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与刘琦公子往日有番交情,多日不见,是故提及”
“此事我不知,这几日事务杂乱,无暇他顾,若是没别的事送客”蔡瑁立即摆摆手,很是恼怒,面对脸色大变的蔡瑁,曹丕有些惊讶,有些疑惑,但是仿佛也明白一些。
蔡和上前几步,抬手对曹丕说道:“请”
“”曹丕皱皱眉,因心念新野安危,也不及细想,自将蔡瑁之话转告刘备,而曹丕走后,蔡和心有不解,问其兄道:“这小子和刘备加起来也不过区区数千兵马,如何挡得住辽王天兵”
“便是挡不住,才叫他去”蔡瑁冷笑一声,玩味说道:“区区数千兵马,嘿”
“若是他兵败来投襄阳呢”蔡和犹豫说道。
“那还不简单”蔡瑁淡淡一笑,右手五指合拢作下劈状,蔡和恍然大悟,拜服笑道:“先坏了刘备和曹丕麾下兵马,再将其诱入襄阳杀之兄长妙计”
“哈哈”蔡瑁拍案一笑,正色说道:“传言辽王一直欲杀刘备,只不过刘备那厮太过狡猾,假仁假义骗得辽王久久不曾下手,如今刘备自取死路,我等便借此投身”
“兄长深谋远虑,小弟拜服”蔡和笑嘻嘻地抱抱拳。
“将军”这时,内堂转出一名侍女来,对蔡瑁二人盈盈一拜,恭敬说道:“将军,王妃殿下有请”
蔡瑁面色一正,起身抱拳说道:“诺”
跟着那侍女入了楚王府的内院,走入一间屋子,见一少妇坐于案旁,蔡瑁一抱拳,轻声唤道:“蔡瑁见过王妃殿下”
那少妇望了一眼在旁伺候的众侍女,挥挥手淡淡说道:“都退下,妾身有事要与蔡将军详谈”
“是”众侍女行了一礼,躬身而退,合上屋门。
回头望了一眼门处,蔡瑁走上前,诧异说道:“不知姐姐有何事唤小弟前来”叫来此少妇正是刘表之妻、蔡瑁之姐、刘琮之母,也是刘表这个楚王的王妃,姑且叫他蔡夫人。坑每广圾。
“徳珪”抬手叫蔡瑁坐下,蔡夫人皱眉说道:“听闻前几日那刘琦来了襄阳”
蔡瑁犹豫一下,点头说道:“是”
“眼下呢”蔡夫人接茬问道。
“归陵去了姐姐勿恼,小弟亦有难处,当初东袭夏时,也不知那刘琦怎么着,竟愿带兵出征,抵御东,小弟想,刘琦此人,不过是一文人,整天饮酒弄诗,有无多少才华,便叫他去了,谁想他身后不知有何高人相助,竟能打败东,叫主公刮目相看,若不是嘿这个当初姐姐不是也应允了么再说,刘琦是主公长子,在荆州多少有些名望,若是小弟嘿小弟好不容易控制了荆州兵马”
成业五年,孙权以又是一为父报仇为由,其实就是想趁着病危的刘表趁人之危,偷袭夏,而刘琦当然是应了诸葛亮之计,前往夏抵抗东,又在诸葛亮的帮助下取得了大胜,病床上的刘表本以为自己的大儿子平庸无奇,没想到竟然可以大胜东,而如今自己病卧在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归西了,所以便对刘琦大加栽培,命刘琦守陵,陵乃是荆州除了襄阳意外最为重用的城池,其中有荆州近半的粮草物资,可见刘表的器重,而刘表这个做法,也让蔡瑁和蒯越更加的担心,决定加快计划,所以刘表才会死的那么快嘞
“唔”蔡夫人点点头,语重心长说道:“徳珪,姐姐孤儿寡母,就全赖徳珪了”
“是,小弟义不容辞”蔡瑁抱抱拳,见蔡夫人面有忧虑,出言劝道:“姐姐莫要担忧,眼下辽王挥军南下、欲图天下,若是能兵不血刃拿下荆州,更有助于他复取东,必定不会为难我等,小弟已拟草书一封,为琮儿向辽王求荆州刺史一职,虽然不能为楚王,但是封侯十有可成”
“但愿如此”蔡夫人轻叹一声,忽然抬头说道:“听闻方才曹丕来说你与辽王抗衡可有此事”
“姐姐消息确实灵通,确有此事,不过叫小弟巧言骗走了”
“唔做得好,如今辽王得六州之地,麾下人才济济,非是我等区区荆州可敌,最好刘备和曹丕这些人,野心甚大,徳珪需谨慎处之”
“小弟明白”
“还有那刘琦,最好”
“姐姐放心”
“唔那你且回去吧,妾身乏了,先且歇息一下。”
“是,小弟告退”
说完,蔡瑁缓缓的退了出去,到了外面,蔡瑁眼珠子一转,立即迈开步子,去找蒯越,对于这些斗心眼的事情,蒯越才是行家,蔡瑁毕竟是一个武夫
一日后,曹丕匹马赶回新野,遥遥望见城上刘备旗帜,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曹丕走入县府,而此刻刘备正与诸葛亮、简雍、孙乾、糜竺、糜芳、以及关羽,陈到,钟繇在堂中议事,见了曹丕,拱手相迎,曹丕谢过之后,乃将蔡瑁之言如实转述给刘备众人。
众人一听,心中更是忧虑丛丛,钟繇怒声喝道:“蔡瑁这厮,当真可恨,叫我等区区数千为他抵御辽军,他在后面看好戏耶”
关羽皱皱眉,眯眼叹道:“兄长,蔡瑁不发兵至此,却推脱调集兵马,叫我等拖延辽军我恐是蔡瑁这厮借刀杀人之计啊”
“二弟多虑了”刘备摆摆手,暗忖说道:“眼下辽军进犯荆州,大敌当前,蔡瑁又岂会如此我等若败,对他又有何好处”
“主公”轻摇羽扇,诸葛亮淡淡说道:“在下倒是觉得关将军所言之事,不可不慎”
“唔”刘备面色有些异样,疑虑说道:“如今蔡瑁把持荆襄,辽军来攻,他理当和我等联手才是,若是叫辽军取了荆州,他又如何自处”
糜芳嘿嘿一笑,缓缓说道:“保不定人家认为,不需我等相助,亦可抵御辽军呢”
“子方”糜竺轻斥一句。
“那厮以为他是谁”钟繇一拍桌案,怒喝说道:“若是这厮此刻在我面前”
“元长”曹丕怒斥了一声,其实也不能怪钟繇这般的冲动,宛城一战,荀攸,毛阶等人皆是惨死,而死的最惨的其实不是他们两个,而是钟繇的儿子钟毓,杀子之仇,钟繇怎么可能忍得住,本来多智的钟繇,从那个时候起,对辽军恨之入骨,更是暴躁无比,每次钟繇曹丕的呵斥才能制止,不过曹丕并不怪钟繇,甚至知道实情的在场的众人都不怪钟繇有时候的冷眼相对,恶语相加,因为他们理解钟繇的心情,理解他恨不得立即就冲出去与辽军决一死战的心情
看着钟繇的脸庞,曹丕无可奈何叹道,“且留着力气对付辽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