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士兵拿住自己手中的三眼铳,准备好拉下自己的磷火绳,用磷来点燃这种火门枪,相对之前的点火,实在方便了不少。
“一发,放”随着穆尔哈齐的命令,前排的士兵拉断磷绳,摩擦的热量让火铳上的白磷燃烧起来。
砰
一阵浓烟,穆尔哈齐手下完成了一轮发射。
三眼铳的射程很近,这让刚刚进入百步之内的准噶尔人只有少数冲的较快的倒霉鬼才有幸中弹落马,但随后的溃兵却见识了,这个看似来救自己的友军,对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友好,连忙调转马头,希望从两翼散开。
但身后的哥萨克可不会同意他们就这么简单的离开,被火器惊吓,勒马驻足的准噶尔骑兵打算调转马头时,身后的哥萨克却纵马冲入骑兵当中,用手中的长矛和马刀展开一阵屠杀。
“快跑,快跑”前方的友军不友好,后方的哥萨克更是凶煞,顶着巨大的伤亡,准噶尔骑兵们只得向两翼逃散去。
有那支骑兵能够在冲入敌人的阵线后减速后,凿穿阵线,继续凿穿下一层阵线实际上,倘若骑兵凿穿敌人之后,发现在阵线的后方,是又一层整齐的阵线,那么除了精锐中的精锐,再冲下去,只会给自己添加毫无意义的伤亡而已。很不巧,哥萨克虽然在今后的两个世纪名声赫赫,但到底不是那种精锐。
丢失了冲击性,这支骑兵队穆尔哈齐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该还手了,看着自己前方有的打算掉头,有的打算继续冲,有的继续掩杀准噶尔阵型乱糟糟的哥萨克,穆尔哈齐眼神冰冷。
“弗朗机”穆尔哈齐喊道。
本身就是极重步兵,再携带大口径火炮很显然是不合适的,但大明的火器多样性,却从来都不缺少,小口径的弗朗机,也是其中之一。
比火炮口径小,比大口径火绳枪却大上许多,两个士兵能够操作一具,看起来简直像后世的火箭筒一样,这和三眼铳一样,是明军内部认为是该要淘汰的火器,但却能够在合适的时候发挥作用。
砰
小孔径的火炮连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大炮的其实,飞出的铁蛋仅比鸡蛋大上一小圈,如同鸭蛋一般,但冲击力却足够。
鸭蛋大小的铁蛋飞出,撞上一名在五十步开外勒马的哥萨克,巨大的冲击击中他的肩部,直接扫下他的手臂,遇到阻力的弹丸偏转一丝方向,继续向前,撞击到一匹顿河马的腹部,弹丸直接钻了进去,战马抬起前蹄仰身倒下,连带着还有落下马去的哥萨克士兵。
带着腥味的血液漫天飞溅,刺鼻的味道即使是五十步外的穆尔哈齐瞬间就能闻到。
爽这是闻到血腥味的穆尔哈齐的感觉,连带着他手下的女真兵都对这种气味微微厌恶,唯一和他一样兴奋的,大概只有被他们家族从深山老林里征发的生女真士卒了,这些人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野人更为恰当些,当然,按照俄国人的说法,他们确实是通古斯野人。
遭到轰击的哥萨克呆住了,即使是小口径火炮,也依旧是火炮,倘若距离远火炮的命中率低下是士兵能够克制恐惧的方式的话,那么这么近的距离,小弗朗机的命中率已经可以说是百分之百,杀伤率能够达到百分之三百,这无疑会让士兵恐惧。
“绕开,绕开”指挥手下的盖特曼大声的呼喊着,事情超乎他的所料,按照惯例,一千人的步兵,在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是饭后的甜点,这点人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但事实却让他无比的惊讶,这支步兵,比刚才的骑兵要难缠了许多倍不止。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绕到侧翼,攻击他们薄弱地区才能够挽回现阶段的劣势。
攻击侧翼穆尔哈齐鄙视地看着向自己两侧散去的哥萨克,这是骑兵们非常常用的方式,但这个世纪以后,这种方式渐渐不好用了,尤其是在没有破坏对方阵线之前,混乱的场面掩盖了穆尔哈齐的阵型,使得对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没错,明军进攻蒙古之后,已经使用的滚瓜烂熟的方阵,穆尔哈齐在对付哥萨克的时候,自然不会弃之不用。没有死角,四个方向上全都是正面,哥萨克做无用功,穆尔哈齐自然不会介意对方多绕些弯路。
“三眼铳,持续火力,放”
砰砰砰
不是一次放完,是向排枪一样不停的射击,比起操作繁杂的鸟铳,这也是这种装弹多,操作简单的老式火门枪,实在是脑袋不太灵光的人的最爱。
“乌拉乌拉”
要么无功而返的撤退,要么强行把自己面前的这个硬骨头给啃下来,刚刚从准噶尔蒙古手中取得胜利的盖特曼,自然不会让自己威信这么轻易的就丧失,毕竟哥萨克不是的首领不是世袭,而是选举产生的,失败对他的威信可是一种要命的打击。
尽管这个奇怪的阵型和他在波兰共和国了解的那个叫西班牙方阵的阵型很像,但即使如此,骑兵也依旧是这个时代的王者,被比自己数目要少的步兵打败,实在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乌拉,乌拉”
手持长矛的哥萨克冲向方阵,然而令他大跌眼界的是,手中的长矛刺向敌人之后,那个黑漆漆铠甲下的鞑靼人,精锐有手握住自己的一部分矛柄,长矛仅仅突入对方铠甲中一部分就被卡主。
“嘿”铁甲下扎着辫子的生女真一笑,另一只手中的三眼铳棒槌已经狠狠地打在对方身上,带起骨头断裂的声音。
第108章宿怨下
许多人认为建州女真和前宋时期建立金国的女真人是同一民族,但实际上,根本没人在意,所谓的女真,其实是对关外这些渔猎民族的地域性称呼。
之所以就这么按照错误的方式叫下去,一来是因为对于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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