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能逢凶化吉,转险为安,你又何必徒自伤心,还是想法去岭中搜查才是”一边端来热茶过来。
莫七当即掀被而起道:“我现在就出城去寻”
邹君思忙劝阻道:“你回百剑城几日,在岭中日夜搜寻,竟没一夜睡好,你就好好睡下,尹公子早派人搜寻去了。”
莫七闻言大惊,又叹了一声,怨道:“怎么让他去搜寻呢,他是尹永水的儿子,也是十二连堡的人,若见到余姑娘,岂会让她活口,既便将余姑娘带回来,也绝不会是活着的。”说着便披衣外出,顺手将墙上悬剑取下。
邹君思端着茶水,杵在房中,怔怔发呆。待莫七走远,突然一人,闪身入内,顺手又把房门给关上。邹君思吓了一颤,见此人相貌堂堂,但一脸诡笑,正是前日来的左氏兄弟左贵明,左氏三兄弟一齐入城,就是想与百剑城联手,共抗十二连堡,诸事有左攀和左扬二人打点,这左贵明便在城中寻幽探胜,游走好闲,见英雄寨中百姓,个个身怀绝技,不敢染指,便瞄上了不会武功,深居思君苑中的邹君思,得知莫七病中,便偷偷潜入,莫七又为余君影,深夜出去,真是天赐良机,便色胆包天,只身闯入,还未待邹君思叫喊出来,便被其用涂有迷香的棉帕捂住小嘴。
邹君思立即软倒下去,耳能闻,目能视,口能言,但只能轻轻出声,无力喊出。只见左贵明洋洋得意,一脸坏笑,将她放在榻上,接着将她腰带解开,外襟扒下。邹君思脸如火烧,却心如冰窑,冷冷地骂了两声,左贵明嘿嘿一笑,轻声道:“美人儿,哥哥听说你嫁给莫七,莫七那小子还没碰过你一根手指,是也不是,嘿嘿,哥哥今天给伺候妹妹。”
邹君思惊恐之际,被房中的悬灯刺了一眼,急中生智,忙道:“不可,你别你把灯熄了”说着故意皱起眉头。左贵明一听,心想果真是个尤物,若不予我,谁人可享于是先屋里的灯,尽数吹熄。而他却不知道,思君苑的灯火,不过三更不熄,外院由下人动手,内院便有邹君思以及贴身丫头去做,这时远不到三更,灯便熄灭,且莫七刚刚离院,众丫头便觉不妥,立即赶到内房,听到有人在房中说些污秽不堪的话,忙一脚将门踹开,同时点火掌灯,果见左贵明衣衫不整,吓得坐倒在地,床上邹君思,上身全裸,全眼流泪,气得众丫头当即将人拿下,用绳捆住,且又将绣花针扎在绳上,微刺入肌,如此这般,左贵明不仅吓得魂不守舍,也疼得死去活来。
左攀和左扬闻讯赶来,好不丢脸,再三求情,思君苑中女管家不理,不求情,依英雄寨中律令,淫人妻儿者,杀无赦,看来左贵明横竖都是死。左攀立时想到萧姑娘,便请萧姑娘前来求情,萧姑娘碍于左攀一直暗自爱慕之情,便当了说客。但思君苑管家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阉”于是将左贵明一刀给阉了。左贵明深夜鬼哭狼嚎在痛不已,左邻右舍,房前屋后,怨骂之声不绝。
且说莫七早已带着百剑城的兄弟,飞速出城,与小海沿原路返回,深夜之中,骑马山道,甚是难行,真走到天光微明之时,方到一线天,一线天之中处处横尸,约有二三十人,黑衣劲装,但都是被刀剑之伤致死,并非余君影金丝线所伤。莫七在一线天周遭盘查,直到日上三杆,杳无踪迹,心头一阵茫然,攀上山顶,动气喊道:“君影,我是莫七,你在哪里”这一喊,山林飞鸟,陆续扑翅冲空,飞散到远方。小海至顶,劝道:“七哥,嫂子一定会没事的,李清定知道嫂子去了哪里”
莫七忙问:“谁是李清”
“六师兄的儿女”
莫七一想,方知是幼时就被送六师兄送下山的小女孩,每次兄妹二人回山,自己都不巧遇师远行,想不到已经成功出山了,于是道:“何不早说”
小海喃喃道:“我也是着急,竟忘了”
“山上的朋友,此路可是通往百剑城”这时突然谷底有人喊问一声。莫七俯视下方,已有三人,在骑上晃晃悠悠,于是回道:“出谷东去,见我等马匹所停之处,下坡直走,便是百剑城”
“多谢相告,不知阁下尊称”
“在下莫七,请”
谁知那三人闻言,立即下马,皆抱拳一礼,喊道:“久闻大名,还恕不知之失,在下是沧州剑派来的,专程来清理门户,诛杀逆徒郭金,不知莫大侠可曾见过逆徒”
莫七闻言,便命手下全部回城,遂与小海一同施展轻身之术,借壁攀岩而下,来到谷底,却见这三人,一近五十的老者,身着粗布衫,手持一剑,人长得慈眉善目,中庭饱满,气宇轩扬,一见便知是内功大家。身后的两名少年弟子,也都是丰神俊朗,见到莫七,皆深深一揖。莫七还礼道:“远道而来,当入百剑城一歇,敝上曾言沧州剑派,乃江湖名门正派,剑法冠甲天下,晚辈神往已极,若晚辈猜得没错的话,前辈便是白掌门”
“正是区区白某,单名一个书字,曾闻莫城主执掌百剑盟,又统百剑城,白某以为莫城主乃是吾辈中,想不到是少年英侠,实令白某钦佩。能在这乱世之中,保江湖宁平,看来后继有人啊。”白书说时上下打量了莫七,见莫七虽在显病态,但英气勃不减,心中太为叹慰。
莫七笑道:“前辈如此高抬晚辈,晚辈如何承受得起啊,此处离百剑城不远,请入城一叙”
白书这才脸色一沉,叹道:“想必我那逆徒是心术不正,专于旁门左道,又是游手好闲,喜于热闹的轻薄之子,必会贵城一行,唉,还请莫城主带路”
莫七一边请,一边解释道:“晚辈已在前日,让贤城主之位,今日十二连堡的一位堡主即将登堂称主,前辈尽可直呼晚辈之名。”
白书皱眉摇头道:“这是为何,白某一路追逆途而来,少探江湖之事,竟不知有这种事情,莫非莫城主有难言之隐,吾辈乃江湖中人,不能领兵打仗而取大义,但是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想来那十二连堡,二十多年来,只闻其名,未见其实,竟不知突然发难于江湖,四处作乱,欺强凌弱,十分嚣张,若非敝派结庐市井这中,有官府相护,恐怕也早已名存实亡了。”
莫七淡淡道:“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只因事关江湖诸门的生死存亡,不能因我一小小百剑城,而陷江湖于危难之中,且今天下大乱,晚辈欲要投报营门,征战沙场,保家为国,于这江湖是非,已厌于心。”
白书闻言纳罕,劝道:“难道莫城主要眼看着江湖同道,受那十二连堡欺压吗难道莫城主不知十二连堡在吞并江湖诸派的时候,都是武力相逼吗,河朔一带的诸多门派,都已被十二连堡铲除殆尽,几乎全部灭门,天下动乱之际,竟与地方官吏狼狈为奸,欺压寻常百姓”
莫七闻言,突然心跳加速,气血翻腾,眼前一黑,身子立虚无力。白书见状,立即扶住,一手探在腕脉之上,不由诧异道:“莫城主乃是心悸之症,何时所犯,可医治否”
小海忙问:“七哥自幼如此,师父曾说天生如此,无药可除,前辈可有医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