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焕蓉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陆敬梅的身体状况的确不足以驾驭荷花魔功的极速,而且他自己也察觉了这点,否则哪还会听王焕蓉废话。于是王焕蓉会心的一笑道:“荷花魔功我们不曾看过,甚至听都没听过,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江陵倒是可能帮到你。”
王焕蓉直言不讳,倒真像帮朋友出主意的样子,只不过她话里倒是藏着不少东西,陆敬梅对江陵的恨意来自哪她不知道,可是那种发自心底的恨意却是无法伪装的,是以王焕蓉提到陆敬梅,顿时就让对方大怒。
“闭嘴。让我找那个混蛋,做梦”陆敬梅怒喝着道,表情全然不似作伪,而且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怒气萦怀。
而一句话刺激到陆敬梅的王焕蓉却依旧不紧不慢的道:“既然如此,你也许可以试试那个绝后的法子。”
听了王焕蓉的话,陆敬梅不由得一愣,暴怒的样子顿时无影无踪,仿佛王焕蓉的话给了他什么启示一般,不过随即他就恢复过来,呼吸仍旧急促,只不过情绪已经收敛了下来,盯视着王焕蓉就好像毒蛇盯着猎物,这才慢慢的说道:“你很好,枉我自认聪明,却还是差点着了你的道。你虽然样子讨人厌,可多般戏耍于我,我就让你最后一个死”
陆敬梅这话说的有些矛盾,王焕蓉洗刷他,他还让她最后一个死,这如同恩赐一般的话却透着刺骨寒意,他所谓的死显然不是普通的一刀刺死,其中所隐藏的那就是折磨和痛苦,陆敬梅应该是恨极了王焕蓉了。
“死”字一出,陆敬梅也不休整,原地一个加速,就向前扑去,只是这一次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一截,降到了肉眼可辨的地步。然而相比刚才,王焕蓉等人却觉得压力更大,陆敬梅这是有意的调整了速度,达到了他可以控制的地步。这就好比一个人舞动巨大的铁球,虽然威力巨大,可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伤到自己,可是同样的人耍一柄剑,虽然剑的威力不及铁球,可是在那人的控制之下,只会产生更强的破坏力。
控制住速度,陆敬梅的气势也跟着沉了下来,如果说之前他像个锋芒毕露的长枪,那此时的他就好像一颗磐石,沉稳厚重难以撼动,只不过这颗磐石此时正以高速撞向对手,端的是势大力沉。陆敬梅慢了,可依旧难以阻挡,因为王焕蓉等人同样是强弩之末,能看到对手又怎样,他们同样跟不上对手的速度。
这一番变化之后,陆敬梅全是稳妥为上,既不激进也不过分保守,好像一把镰刀一样,慢慢的收割着众人的生命。他怒了,怒的不是王焕蓉的戏耍,而是他隐隐觉得对方说的可能是真的,自己这荷花魔功真的可能是练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错的无法挽回,所以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心头的怒,唯有敌人的血才能让他在狂怒之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就好像当年他的兵器捅入敌人的心口喷射出的血水一样,只有温热的血才可以降低他的狂怒。
然而,恰在此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种感觉十分的危险。
第二百六十六章恐怖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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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个人的力量无疑是十分渺小的,根本原因就是数量。当数量不停的堆叠,达到甚至远远超出一个临界点时,所产生的就是质变。从量变到质变,这已经不能单纯的用数字来衡量了,其中所产生的变化效应,足以逆天。
只不过这种说法却还是很抽象,直白一点的说,人多到一定程度之后,出现了混战,饶是你一身横练功夫加上变态的护体真气,能够抵挡十刀一百刀,可当几百上千柄兵器同时向你招呼,你又确信能挡下多少,遑论这其中还要夹杂无数阴招黑手,在战场上只要能活命,无论多么不光明正大的手段都会出现,只要是人,谁能保证万无一失,。而越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对人的磨练越是深刻,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久而久之自然养成一种杀气。有了这种杀气,即便是不通内功的普通人,也足以震慑住一些武林高手。
而除此之外,这样的环境对人的神经也是一种磨练,不说到处的断臂残肢,不说蔓延的血流成河,单是随处可能到来的黑手暗箭,就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毕竟一不小心就要丧命的情况下,谁敢怠慢分毫。而经历过战阵磨练的陆敬梅,自然也养成了耳听八方的战斗习惯,这是血与火之中锻炼出来的经验。
而就在陆敬梅遽然下杀手的当口,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就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他奋勇杀敌的那个年代,那时候他身边还有一班可靠的战友,他的手中还握着沉重的盾刀,他的脚步沉稳凝实,他的眼神坚定而犀利。只不过这些都早已离他远去,一切都在他出卖了可靠的兄弟,却累战功升迁之后。此时此刻的他,连家人都可以出卖,都可以作为棋子,他再也没有了可以为自己守住背后的人,而危险却恰恰就从此时到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对陆敬梅而言一点都不好,因为那是熟悉的危险,乱战之中从后背过来的偷袭,足以令感知灵敏的人感到寒毛发炸。在这一瞬间,陆敬梅浑身上下的寒毛陡然炸起,此时虽然没有人为他护住后背,可是他的修为也不是当日可比。在高速移动中,陆敬梅突的将身体一团,朝前扑了出去,在战场上,这样的应对救过他无数次命,这之后就是盾挡刀劈,躲避的时候也要尽可能的杀伤敌人,这就是战场的效率。
陆敬梅没有劈刀,但他的匕首却划过了杜樽的小腿,然而他虽然机警的避过了背后的偷袭并且还给杜樽添上了一道伤口,可是他也感觉到了莫大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有若实质,从自己背后一闪而过,甚至都听到了沉闷的嗡嗡声,陆敬梅知道这种压迫感就是偷袭自己的东西,他的心瞬息间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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