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郭金只觉颜尽扫,痛下杀手,左手化掌,一掌击向白书额头,顺势上跃,若是白书继续递剑,必被之一掌击碎脑袋,这一剑若要收回,必在地上打个滚,岂不失一派掌门人的风范。然而白书并非收手,而是只刺过去,布剑已抵在郭金下颚,眼前就要下,郭金大掌离白书脑门只有两寸之距,但白书手臂却是微弯,若是伸直刺去,郭金早已被洞穿内门。
“前辈”莫七叫了一声。只见白书手中布剑一软,人也“嗵”得一声,滚出丈外,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抽了几个,便气息全无。郭金落地之时,额头汗涔如洗,看着死在自己掌下的白书,怔在当场。
莫七帮奔上去,见白书已是气息奄奄,恐难续命,缓缓起身道:“白前辈惜你如子,你尽冷血无情,那就让莫某为沧州剑派代为清理门户”说着将剑平举于前,然后缓缓抽开,剑尖离鞘之际,突然右脚跺前一步,左脚跟近,进了两步,与方才白书所使剑法一模一样,这时郭金长剑在手,定不会如前一般相克此招,然而莫七身手迅捷,犹胜白书,眨眼间剑已到胸口,白忙之中,郭金又是右手一提在脑门,竖剑与胸,左手平推剑面,与初时化解白书之招,如出一辙。
莫七不等二剑相抵,全转而左迈一步,扫向他握剑之臂,郭金不得不延用原招,一一化解,谁知莫七将白书剑法一招一式地重演一遍,这由下而上刺颚一剑,竟无法避免,心中生起一阵寒意,唯一有破解之法,就是舍一臂而保命,然而若是一右壁被削,无法使剑,岂不如同废人。郭金虽是聪明,却疏谋少略,不喜与人玩弄心机,险遇阴招,竟束手无措,连忙也左手化掌,击向莫七脑门,然而这时望下一瞟,莫七胸前空门大开,便起膝弹腿,正踢莫七膻中命穴。莫七上掌下脚同时发出,也暗叫这郭金着实聪明,于是手腕一抖,长剑平拍到郭金胸口,借力退身。郭金落地之时,气血翻腾,心神难安,想来莫七这一剑,若是伸直手臂,自己也无以化解,若是莫七化拍为削,岂不要开膛破肚,然而这只是刹那之事,外人又岂能看得真切,只知二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地折解妙招,暗自叫好,并不知其中变数,只知二人互无相伤,算是平手。
郭金一想这莫七仅仅只是初次过目,竟能将招式熟记于心,并能体会其妙处,现学现卖就能致他于死地,又羞又恼,落地之际,大喝一声,又合身扑上。人未至时,一股热浪推向莫七,莫七顿觉呼吸不畅,忙挥剑鞘,与郭金长剑相撄,郭金不知这剑妙处,“堂”得一声,手中长剑,被重鞘震偏,从莫七左肩扫过,与莫七擦肩而过之时,左手并成二指,疾见莫七耳窝,莫七似乎早料此招,倒剑转后,由背后斜刺而上,正与郭金二指相触,竟发出“嗡”得一声,二人相错丈外,莫七趔趄两步,方得站稳,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连忙伸臂绕腕,将剑又还会鞘中。
郭金左手二指不住发颤,血滴不止,冷冷地笑道:“既然莫少侠执意寻死,郭某也就成全”
“住手”
第一百六章:
众人闻得是一女子嗓音,扭头看过去。徐阿清一脸肃穆提剑走来,直盯着莫七,于周边众人视若无睹,来到场中,遂转身向尹损等人道:“此贼那日潜入我千刀门,重伤我爹,还拿一根有毒的破木头,谎称是什么灵丹妙药,至死我爹慢慢中毒而死,此仇此恨,我徐阿清一定要报”说着又向郭金一礼道:“还请郭堡主暂且休息,由小女子手刃此贼,倘若不济,还承望郭堡主出手相助。”
郭金闻言,自是不搭腔,而是看尹损如何决定,谁知尹损负手而立,淡淡道:“不可勉强”竟一口答应徐阿清一莫七单打独斗,并且“不可勉强”四字,把他还牵带上了,倘若徐阿清真的不济,自己必须出手相助,若救不得,那岂不是自己的过失,一想之下,对尹损便已有成见,认为此人如其名,阴损之极。然而在人取名之说,这“损”字并非不详之字,反而是大吉大利之意,郭金一江湖草莽,又岂能意会。
莫七大感疑惑,心想当时我哪里重伤你父亲,那块木头虽不是什么神药,但也没有毒,你为何如此诬陷于我呢。然而此时徐阿清起招又是“请君入翁”,周围众人略有骚动。莫七才幡然明白,徐阿清定是想趁机救他,然而地处空旷,又如何能救呢,若是她故意被我所擒,以她为质,那尹损若真是阴损毒辣之人,岂会在意她一个仇家的女子,心头一阵茫然。然而徐阿清已经长剑递出,直取莫七咽喉。
郭金是使剑行家,一见此招,就摇了摇头,心想:就凭你这点架式,还能使出这请君入瓮,我看是自投君怀。莫七忙以那日在千刀门所出招式,迎了上去。郭金见莫七一剑刺出,有沧州剑派的风格,喝了一声:“好”然而又想到白书死躺在地上,心头不禁一沉,虽然已无师父之名,那二十年养育之恩,总无法抹去,甚至有些悔恨,当时为何要痛下杀手,一掌将临死还要手下留情的师父劈死。
徐阿清剑势越来越疾,压得莫七喘不过气来。莫七瞟了尹损一脸,见他脸上,竟也显出一丝担忧,大为疑惑,于是故施杀招,寻隙刺入,将徐阿清肩头挑破,当即血流。徐阿清嗔了一声,旋身舞剑,如风而至,逼向莫七。莫七一惊,见徐阿清使得正是莫家剑法的七禁术,且招式越来越狠,想必是她近期又自偷练,方入此境。正不置可否,只能退闪招架的时候,只听徐阿清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声:“快”
快什么莫七有些踌躇,然而剑不由自主地上撩,接徐阿清中刺之剑,然后旋身揉近,与其背靠背,有双剑合璧之势,然而徐阿清剑已倒握,夹腰后刺。贾捕头禁不住叫了一声“好”,但说出口,徒自后悔,这不等于给莫七通风报信,然莫七果真低眉左瞥,然后倒施剑鞘,迎剑而收,“嗞”得一声,长剑入鞘,莫七手腕一转,徐阿清当即把握不住,慌忙松手,但这松手似乎早有预谋,松手之际,身已在莫七右侧,左手点指扣向莫七手腕,右手夺了剑柄,莫七守剑断腕,要保住手腕,剑便被夺下。
尹损这时双手抱到一起,喝了一个“好”字
莫七之剑,果真被徐阿清夺去,夺剑在手,立即迎喉削去,莫七仰身一闪,谁知徐阿清此招为虚,剑到莫七胸前,抖然下转,直劈下去。
“哎哟”郭金如身临其境一般,为莫七叫苦。然而莫七右手为空,仰身倒之时,见徐阿清下盘空空,便顺势抓去。
“不好”尹损叫了一声。徐阿清如人所想,忙收招点足,微微跃起,但收招并未收剑,剑还在莫七胸前,这时直刺下去,莫七早已剑鞘拄地,在徐阿清一跃之际,奋力一捅,竟从徐阿清脚下翻滚出去,正身之时,已将鞘中剑抽出,猛地递了上去,徐阿清知手中是利刃,但直削过去,“噌”得一声,莫七之剑,被削掉尺许,飞射尹损,尹损二指一夹,见到削口,微笑道:“果然是好剑,比之沈堡之霜刃,更胜一筹”
接着莫七之剑,被一节一节地削掉,只剩尺余剑身,何以对敌,忙起鞘为剑,这时方想起,原来徐阿清这一连削断他手中之剑,就是让他使鞘,与她使出双剑合璧,那节剑首射上尹损,就在暗示他,不冲别,直取尹损,于是莫七错一般背向尹损,与徐阿清相撄,先是退了两步,再近三步,徐阿清闷喝一声,剑走偏锋,刺将莫七左肩,莫七扭扭一上,不料耳垂一痛,心中竟要发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