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就把人交予浮光寨。”
常山本意不过是探探厉无芒的深浅,没想到厉无芒说出受他一掌,并由此激怒了黑太岁。
一喜道人赶紧道:“黑寨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常寨主也没说要打大当家一掌,赌什么生死局。”
黑太岁一想,是自己太冲动了,站起来一抱拳道:“常寨主,黑某无礼,请多担待。”
常山勉强一笑“是常某无礼了。”
“我今日坐了头把交椅,不可言而无信,请常寨主应允了。”厉无芒接过话来。
黑太岁听了无话可说,只有看着常山。
常山想了想,到底自己还是不能得罪修仙者选的大当家,“厉大当家的不过是个少年,我若一掌不尽力,怕人看我笑话。尽力而为恐伤了大当家的,人说我以大欺小,是以这一掌是不能打的。”常山说的确是实话。
黑太岁松了口气。厉无芒道:“我有一招叫做手刀的粗把式。怕是要让常寨主见笑。”常山是大阳门的出身,一听手刀问道:“是大阳门的手刀”
“是。”
“我与大当家的是同门。”常山也不打听厉无芒的师承,怕论起辈分大家尴尬。
厉无芒一听心中有数,起了压常山一头的念头。“既是同门,我们一人一棵树吧。”
常山听了有些糊涂,手刀是掌法的招数,厉无芒不说拆几招,怎么是一人一棵树明白了是比拼功力。
常山高兴了,这样既不伤人,也可以看看厉无芒的本事。到时候自己卖他个人情,把厉名相送给他就是。也是交好了这个修仙者指定的人。
“厉寨主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几个人在寨里的一片小树林。
“我先来。”厉无芒找了棵径有四寸的树,常山见厉无芒选了这么棵树,出乎意料,想来大阳宗门的顶尖高手也不过如此。厉无芒一个少年人怎有如此功力,莫不是劈一掌就算了。
厉无芒一心要搭救易名相,运起十成功力,挥手一掌。“咔嚓”一声。那树断作两截。
来人都是行家,一看那断口处光滑有如刀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山叹了口气:“厉大当家的真人不露像,果然是修仙者选定的人,常某输得心服,这就让人把易家少爷送过来。”
厉无芒一听忙道:“多谢常寨主成全。”
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人说话。都看着厉无芒,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
黑太岁回过神来,见冷了场,呵呵一笑。“浮光寨谢常寨主高义,今后有用的着浮光寨的地方,想来我们大当家的定然是不会推辞的。”
厉无芒点点头“那是自然。”
“各位,我们还是回去喝酒,今日是是我们浮光寨的大日子,可不敢怠慢了诸位。”黑太岁出来圆场,一行人回到酒桌。常山叫来手下,安排人把易名相带来。
一喜道人也拿定主意。“厉寨主,今日贫道与黑寨主要一醉方休,待会我打发手下人回去,醉了我就住在你这浮光寨了。”
常山是个聪明人,一听也道:“既是如此,也算上常某人。”
厉无芒笑了。“这样最好,求之不得呢。”
黑太岁知道他们两人的心事,不过是要攀厉无芒这棵大树,也呵呵笑着道:“那还不是黑某吃亏。我酒量不是你二人对手。”
散了酒席,两个寨主各自打发人回去,浮光寨安排一喜道人与常山在客房歇息,申时清风寨的人将易名相送了来。
易名相膏粱子弟,受了一番惊吓,在清风寨虽然没有被虐待,也不是什么舒心日子。易名相几时吃过这个苦,心中满是委屈,见着厉无芒两人抱在一处,易名相呜呜的哭。
哭过了,厉无芒陪着易名相吃了饭,让人伺候易名相洗浴,换了衣裳。两人坐在厉无芒的屋里说话。
厉无芒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枫山顶浮光福地和自己功力大增的事,厉无芒打算以后告诉易名相,怕说出来易名相要去浮光福地,按照马葵的说法,厉无芒也是带不上去人的。到时候不是害了易名相么。
“大哥,是名相害了你。”易名相一听厉无芒做了寨主,急出泪来。
易名相是读书人,认定这落草为寇是有辱门楣的事。弄不好还要杀头。厉无芒为了救自己,不得已委身绿林。易名相心里十分难过。
“名相不要难过,我孤身一人没个去处,暂且在此安身,我也不会做杀人放火勾当,你放心就是。”
两人又说了会话,厉无芒知道易府的人着急,让黑太岁安排人把易名相送回高州去了。
晚上浮光寨几个寨主陪着一喜道人与常山喝酒,黑太岁在酒席上与常山把以往的过节揭了。一桌人把酒言欢。借了酒劲一喜道人与常山大倒苦水,都说如今买卖难做,山寨入不敷出,不知如何是好。
厉无芒本来就不想做强盗,见是个机会便道:“不如大家合伙做。”一喜道人和常山本来就是冲着厉无芒来的,见厉无芒开了口,常山问:“厉寨主,怎么合伙做。”
“厉无芒年少见识浅,说错了不要怪我。”
一喜道人道:“说来听听。”
“如今商队不敢走了,这商道上的各个山寨都没有进项,不如各寨凑些银子,自己跑买卖。”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这些人平日只知道做没本钱的买卖,从来没想过做生意。
“厉寨主,我们都是粗人,隔行如隔山,怕是不行。”常山觉的这事难办。
“厉无芒也是就怎么一说,不会没关系,请会的人就是了,现在商队都散啦,那些个掌柜的闲着没事,请人也容易,黑叔,你说是不”厉无芒看着黑太岁。
“两位寨主也知道,浮光寨在红叶镇有些合伙生意,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黑太岁说了实话。
“我们合伙那是独家买卖,怎么能不赚钱。”厉无芒市井中厮混,知道要诱之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