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抓住对方,白衣人心头警兆忽生,双眼刺痛,心知不妙,赶忙撤回双手护住咽喉,一个后仰,左腿支地,右腿向王雨鑫膝盖踢去。
哧哧两声,白衣人身后远处的椽柱上多了两个细小的空洞。
“师兄。啊”年纪较轻的白衣人惊呼一声,要上前救援,又是哧哧连声,两枚银针已经刺入他手腕之中,痛呼出来。
是那个郎中,白衣人心中震惊,自己即将得手的时候,对方袍袖微动,发出两根银针直射自己双目,银针虽有重量,但是如此远的距离,能将银针直接射入椽木,对方的指力和腕力却是极强,如果自己慢了半分,只怕这双眼睛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只是心中后怕却改变不了形式,白衣人虽然经验丰富,仓促间闪避,又出腿攻敌,但是平衡已失。王雨鑫这时充分体现了一个商人投机的天分,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一把抱住白衣人右腿,向对方膝盖连连出拳,白衣人怎能让他得逞,内力喷吐将王雨鑫震开,缓缓后退扶住自己的师弟面上惊疑不定。
虽然战斗只发生在一瞬,其中凶险也只有局中人自知,王雨鑫被震退也没有再上,只是傻傻的看着对方。
“你们是从北来的”那郎中说道。
世道多艰,乱世之中许多人都会几手医术,自保或是生存。只是武功如此之高的却是不多。“你和药师庐什么关系。”白衣人知道对方已经看出自己来历,也不答话,反问对方。
“药师庐不知道,我只是行脚的郎中。”那郎中微微一笑。
只是这药师庐天下闻名,对方是个郎中竟然说不知道。白衣人听对方答的不尽不实,也看不出对方深浅,手握师弟双掌,内力输出将银针逼出体外,同时飚出两道鲜血,看来针上无毒。
“万幸我不喜欢用毒。”
白衣人也不敢多说,知道今日碰带强敌,无法讨到便宜,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检查一下方为上策,师门的任务只能来日再说。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所赐来日厚报,还请阁下留下名号。”白衣人撂下些场面话。
“我已经说了,我就是个郎中,连鬼都不喜欢的郎中。”那郎中依然微笑缓缓道。
白衣人听罢大惊,心中已知对方是谁,道:“今日我等栽的心服口服,后会有期。”说完一刻不停,夺门而去。而那郎中和王雨鑫也不见阻拦,放任白衣人离去。
“多谢王老板仗义相助。”虬髯大汉抱拳欲拜。
王雨鑫赶忙扶起道:“小事一桩,只是”
虬髯大汉看他欲言又止,忙道:“我兄弟二人给王老板添了麻烦,如果那人找来,我等自当和他拼了。”
“那倒不是,看他样子也只是寻衅滋事,只是只是这椅子没人赔了。”
“”
“你怎么还不给他治伤”王雨鑫转向那郎中。
“我欠你的啊再说这点小伤还需要我出手”郎中傲然。
“快点治,不然今天晚上别碰我。”
“呃好。”郎中无奈。
虬髯大汉听完一阵惊慌,悄悄的擦了擦刚刚王雨鑫碰过的双手,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被郎中包扎的老胡。
深夜,王雨鑫在算账,郎中在灯下看书。
“那两个是什么人”王雨鑫问郎中。
“一群小狗”
听对方说的模糊,王雨鑫皱了皱眉:“那你呢你还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就是个郎中,连鬼都不喜欢的郎中。”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们”郎中略带意外的看着王雨鑫。
“对街的卖字儿的胖子,给他写字的书生,门口的老张,还有门口石狮子下面天天睡觉的叫花,还有后街摆棋摊骗钱的麻杆,还有,还有”王雨鑫连说出了十几个人。
郎中心中惊疑:“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王雨鑫笑了笑:“我是失忆过,我又不傻。师兄,做生意也是门大学问。”
“我说过别叫我师兄,叫我王师,而且你发现的太多了。”郎中王师缓缓走到王雨鑫面前。
王雨鑫静静的看着王师,道:“你要杀我灭口吗”
王师抬起右手,漂亮的手上捻着一根黄色的针,“我要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王雨鑫指了指自己痴呆的脸,“也许你应该先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变成这样”
第二章初识
深夜,德胜楼已经打烊关张。其他的酒楼、商铺或许还在营业,但是这里的人知道德胜楼会在每日子时之前就打烊的,自然是因为那别致的老板的别致性格。用王雨鑫的话说就是:睡得晚身体会不好的,身体不好我的皮肤就不好,皮肤不好就会长皱纹,长皱纹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会那样多影响生意。
有不少人腹诽,你那张脸长点皱纹,可能还耐看些。总之,德胜楼从来没有通宵营业的先例,很多人也习以为常,还是要尊重人家,毕竟也不是全城只此一家,很多人来只是讨个吉利,或是冲着德胜楼提供的帮助和服务,但是德胜楼也只是业务广泛,倒不是垄断了所有行业。
今晚德胜楼依然早早打样,傍晚的打斗对于很多看热闹的人来说只是个小插曲,人们对此是司空见惯,大多数人还沉浸在前线大捷的欢乐气氛中。只是这次的事件对于现在德胜楼中的人来说,却有些不平常。
王雨鑫的卧房,很大,只是一如德胜楼的风格。屋里有二十三个人,却不显得拥挤。二十三个形色各异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少女、像人的、像鬼的聚在这里像是在开京城各阶层人民。没有人说话,针落可闻,王雨鑫也是目瞪口呆的打量每一个人,其中有两个极怪异的人,尤其引人注目,一个肤色发黑却身着白衣,显得越发的黑,另一个面色发白身着黑衣,更透着他的惨白,王雨鑫能感觉到他们很强。
王雨鑫轮流扫过,“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自然问的是王师。
“我们都是保护你的人。”王师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