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黄老爷子暗暗偷窥,便气不打一处来,但却又无可奈何,无论他怎么说教,黄诗若都充耳不闻,黄老爷子也只能自怨自艾了,叹着“女大不中留”。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范溯也渐渐喜欢这个调皮可爱的妹妹了,虽然刁蛮任性,但她那天真烂漫的劲上来了,真是惹得范溯无尽怜爱。范溯心中偶尔会想:和自己梦中的仙女比起来,诗若妹妹虽然没有那种温婉迷人、大家闺秀的气质,不过她更像是林间悦动的精灵,活泼可爱、小家碧玉。不得不承认,那个在范溯心中已经熄灭了的火种,随着情愫的暗生,渐渐复燃了起来。
二人齐心合力,不出半月,木屋建成,虽然简朴,却很坚固,看到他和黄姑娘一同搭建的木屋,范溯一向紧绷的脸,终于笑逐颜开了。
范溯白天和黄诗若砍柴打猎,欢声笑语,夜里独自一人,打坐练功,孤独寂寞时范溯胡乱的想:假若我还在我的那个时代,日后找到了师叔,完成了师命,自己就隐退江湖,来这里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当真是惬意人生啊忘却了武林的纷争,我要快快乐乐的做个纯粹的人。
夜里星空静谧,晚春温暖的气候催生情芽萌动,圆润的月亮散发着暧昧的光;微风穿过树林,欢快的打着旋,像是在草地上追逐嬉闹;树叶摩挲,悉簌呢喃,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薄雾蒙蒙,曲径通幽,跟着感觉走,便会找到,爱的小屋。
嘘蟋蟀们,莫要做声,鸟儿们,请静一静。听那坐在草地上的一对青年男女,正轻声哼着宛转悠扬的情歌,音符清幽,勾勒出一幅只属于她们二人的人间仙境。
他们并排坐着,仰望苍穹,数着星星。银河璀璨,傻傻的他们分不清哪个才是牛郎,哪个又是织女。范溯和黄诗若惬意的聊着天,无意间谈到父母时,二人双双轻叹郁惋。原来黄诗若自小就从未见过父母,爷爷也一次都没有透露过半点信息,她的父母,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不过现在她已经长大,也想通了,只要有爷爷陪她,父母是谁对她来讲,也不再重要了。
范溯看着她那无助怅惘的眼神,怜爱之心油然而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共同的经历使他们心靠的更近了。黄诗若身边正是需要像范溯这样的人去关爱她,去向他倾诉自己心中被压抑的青春的寂苦。她情不自禁地靠在了范溯肩上,范溯望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四目相视,含情脉脉,仅这一刻
范溯刚欲言语,黄诗若用手轻轻的指贴在他微微颤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更不要打破了这浪漫的气氛。她闭了眼,他亲了她的脸颊,千言万语都不若这一吻,更能打动人心
流星划过,苍穹因其二人的感情而流了一滴泪,黄诗若默默许愿,也不晓得这光华转瞬的星陨,会将她倾情真挚的愿望,带去何方
遥想范溯与黄诗若在谷中一同度过了令人难忘的春天,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吻爆发,范溯此时不再是什么北冥真人的弟子,也不是凌山派追杀的对象,他只是伴在黄诗若身边时刻保护她的那个“脑子坏了”,他到真的希望自己脑子坏了,忘掉所有烦恼,重新开始,从现在开始
迷雾谷毕竟还是在北方,四季分明,转眼春去夏至,万物蓬勃,欣欣向荣,百花同放,争奇斗艳,山峦锦绣,郁郁葱葱。范溯的经过调养,从某种程度上讲,已经算是痊愈了,虽然他丹田不可逆转的损坏了,但是他已经习惯每天起床后,花上几分钟用相生相克大法调动全身七层伏虎金刚内力,维持自己良好的身体状态。不过,也辛苦了他平时还要装作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以免引起黄老爷子生疑。
虽然他和黄诗若情意绵绵,但是范溯依然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更深知贞洁对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孩的重要性,至于他们两个那天春风月夜下的秘密,他也深埋心底,闭口不提。
范溯更是时刻挂念迷雾谷外的情况,不知外面怎样一副天地,毕竟自己身上还有要事没能做完,始终也不能处之泰然。每天陪黄诗若打猎的时候,他就顺便观察地形,看看有没有出谷的可能。
这一日晌午,他们在林中漫步,黄诗若远远的看到一只白狐,悠闲地在林中穿梭,时而有如闲庭信步,时而又去追戏翩翩飞舞的蝴蝶。在这山中,白狐非常罕见,黄诗若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收了弓箭,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只毫无防备的小狐狸。
范溯觉得好奇,悄悄的问道:“你既然是想抓他,为什么又不用弓箭呢”
“这白狐狸皮毛多好看啊,我要是射它,岂不是要在上面戳出个窟窿”黄诗若轻声细语的回答道。
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小狐狸要变成一件衣服,范溯心中不免也有些犹豫,不过他也知道,黄氏祖孙二人是猎人,狩猎野兽维持生计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范溯只好在心中默默念道,希望这个小狐狸能先知先觉、自己逃生。
也不知道这小狐狸是与范溯有心电感应还是怎的,突然一反常态,变得警觉起来,环顾四周,冷不丁猛然加速,反向奔跑。眼瞅着到手的猎物就这样逃掉,黄诗若怎能罢休,她脚步提速,在后面紧追不舍。范溯也跟着跑了一阵,可那小狐狸敏捷迅速,东窜西窜,他们追到了峭壁绝境,便再也找不到它的下落。
看着眼前刀削般笔直的绝壁,范溯不禁叹道:“我自居住山谷多日,这里居然从未来过,恐怕这也是山谷的边缘了吧”
黄诗若手摸着峭壁道:“我也从没到过这里,这里的环境也和谷中不太相似,山壁突兀,好诡异啊”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以免爷爷担心”
“哎呀呆子,你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出去的路么就是因为以前有很多你没去过的地方你又不肯去探索。你不想出谷,我还想出去见识见识呢”
范溯觉得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就随着黄诗若沿峭壁继续探行。没有走出几步,范溯忽然隐约看到林中有只白鹿,像是在等他,离近看去,这口衔珍珠的母鹿正是他梦中所见那只,他更是觉得自己身边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他的幻觉,自己其实并没有从庞老婆婆设置的幻境中醒来,换句话说,他和黄诗若所经历的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己的又一场春梦而已。
范溯痴痴的问:“诗若妹妹你真的是我的幻觉么”
“说什么胡话呢,如果我是你的幻觉,那你一定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了吧”
“唉真不知道”
黄诗若用她的粉拳推搡了范溯一下说道:“脑子又坏了,净说些胡言乱语,你要是再说我是假的,我可就真不高兴了啊”
gu903();范溯觉得黄诗若说道非常有道理,疑问被解开,自己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他抬手指过去,问道:“那你能看到那只嘴里叼着珍珠的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