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女子领命下去。
贾捕头又向最后一名女子道:“你回京一趟”
女子接过贾捕头递过来的信涵,也匆匆而去。
俗话说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者容,这五位盐帮弟兄,虽算不得什么士者,贾捕头岂又是他们知己,但五人仍对贾捕头打心眼里千恩万谢,因此到了居所,便挑灯夜读,参悟无名剑谱之中所载剑法,由于五人资质平平,觉剑法招式,简单易懂,并无精要所在,纯是一招一式的寻常技艺,而内功心法,又悟之不透,所以这套剑法,予五人来说,简真就是参天良木,投于灶前,虽使五人学得一招半式,但仍旧不能让五人突飞猛进。
五人虽然江湖经验丰富,但于心机谋划,不及贾捕头弹指之微。贾捕头已有算计,让这五人得了这套剑法,从而死心踏地追随于他,日后大有用处。诸事安排妥当,贾捕头便微服夜行,潜入咸阳城,直取县衙。小小县令见到朝廷要员,岂敢殆慢,诸礼恭随之后,便向贾扑头禀告近日咸阳城中的大小事变。
贾扑头听县令所报,与自己探查一一对应,知县令乃可信之人,便向县令恩威并用道:“本座此来,奉皇命而行,到此地未能先行拜访大人,还望见谅,只因事出机密,不可外扬,大人可要严守口风,不可向任何人泄露本座到此之事,否则龙颜大怒,你我性命难保”
“是,小的谨尊贾大人之命,贾大人有何吩咐,小的听候调遣。”
贾扑头正色道:“吩咐倒是不敢,还请大人从明日起,关闭城门,封锁所有出入县城的入口,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放走一个人出去,也不能容一个人进来。”
知县大人虽然不明其中道理,并觉得有些荒唐,但哪里敢问,只是诺诺地答应,于是连夜吩咐部下,飞报各处城门守卒,封锁城门,并帖榜方告之城内外,由于匪贼猖獗,四下作乱,暂锁城门,以防不策。城内外百姓,只能听之任之,又何处言论,正是寒冬之季,也无需出城,大雪封疆,也少有人入城,一切十分平静。
贾捕头此为,正是疑兵之计,但又疑惑于谁呢,当然是江湖中人。咸阳城一旦被封锁,城外之人必然对城中有所怀疑,不知所以,必然暗中潜入,也正中贾捕头关门揖盗,瓮中捉鳖之招。
在贾捕头布局算计之下,由盐帮五人其中效力,加之县中衙役以及守城卒隶,奔走前后,短短三日,将生擒江湖人士五十余人。贾扑头命人对五十余人强行服食一种药丸,言此药丸,乃阴毒之物,对其协迫利诱,命其为自己效力。江湖中人,虽非贪生怕死,但总希望自己活着,并且将来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人之生以所求,不过如此,所以都唯贾捕头之命是从。贾捕头之计,可谓不通一兵一卒,就收编强将,可谓得心应手。将一应事情交待于人,由盐帮五人分领其众,向西宁进发,不在话下。
且说盐帮五人横行黄河一带二十余年,凭着拼命的把式,逍遥于道,虽无什么侠义之名,但从不欺抢弱小,伤害百姓,只与为官属隶者周旋迂回,被道上人称为黄河五雄,不仅贩卖私盐,时常还接镖走趟,道上多有善交,也接识不少恶贼凶匪,均无深交,却也吃得开,这次被贾捕头收服,赏以差职,赐以秘笈,如同再造,这般恩威之下,莫有不从,于是奉贾捕头之命,带领数十人,追赶陆青、康云人等。
漫天飞雪,透骨寒风,释虐苍茫大地,势要征服曾经生机勃勃,繁荣昌盛的娇美壮丽的山河。
雪野中行进着一支兵车军马队伍,足有三百余人,一眼望去,个个铁甲裹身,手持长矛,腰挂长刀,近百人还背弓负箭,队伍之中,未见任何牙旗,不知何方劲旅,统属何人,只知他们押送着几十车箱货,由车轮入雪之深,伏马行进吃力的姿态可知,每辆车重愈千斤,若非金银铜铁,便是玉石珠翠。
第三十四章:边道叛军
队尾有二人,与众不同,仅有一人佩有腰好,另一人却双手空空。二人都穿着玄色破棉衣,并非铁甲,围巾遮面,不见其貌。二人低头跟着队伍,这时跟前的铁甲兵,突然定住。举目望去,原来全军都已静立不动,远远看到迎路飞驰而来几十人马,顺风奔行,嚎嗷直叫着不停,片刻已围堵着行军去路。
原来是山野贼匪,前来劫枪,军队为首那人,座于披甲战马之上,冷声道:“奉皇命押送皇杠,所有人等,一律避开让道,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立决”
话音刚落,贼众之中便有一女子嗓音,妖声笑起:“奉皇命押送皇杠,所有人等,一律避开让道,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立决”她竟将那首领的话,复述一遍,语调甚是轻蔑,充斥嘲讽和讥笑,随后贼众狂笑欢呼,前一贼,挺着长柄朴刀,双腿猛夹座骑,冲向军队,挥刀向那卫兵斩去。
“当”得一声巨响,那长朴刀确在卫兵迎锋一刀之上,马贼未想到竟如砍在岩壁石墙一样,震得虎口生痛,把持不住,长刀脱手飞出,然座骑也被那一声震响惊吓,后蹄一软,仰翻而倒,马贼始料未及,也仰身摔下,正是他身子着地,欲要翻身破口大骂之际,人已身首异处。
山贼们吃惊非小,只见着那小小的个马前座,竟如此了得,一招之下,将人斩落下马,那这一行军马绝非俗手,军队首令复喝得道:“奉皇命押送皇杠,所有人等,一律避开让道,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立决”
“老子早上吃鸡蛋咽住,难不成真是要出师不利,哼,老子偏不信这个邪,哪次老子空白回过,孩子们,跟我上”马贼中一独眼男子喝了一声“上”,便一马当先,挥动长枪,直取军前首将,余贼一见,势气大增,挥舞刀兵,一涌而上。
“立”军队中有人长嚎一声,当即四个铁甲兵分散开来,一字排布,封住山道,长枪一挺,枪首抵头,枪头邪指前方,如此这般,共布四层。
“豁”又一声长嚎,靠近马车的射手,如前阵一般一字排外,拉弓搭箭,十分迅捷,百余支箭,蓄势待发。
马贼之中,已有人怯,欲寻退路,但听“放”得一声长嚎。箭羽如雪,飞射如风,扑面而来,煞时间扑倒一地,惨叫连连。
一阵疾风骤雨般流矢之后,仅有五人能挣扎立起身来,聚到一处,倒地者十有八刀已然毙命,余者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命而已,这般滴水成冰的酷寒野,任由谁身中数箭也难活一个时辰。
五人刚聚到一处,便有两人扑通扑倒在雪地中,一动不动,三贼相顾无语,只能听天由命,军领长嚎一声:“收”前阵当即拉列开来,由弓箭手出阵,将射出的箭支一一收回,重归列阵,显得井然有序,这时首将方沉声道:“留尔等活口,回去好生为人,勿操此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