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尔曼专注看着那箱子弹,那眼神像看情人似地,菲斯特笑笑,爲她未来的丈夫哀悼,估计我们的小狙击手看他的眼神还比不上她看子弹的万分之一
不过,一想到将来洛尔曼终究是要像其他女子一样嫁人生子,菲斯特就有一种违和的感觉啊杀人不眨眼的洛尔曼抱着孩子的温柔画面哦想想她的残虐心性,还是想象她把孩子掐死的场景比较美好。
船靠岸的时候,早早在码头看到菲斯特的海盗旗黑底儿的旗子上是绿色的星星,就像菲斯特忽明忽暗的眼神,小商小贩们早早的抱着烟摊儿、糖果摊儿、水酒摊儿等候在码头,城里有名的酒吧也提早了开张。典当行的伙计、老板们也带着成袋的金币守在了海盗们的必经之路,等着那些不识货、只知道换了现钱去快活的水手们把手里或许价值连城的珠宝低价收购来。
船外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洛尔曼收拾好武器箱和那一箱子金币,打算跟着菲斯特船长下船,她和船医都住在卡亚尔城堡里这可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堡,建立它的是卡亚尔原有的贵族。但随着贵族的没落,卡亚尔渐渐变成了海盗港湾,那支贵族连个姓名都没留下来,哥特式的卡亚尔城堡便在海盗王们之间抢夺,菲斯特从上一任海盗王汉弥顿公爵手中抢下了这座城堡。
哦汉弥顿公爵就是那个可怜的被洛尔曼因为几串儿烤鱿鱼而射杀了冲锋队长的可怜船长,汉弥顿失去了忠心耿耿的冲锋队长,又在与绿眸菲斯特的对战中,被菲斯特的死亡艺术家狙击手打伤了一只眼睛,曾经叱咤风云的汉弥顿公爵也不得不让步给了后生,这便是海盗的残忍。
洛尔曼躺在天鹅绒的大床上,难得脸色好温柔的用手指滑过床幔。她的右手,还有这个右肩窝,练枪练都是茧子,但曾经,那只是一双又软又嫩的手,除了化妆盒,再没拿过更重的东西,跟如今长着硬茧的手掌截然不同,曾经的闺房中也有华丽的蕾丝吗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又在想过去的事情”船医靠在门口。
“没什么好想的。”洛尔曼坐起身来,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过去是件轻易忘却的事。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露兹家族的奴隶。怪不得我第一眼就喜欢你”萨奥托明媚的大眼眨了好几下,“我是露兹的逃犯哦”
对于萨奥托这个比女人还要妖娆的男人,洛尔曼至今不太能接受。
你看他拉开领口的样子,饶是洛尔曼是个女人,都恨不得扑倒他脖子上咬一口,这要是个定力不强的男人洛尔曼真心庆幸他是船医这个在船上等同于上帝的职业,不然,他恐怕没办法在那群粗鄙的水手中保全自己的屁股。
萨奥托指指肩膀上该死的痕迹,和洛尔曼的并不一样,她身上的是用烙铁生生烙上的,附近的皮肤都被高度灼伤,那个显得猩红非常。而萨奥托的则是纹身,小小的花体纹在肩胛骨的位置,看起来别样的精彩绝伦。
“你不是普通的逃犯。”洛尔曼双手一摊。
“有什么关系我们同样不喜欢露兹那帮混蛋就是了晚上一起去吃点儿什么吧”
洛尔曼一本正经的问:“你埋单吗”
“我想我们可以坑船长的”两个人的嘴角都浮现出藏不住的笑意,船长其实是个很辛苦的工作啊
在岸上住了快一个星期的洛尔曼有些厌恶了这种稳定的感觉,记得她刚上船的时候,恨死了船上风雨飘摇的不安定。洛尔曼故意高傲地抬起下巴,站在窗前,对着窗外凶狠地说。“你们这些碌碌无为的平民,真是无聊死了”
门口却传来笑声,洛尔曼快速转身,看到菲斯特笑得开怀。
“船长偷听是不礼貌的”洛尔曼掩饰住尴尬,瞪着自家没节操的船长。
“我的小洛尔曼,还真有几分女王的风范呢若是在几个世纪以前,我的小洛尔曼手上拿的会不会是一柄权杖”菲斯特不像平时带着黑色头巾,那头闪亮的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令人有几分沉醉迷乱。虽然平时见惯了船长狐狸样儿,但这个升级版的狐狸精版,还是让洛尔曼看呆了。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船长,要起航了吗”
“哦当然不是,我是来邀请你参加一年一度的海盗舞会”
004船长,咱能把像未成年这事儿忘了吗
海盗们也有自己的节日,每年在商船不多的冬季,海盗们便会有个尽兴的狂欢节。而有名的船长们就会在当年的海盗王的邀请下,来卡亚尔城堡参加舞会。
记得洛尔曼当上海盗的第一年,那也是菲斯特第一次被邀参加海盗舞会。当时,他带去的女伴是卡亚尔赫赫有名的名妓杜玛斯,哦后来那位散发著独特而炫人的美丽姑娘,成为了菲斯特的情报官。
那年,难得喝醉的菲斯特喝得有些high的回来,拉着她和船医傻笑,许诺一定要带着他们住进那座连窗子都镶上鲜彩粉红钻的城堡。
菲斯特出身贫苦,当初是为了让父母的生活能宽裕些,才上了海盗船,没想到一次出海回来,村子里却发生了瘟疫,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发了狠的菲斯特干掉了船长,才有了自己的第一艘船。被他捡回来的船医萨奥托和被他忽悠来的洛尔曼在他曾经输得只有一条船的时候,仍旧对他不离不弃洛尔曼是完全没有跳槽的意识,萨奥托则是对这个在性向上比较正直的船长非常有好感。
是以,菲斯特对萨奥托这个好友,和洛尔曼这个类似女儿没办法,谁让洛尔曼这么像未成年非常信任。
“为什么邀请我杜玛斯难道不要你了”洛尔曼可不太相信俊美的船长会被甩了。
“哦是这样的,你知道海盗王在海盗舞会上被刺杀的概率颇高啊”十来任海盗王中,恨不得有一小半都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刺杀在了海盗舞会上。
洛尔曼点了点头,船长是看中了自己放在靴子里面的匕首和绑在大腿上的枪,可是“我可以在暗处伏击啊”虽然那个大厅确实没什么隐蔽的地方,但她一直很想试试趴在大厅的那个大吊灯上射击的感觉。
船长美丽的绿眸瞅著她,很无奈的戳破她:“大厅的那个吊灯没那么好的承重。”
。船长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二天,船医萨奥托就带着裁缝和珠宝商们进了城堡。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答应了船长的邀请”萨奥托笑得得意洋洋,那句话明明是假话,不然他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把全城的裁缝和珠宝商都弄来了
各色绸缎和蕾丝在洛尔曼眼前展开,她将茧子少些的左手抚摸过那些布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船医。
“红色吧”船医及时解围,“多适合你那个血腥残暴的心,呵呵”
让所有人崩溃的是洛尔曼居然还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定了些合适的配件,船医不舍得再看着洛尔曼不知所措,放过了她。
只是最后问了一句:“会穿高跟鞋吧”
洛尔曼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歪头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