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嫂子”小海大叫一声,扑了过去,但见余君影睁着眼睛,但已无神光,鲜血汩汩地从口鼻涌出,没了回气。小海伏在余君影身边,失声痛哭,涕泪并流。余君影左手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摸向自己怀中,但还未申进衣襟,便气绝身亡。
“嫂子”小海大吼一声,又“啊”得一声大叫,拎起一柄长剑,纵身跃起,飞身萧礼,一剑刺入,没及剑柄,将萧礼定在地上。然而这时,却见一瞎子站在余君影身边,正是莫七,他虽然看不见,但仍旧低头看着,然后蹲下身去,摸向余君影的脸庞,然后摸向她的双手。
小海回头看见,大喝一声,奔了过来,却见了一滴滴泪光,闪落在余君影的手腕上,不由一怔,且见瞎子从余君影怀中取出一玉佩,握在余君影手中,递到自己脸上,身子发颤子,泪水如注,顺着余君影手腕流下。
“七哥七哥”小海上前一步,又自退回,双膝跪下,痛哭起来。
“生未必乐,死未必苦,你哭什么”莫七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将余君影的手轻轻放下,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把戒尺,仰头望望天,又回头向着小海道:“回天山去吧”
“哈哈哈呵呵呵,真是可笑啊”郑风突然笑了起来,听起来十分欢乐,十分可笑。
“老匹夫,你可以安心地去了,你死在自己亲孙子手中,也不失一大快事”郑风笑得满脸通红。
小海闻言惊诧,看向自己的师父,不敢相信师父竟会笑得如此诡异。
“你”萧礼身子无法抬起,极力抬着脖子,指着郑风,又将目光移向正怔怔发呆的小海,身子一软,瘫倒下去,一动不动,就此身亡。
“你名小萧海,是萧礼的亲孙子,哈哈哈”郑风笑道。
小海摇头道:“不不是的,你骗我”说着就要转身离开,但一抬步,只觉身子一软,扑倒在地。接着台上数百人,都惊呼不已,一个个站立不稳,手中刀剑也把持不住,扑通扑通地倒在地上只有披头散发的莫七和左氏兄弟等人立在当场、张生这时也翻身爬起来,四下一看,自己带来几刀客,都重伤在地,不难动弹,遂向左攀一揖道:“左兄这一剑果真精准,小弟佩服。”
左攀见莫七默默地立在已死的余君影跟前,蓬发随风摇动,甚是寥落,不由地替他难过,对于张生见礼,无心理睬。
左扬已奔上北席,将莫振一把揪起,先在其身上捅了几刀,方怒道:“今日落在我手中,岂能让你好活”
“大哥”左攀沉声道:“就此放过他吧,杀他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四方共十三堡,有十三堡,并非咱千刀门一人为主”
“不行”说着托着莫振走到场中,朗声叫道:“诸位武林同道,请恕左某使出如此手段,今莫振已在我们手中,四方堡必是群龙无首,我等岂能再甘忍受其害。”
“杀了莫振,铲除四方堡”场上顿时呼喊起来。
须叟,左扬待众人欢呼一番,方道:“此贼与左某有个人恩怨,于共于私,还望诸位允许左某手丸此贼”
“杀”
“师兄”
北席之上,有一女子有气无力地叫着。
张生一见,立时将小蝶拉到莫振身前,冷笑道:“我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死”说着打了小蝶一把掌,又捅了莫振一剑。
左攀见莫七静静地杵着,却不动声色,心下不安,于是喝道:“住手”一边走到张生跟前,怒道:“攀不管你与我兄长有何筹谋,但是今天你却不能动这位姑娘”
正说着,只见一群人,从此面飞身上了武吧,众人一瞧,微微吃惊,竟是陆青带着三名女子。这三名女子,正是甄夫人、赵红娘、曹飞燕。接着又从东侧飞身上来一群青衣人,为首是一无须老叟,正是太监季辉,身后随着一群青年男子,也必是小太监。张生已见识过这群太监的飞刀,心中略觉不安。
正是众见来者越来越多之时,却不料,又从西、南两侧缓缓上来二十余人,由徐阿清和邹君思等人带领,似乎阶下还有许多人。
左扬故意笑道:“诸位可是来晚了,没见着刚刚那出好戏”
“好戏还在后头”徐阿清立即接口道。
“表妹,你这是何意”
徐阿清冷冷笑道:“冷月水寨,已被官船团团围住,到时候万家齐发,一个也活不成季公公,是也不是”
“什么”左扬吃惊非小,但将信将疑,命人前去打探
季辉冷笑道:“有你这们这些绿林贼子在,圣上岂能睡得安稳。”
“真是可笑,北边千军万马压境而来,皇帝难道也能睡得安稳吗”左扬冷笑道。
“贾捕头,把圣旨拿出来吧”季辉轻笑道。
贾捕头早已站起身来,这时从怀中出去圣旨,递给季辉。
季辉轻蔑一笑道:“贾大人,圣上十分赏识贾大人,还望贾大人能多为圣上分忧”
贾捕头闻言,忍着怒气,正色道:“下官定追随季公公,唯季公公马首是瞻”
季辉一笑,遂将圣旨打开,念道:“边塞充军,逆则不赦”念完八个字,将圣旨交给贾捕头,冷冷道:“既尔个个武功了得,那就到战场上一展身手吧。”
“表妹,你竟与这阉贼窜通”
徐阿清摇头笑道:“何出此言,难道大哥看到张家人了吗,没有,因为张家如今有六位兄弟,都投入军中,国难当头,能者为之,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大侠,这武林盟主,什么天下第一,又有何意义”
左扬被说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