,几声鸡鸣,几缕炊烟,一派原始淳朴的山乡风貌令人心驰神往。
杂树光秃、翠竹丛生、庄稼地和远处梯田环绕的山村就像一位青筋毕露的老人,而森然壁立的石屋建筑群就像老人裸露的筋骨,透着一股沧桑、一股撼人心魄的力量。
山间的村庄十分的安溢,清晨山间下起了一层薄雾,笼罩在村子的小路上,看着各家升起的炊烟,听着鸡鸣狗吠,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好累妮儿不舍的合上了双眼,耳边听得几声鸡鸣这一派田园风光,只是她怎么会做这个梦啊实在太真实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她没有去过类似的地方啊
“奶奶,娘,咱家大花抓着耗子了。”姚修远蹲在地上说道。
“猫抓着老鼠有什么好稀奇的。”大娘笑道,“那就是大花的活儿,养猫不就是抓耗子的。”她看着修远,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可是大花没吃耗子,它抱着耗子睡觉呢”姚修远惊奇地喊道。
就他这一嗓子硬生生把妮儿惊得片刻清明。
“娘,你看看,耗子被咱家大花玩儿的真是惨不忍睹啊”姚修远指着那个耗子道,“不过这耗子可真是瘦不拉几的。”
“奶奶,你说这大花不吃耗子是不是知道这耗子吃了耗子药了。”姚修远猜测道。“这么聪明。”
“小傻瓜,你忘了咱们村不许下耗子药的,怕孩子误食,也怕毒死其他动物”姚奶奶笑道。
“那大花为啥不吃啊”姚修远纳闷道。
“等着这个呢”姚博远拿着一个破碗出来,呼啦一下倒在老猫身旁。
老猫一闻见鸡骨头的味道,腾的一下跃而起,衔住了鸡骨头,嗷嗷带着响吃着鸡骨头。
呜呜老猫是泪流满面啊为了吃到鸡骨头,它忍着没吃老鼠,为了一口吃的,它容易吗不但和老鼠斗,还要和人类耍心眼儿。
好吃好吃唔太激动了,虽然鸡骨头没有一点儿肉,啃得贼干净,但终于换了换口味,磨牙也成。
卧槽这样也行,难怪那只老猫逮着耗子不吃,原来是等着表扬呢
可这到底是在妮儿的梦中,还是真实的,来不及细想,她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快点儿吃,开始了,开始了。”姚博远站在堂屋的门口催促道。
“行了,你先去占位置,我和你爹,一会儿就到。”大娘使劲儿的扒拉碗里的棒子面粥。
“夏穗、秋粟,家里就交给你们了。”大娘放下碗筷,起身进了自己的东厢。
“爹,娘,我们去祠堂了。”姚长山下了炕,提着鞋,单脚一蹦一蹦地说道。
走到门边还不忘拿着编了一半的竹篮子。
“认真学啊”姚爷爷不忘高声喊道。
“知道了。”姚长山站在院子里回道。
“博远他娘,你拿针线笸箩干啥子啊”姚长山看着自家媳妇儿道,“咱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做针线的。”说着把她手中的针线笸箩递给了大儿子,“博远,拿到屋里去。”
大娘嗔道,“还说我呢,你不也拿着竹编去啊”一副咱俩半斤八两,谁也比别说谁。
第10章扫盲班
更新时间20147108:11:59字数:3253
“呵呵俺是竹编,认字两不误。”姚长山呵呵一笑大言不惭地说道。
姚清远无语地看着自家爹、娘道,“爹、娘你是去学习的,你拿着这个干什么啊”
“我都这么大年龄了扫什么盲啊男、女都认得了,去茅房走不差不就行了。你们的名字我不是都学会了,还认什么字啊”大娘摆摆手又道。“乘法表俺也背下来了。”
大娘嘀咕道,“不过平常好像没怎么用,用加减好像就足够了。”
“娘”姚清远道,“娘,你真该像姑姑他们学学,你看人家扫盲班出来后,学习优异不是直接到乡公社工作了。”
“我”大娘指指自己摇摇头,“不成了,俺就是认识再多的字,这国家还能要我啊这黄土”她赶紧改口道,“这年龄摆着呢”
在父母面前可不能说黄土入半截
“说俺,不如拿走你爹手里的竹编。”大娘撺掇道,积极地转移目标。
“行了,那么多废话”姚长山直接拉着媳妇儿就往祠堂走去,当然忘不了手里的针线笸箩和竹编。
祠堂在村子里面的角落里,就像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一道门厅,也是石头修葺的。比农家要高大,宽敞的多,且门前的石墩、屋檐的花纹、房顶的兽头,砖雕、木雕、石雕随处可见,是姚湾村最好的宅子。
祠堂并不阴森,也没有那么恐怖,照例是干燥的黄土地面,靠正面摆放着一张油漆脱落的八仙桌,桌子后面是一香案,案台上摆着许许多多的牌位。案台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在墙壁的后面,那是里屋,也是众多牌位的置放处,林林总总摆满了自有祠堂起本村已故的先人的遗供,包括在襁褓中夭折的孩子和八十高龄仙逝的老人。
厅堂两边是一排条凳,那当然是议事断案时由家族中长辈来坐的,最中间是族长的座位,一张毫无颜色却已自然发黑的木椅,极威严又四平八稳地常年放在那里,随时等待着它的主人坐上去发号施令。其实,它才是这座祠堂的灵魂。
不过现在已经被改造成村支部的办公室了。
且现在祠堂的空房子也已经是现成的教室,且坐的满满当当,大都是村子里的中年人,现在的孩子们都上了学,可比这些父辈们强多了。
虽然条件不太好,不过人们的学习热情很高嘛
用供台当讲台,把匾额刨去字抹上黑漆当黑板,桌椅凳子都是村民就地取材,自个儿做的。
因为冬闲,所以是白天上课,平日里夜间上课,用煤油灯照明。
与其说姚长山和大娘来这儿学认字,更多的是大家伙一起做针线,编竹篮。
热闹着呢
连幼梅吃完自己的月子餐,就是小米粥加红糖、荷包蛋,总觉得今儿早上不对劲儿。
就听见外面传来,姚长海声音,“爹,娘,我回来了。”
“妮儿她爸,她爸”连幼梅扯开嗓门喊道。
姚爷爷一听见媳妇地喊声,掀开帘子道,“行了,快进去吧你媳妇儿叫你呢”然后又转头道,“长山娘,你不去看看,小夫妻没经养过孩子,一点儿小事就咋咋呼呼的。”
姚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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