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挠挠。”姚清远一欠身坐在炕沿上道。
“咋了,让蚊子叮惨了。”大娘首先想到的是蚊子,夏日里乡下的蚊子猖狂的很。
姚清远摇摇头道。“不是,身上都没有起疙瘩,看样子不像是蚊子叮的。娘您还不知道我要是被蚊子叮上一口,能起好大一个包。”
大娘拿着煤油灯靠近他胸前,被姚清远挠的红红的一片一片的,“清远。这样挠不是个事。俺给你扇扇吧”说着拿着打蒲扇轻轻摇摆着。
“嘶”一阵凉风拂过,稍稍解痒了些,姚清远长处一口气。
“清远,你没洗澡啊是不是沾染桃毛了。”大娘打着扇子的动作不停,不断地猜测道。
“娘。我又没进桃林,哪来的桃毛。”姚清远挠着胳膊摆摆手道。
“那怎么回事,对啥子过敏了。”大娘看着他的身上也不像啊她猛地一拍额头道,“嗨,走让你姑父看看,他不是医生吗”
大娘起身下炕,趿拉着草鞋,拽着姚清远就往外走。
“娘,这么晚了,你们去哪儿。”坐在门墩上编柳条筐的姚博远抬头问道。
“清远,浑身痒痒,让你姑父给看看。”大娘头也不回地说道,“俺们一会儿就回来。”
“哦”姚博远纳闷这身上痒,还用的着姑父看吗他摇摇头,继续编柳条筐。
大娘和姚清远直接进了大门开了一边的姚长青的家,“小姑子,他姑父。”
田胜利掀开竹帘子一看是他们赶紧说道,“是大嫂啊清远进来吧”
大娘和姚清远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姚长青的家布置样式和姚长海的家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姚长海家的房间多,无论院子还是房间要小的多。
小而精巧、小而温馨,姚长青手巧的很,用茅草、蒲草、玉米皮、麦秸编织成各种实用的生活用品,如圆形的杯垫、盆垫、坐垫、方形的食品馒头水果筐既实用,又美观大方。
为简陋的生活带来一抹亮色。
、第122章奇痒难耐
“大嫂,清远,坐吧”田胜利指着八仙桌旁边的两张方木凳说道,自己也拉了张木凳子坐下。
大娘坐下道,“小姑子呢”
“长青,去洗衣服了。”田胜利说道,“喝水吗晚上吃的咸。”说着起身拿着桌上的杯子和茶壶道,“凉白开。”
“别,不用了。”大娘赶紧摆手道,“他姑父,你给清远看看,他浑身痒的慌,有的地儿都抓破了。”
姚清远光着膀子,田胜利能清晰地看着他胸前被他抓的一道道的。
田胜利拉着凳子向他身边挪了挪,执起他的胳膊,“大嫂,拿着灯照照。”
“哦”大娘赶紧端着煤油灯过来靠近他们两人。
田胜利仔细摸摸他的胳膊,看着上半身、双腿都有挠过的痕迹,起身又来到他的背部,没有抓痕,“咦清远你后背不痒吗”
“对哦”姚清远经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我没有感觉后背痒,就前面痒痒。”他接着说道,“连脚趾头好像都痒,姑父我这是咋了。快给我治治吧这痒的难受的紧。”
田胜利起身围着凳子上的他,上下打量他,摩挲着下巴,轻蹙着眉头道,“真是奇了怪了,还有那里不痒。”
姚清远闻言想自己哪里不痒,“背部,这里”
“咦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脸红什么劲儿啊不就是这里吗。”田胜利啪的一下拍在他的屁股上。
姚清远红着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姑父。”
“他姑父。”大娘拉长声音叫道。
“好了,好了。应该不是大病。”田胜利宽慰他们道。
“看样子应该不是过敏了,过敏应该是全身都有不同的症状,没道理只是放过你的这里吧”田胜利拍着他的后背调侃他道。
“那不是过敏是什么”大娘问道。
田胜利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烧啊”又进屋拿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听筒,把他胸前、背部听了个遍。“真是哪儿都正常啊”
“吃饭如何”田胜利自问自答道,“连着两天,晚饭就属你小子吃的多。”
“你什么时候感觉浑身痒痒的。”田胜利坐下来问道。
“今天早上,不对。不对,昨儿下午感觉到了,刚开始没有那么痒,后来是越来越痒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姚清远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回想道。
田胜利琢磨了一会儿道,“这个,大嫂,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大侄子,这到底咋了。”
“姑父,那咋整啊”姚清远一下子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啪”
“痛痛娘你轻点儿。”姚清远呲牙咧嘴地说道。
大娘拍了下他的肩头道,“让俺看,你这小子就是娇气,屁事没有,能吃能睡的。吓唬人的。”
大娘起身道,“走啦,回家吧”
被大娘这么一说,姚清远也不好意思起来,琢磨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娇气了,除了痒,轻微的刺痛。好像也没什么。”
“大嫂,你们先回去,明儿如果还是痒,就去县医院皮肤科看看吧”田胜利起身道,“抱歉,大嫂帮不上大侄子。”
大娘摇摇头道。“说什么呢行了,再看看吧不行的话就去县医院看看。”
话是这么说,她可不认为在县医院能看出啥结果。
他姑父的医术在这十里八乡还是非常有名的,在大娘眼里啥都能治,还药到病除。不比县医院的大夫差。不然也不会成为乡卫生院主治大夫。
田胜利把他们母子俩送出了院门,“怎么了,你们站在这儿干啥。”姚长青端着木盆走了过来,里面是洗干净的衣服。
“衣服洗完了。”田胜利说着,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木盆。
“大嫂、清远你们怎么在这儿。”姚长青诧异地问道。
田胜利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胜利,你怎么连这个小病都治不了,看样子不就是过敏了,吃点儿扑尔敏不就得了。”姚长青数落道。
田胜利被她说的哭笑不得道,“长青,没有查出病因,怎么可以乱吃药,这万一吃错了药可咋办。”
“那就查病因啊”姚长青轻松地说道。
“说的容易,没有任何工具怎么查。如大海捞针似的,怎么查”田胜利嘀咕道。
“那怎么办”姚长青看着清远那难受样儿,她都感觉浑身发痒。
“明儿一早实在不行了,去县医院检查一下。”田胜利好言说道。
“行了,没事,只是身上发痒,能吃能喝的,又不发烧的。”大娘宽慰小姑子夫妻俩,也宽慰自己道,“让俺看就是这小子装的,明儿再说。”
查不出病因,田胜利也没有办法,只好安慰自己明儿也许就不痒了。
大娘和姚清远告辞后,回了家,“清远,还痒吗”大娘担心地问道。
gu903();姚清远神色一变,微微一笑道,“娘,没事,这种痒还能忍受,也许像娘说的,我再去冲个澡,明儿我就没事了,是我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