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的皇帝才是好皇帝,这是那帮只会掌嘴,不会动手的傻言官们的观点,可能那些没有当官的热血小青年会赞同他们,被这一套忽悠,实际上,无论是内阁还是六部,私下里都很清楚,皇帝在处理问题上,其实很多时候就是一个门外汉,啥都干不好,老老实实当种马才是一个皇帝应有的使命。
果然,你还是不要勤政,没事临幸一下后宫,出去打打猎,再修一个大园子玩玩就好了,有什么事情内阁会帮你处理好的。
申时行作为一个老好人,再次做了一件符合自己阶级立场的事情,为了大明江山,为了不让这个昏君祸害他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处理朝政的事情,还是交给他这个内阁首辅好了,皇帝就大方向上指挥一下,其余时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好了。
“皇上要微臣做什么”申时行问道。既然皇帝从一开始就打算修园子,并没有打算因为自己拒绝而改变主意,那自己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不乱指挥,瞎闹腾,鬼才管你打算修几个园子呢,现在就看皇帝希望内阁在这个过程到底做什么了,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和自己说起这件事的。
申阁老果然爽快,万历在心中赞叹到,不愧是自己选择的阁老,事事都不给自己找麻烦,并且一直积极地替自己“擦屁股”,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首辅啊,这么好的首辅,一定要多干几年,好好把自己的生命向蜡烛一样燃烧给大明才对才行啊。
完全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样想压榨掉自己生命所有价值的申时行,此刻猛然觉得,明明是夏天,皇宫里的空气似乎凉飕飕的。
“这种事情朕不好意思在朝廷张口,一旦张口,说不定又会被言官们闹上一阵,所以麻烦申阁老辛苦一下,替朕张这张口,把这件事在朝堂上提一下。”万历把脸撇向窗户,留给申时行一个侧面,不紧不慢地说。厚黑是要有天赋的,像万历这种人,无论再怎么学,都可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正对着别人说出这种话,所以,侧对着就没有问题了。
咳咳咳
饶是申时行再有涵养,这个时候脸上的镇定也挂不住了。
皇上薄情寡恩啊,就这么把一个老臣给退出去当替死鬼,实在是伤透了一个狐狸一样老臣的心。
“微臣老眼昏花,身体每况愈佳,实在不适合担任首辅,请皇上允许微臣告老还乡。”申时行低着头说道。开玩笑,自己要是真干了这种事情,自己下半生都别想过个安生日子,清流言官的毒舌,绝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果然,年轻的时候,老父就说当官不容易,自己都当首辅了,才深有感触,还是回家种田算了。
“阁老严重了,严重了,朕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万历一脸讪笑,不好意思地说。
第97章谁更文明
东方大明的君主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比西方任何一位君主都富有,他从中拿出一点点,就足以建造一个堪比一座城市的巨大花园,现在他正在命令他的臣民做这件事情。
已经被允许居住在京城传教的利玛窦,现在正在详细记录着自己在这个东方神奇的国度里的所见所闻,或许今后把自己记录的文献编写起来,又是一本马可波罗游记,利玛窦心中想到。
这里的人衣饰华美,风度翩翩,人们精神愉悦,彬彬有礼,谈吐文雅,这里的商品丰富,而且价格便宜,这里的人非常多,但却很有秩序。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坐船从欧罗巴来到这片大陆上,并且球形的地图上有这个国家的标注,利玛窦简直以为这里属于天堂了。
可惜这里的人不信天主教,利玛窦心中一阵沮丧,这里除了一些喜欢听故事的老太太之外,就没人对自己口中的天主有太大的兴趣,传教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可是相信皇帝是天的儿子的,自己所宣扬的宗教,却是一个教皇掌握神权,君主掌管世俗权力的宗教,并且很多思想和这个国家传统的观念有很大的冲突,没有被这里的君主给驱逐,已经是一件万幸的事情了,并且无论是这里传统的儒学以及宗教道教和佛教,对自己的宗教也不是那么友好,若不是利玛窦对天主的无比虔诚在支持,早就和他的一些伙伴一样,直接就放弃了。
这里实在是距离欧洲太过遥远了,遥远到一千多年的时间里面,天主的光辉都没有传播到这个地方,想要顺利传教,让这里的人民信奉天主,必须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行。利玛窦心中想到。
一个距离欧洲遥远,强大富裕的国家,唯一的缺点是不信仰天主。
大明社会不是后来的英国使节踏上这片土地时期的满清社会,没有经历过末年的战乱,和野蛮的摧残,即使没有现如今万历这个穿越者,原本历史上的万历年间,明朝的社会,也是非常积极向上的。
原本历史上的利玛窦,来到大明的土地上,对大明的描述就用尽了许多美丽的词汇,和英国使节到达满清控制下的中国时,所描述的社会形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倘若万历的所作所为,让这个国家的发展还不如历史原有的轨迹,那他这个穿越者还有什么意义混吃等死看到明朝从自己手中灭亡吗
利玛窦的描述只能比原本历史上的更好,绝对不能变差,甚至是一成不变,否则对万历而言,都是一种失败。
来到大明的利玛窦这么赞美大明,但相反的,前往欧罗巴的大明人士,对欧洲可不会有相同的描述。
“张诚那小子估计已经到欧洲了吧。”大明最大的封建主,最为强大的剥削者万历,任由着宫女给自己扇着扇子,懒散地躺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
“估摸着已经到了。”张鲸回答道,作为皇帝身边的太监,张鲸和张诚可是万历的亲信,两个人既是对手,也是朋友,那么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友,张鲸还是蛮想念的。
可不要没到欧洲,半道上就被大风卷到海里给喂鱼了,张鲸心里想到,海上有大风他是知道的,并且这个时代,对台风飓风这种自然的力量,并没有太大的办法,航海所带来的利润丰厚,但它却也是一件高危的职业。
“阿嚏”船只刚刚靠岸的张诚突然打了个喷嚏。
“张公公莫非是被这海风给吹病了”同行的石星一脸诧异的问。
“笑话,杂家整个大洋都走过来了,都没吹出病来,快到上岸了,怎么会生病。”张诚立马否定到。“一定是宫里头有些不长眼的混账趁着杂家不在,在背后乱叨叨了。”
你可是宫里最有实权的太监之一,除了冯保这个老人物之外,就属你和张鲸最受皇帝信任了,谁敢在你背后说坏话啊,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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