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把这些衣服洗完。
姑奶奶,这么多衣服,都已经可以堆起一座小土包了,有很多衣服连穿都没有穿过,我只是见她在我面试了一下,然后就换了下来,前后还不到5分钟。
可是没办法,谁让陆嘉是女人呢,爱干净是女人的特权,没完没了的无理取闹也是女人的特权。想要跟一个女人好好的讲道理,简直就比让她相信这个世界有鬼还难。
安排好任务,陆嘉就抱着一杯椰汁咬着蝴蝶结吸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切换了一会频道,最后在一部都市婆媳剧上停了下来,陆嘉把电视的音量调的很大,我关上水房的门依然还感觉到震耳。
从3点17分一直洗到快6点,终于完成了这一个艰难的任务,我长舒了一口气,走到水房的窗前,推开一半开启一半关闭的玻璃窗,眯着眼睛望着远处渐亮的霓虹街灯。
焦作。
这座城市给我感觉很奇特,我不会觉得生活在这座的城市里是温暖的,更多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到寒冷,无边无际的寒冷。
在没有认识陆嘉之前,我都难以想象我是怎么熬过这么多枯燥无味的日子的。
我不泡吧,不玩暧昧,整天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出租房里,除了上班,就是睡觉,玩游戏,穿梭在虚拟的世界中,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什么时候开始选择结束这一切。
直到今天的春季,在郑州火车站,那是我第一次遇见陆嘉,然后,一切的一切都彻底的改变了。
走到郑州火车站的广场中间,我不禁想起了韩寒在一座城池这部小说里描写的一个场景,火车停下,又是一个全新的地方,虽然每一个地方都各不相同,但是火车站却是一样的乱。韩寒的这句话说的很对,郑州的火车站也确实是出了名的乱,黑车,黑旅店,黑陷阱到处都是,一不留神,就会掉进别人给你准备的圈套之中。
我是在火车站广场对面的天桥上遇到陆嘉的,那个时候的陆嘉,看上去就跟小女孩差不多,穿着很常见的学生装,长长的马尾辫,简单的球鞋,怀里抱着一把吉他,身后拖着一只看上去笨重的粉色塑胶行李箱,她这么弱小的身板,我都怀疑她是怎么才把行李箱提上天桥的。
夜色渐浓,火车站广场的照明灯昏暗无光,陆嘉看上去很失落,随时都可能哭出来,她傻傻的站在天桥的护栏边,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
这个时候,天桥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只要是从陆嘉身边路过的人,都会向她抛去的邪恶的目光,当然,我也不例外,我只是看了陆嘉一眼,就没有再把视线挪开。
陆嘉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简直就可以直接用来杀人。
我不是坏人,但是还是情不自禁的走到陆嘉身边,随意的跟她打了声招呼。
陆嘉朝着我笑了笑,眼神飘忽闪烁不定,完全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不善之徒,我也不介意,毕竟是在火车站这种错乱不堪的地方,对一个陌生人有戒备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你会弹吉它吗”我指了指陆嘉怀中的吉它,笑着问道。
陆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很有礼貌的浅笑回答到:“不会,但是我很喜欢这把吉他。”
“那既然这样,你介意把吉它借我一会吗我可以给你弹首曲子。”
一听到我说我会弹吉它,陆嘉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玫瑰花瓣一样的笑容。
“嗯,当然不介意,给你。”
“谢谢”我接过吉它,轻弹了一首伍佰的泪桥。
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想像你的相爱编织的谎言懈怠甜美镜头竟也落花一样飄落下来从此我的生命变成了尘埃可能是我当时感情太投入了吧,竟然把自己都给唱哭了。
这样一来,陆嘉竟然放下了心中对我的所有的戒备,最后,我们在天桥上聊了自己的很多的往事,不知不觉中,一夜的时间纵然流逝。
最后,陆嘉竟然又破天荒的跟着我来到了焦作,而且住进了我的公寓,成为了712的一员,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陆嘉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了712套间的霸主,从此就掀开了我奴隶时代的第一页。
当初既然是我招惹了陆嘉,那我就应该负责到底,虽然我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小人物,但是,我也绝不会让身边的女人受一丁点的委屈,可如果是不小心惹她生气,我也会在第一时间认错道歉。
手机响起,思绪被迫终结。
我拿出手机,又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会,还是接听了电话。
“老大,不好了,蝎子被人打了,现在在第五人民医院急诊呢。”
是老枪的声音,我一听蝎子被打,脑袋就嗡嗡作响,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眼前立刻一阵晕眩。
“你先照顾好蝎子,我马上就过去。”
挂掉电话,我接近疯狂的冲出了水房,衣服都来不及去换,就直接冲到大厅的玻璃桌子前,一把拽起车钥匙,不顾陆嘉的追问跟阻拦就冲出了套间的大门,直奔地下停车场而去。
第五人民医院我去过几次,虽然医院不太,但是设备还是挺齐全的,什么样的病都能治,至于效果怎么样那就另当别论了,关于第五人民医院,值得一提的就是病房,不仅价格便宜,而且睡起来比五星级宾馆的还舒服,让人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不过后来想想,这也许只是我的一种错觉,是病人的一种潜意思错觉,不作数的。
一提到第五人民医院,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发生我身上的一件事情。
那是3年前的一个下午,我在一次群殴中被人砍伤了眼睛,但眼球没事,都是皮外伤,只不过距离眼睛很近,所以我就一直以为我伤的是眼睛。
我的右眼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纵横交错的血丝,看起来非常的吓人,我当时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再加上伤口很深,医生让我站在镜子前看一下自己的伤口时,我差点吓的晕了过去,镜中的我,天呐,那哪里还是人啊分明就是一只僵尸,我甚至还在脑海中幻想着,这些惨不忍睹的伤口会不会一下子就自己愈合起来,就跟美国大片里的超人一样,不需要手术,不需要治疗。
很快我就开始意识到,那只是电影,是属于荧屏世界的,我是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那些不可思议的奇迹根本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等待我的,只有医生的手术刀,还有缝合伤口的针线。
给我做手术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40岁左右,手法看起来很娴熟,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手术,很成功,而且后期处理的也非常的到位,我几乎没有在感觉到疼。
但是,在我没开始做手术之前,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一群医务人员把我从救护车上抬了下来,一路奔波,从未停歇,直接就送到了眼科的急诊手术室,并第一时间找来了主治医生,主治医生看了一眼,笑的很慈善,安慰了我一会,让我暂时先稳定心情,然后脸色一沉,转过身冷冷的对老枪、蝎子等人说:“你朋友伤的很重,需要住院,你们去一个人,先交2000块押金,然后把收据拿到我这里来,我再找人安排其它事务。”
蝎子二话没说,义气填膺的说:“我去。”
蝎子这一去竟然去了好久,可能是医院的人比较多吧,所以要排队,老枪见我伤的这么重,心中很不是滋味,就跟医生说,能不能先给我缝合一下伤口,医生一听,冷冷的笑道:“哼,你没看到伤口都肿了吗现在还不能动手术,要先消肿。”
老枪哦了一声,似乎懂了那么一点点,赔笑道:“那你就先给消肿吧。”
医生摆手委婉拒绝,道:“再等等,等你朋友交了押金我才能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