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这惫赖之徒,不过是年初时候装模作样在抱朴庐里修持了个把月都不到而已。人家是积年修行的善人,还要你在这边班门弄斧的回答”周嘉敏娇憨地啐了钱惟昱一口,随后转过身去换上一副和蔼大姐姐的语气,抚摸着小道姑的嫩脸,温和地问道,“还是请湛然妹妹自己说吧。”
小道姑被周娥皇拉近了身子,见娥皇眼睛正盯着自己的眼神看,也知道不能乱转眼珠子,不然一会儿不管说啥,都是不好取信的了。当下不好多想,只能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炉鼎之道,也就是指的烧炼丹药之道。只不过也不拘于真个用铜鼎烧炼啦。凡是打铁的炉子,烧窑的砖窑,都是合用的。总归便是习学的万物生化之道。”
“原来如此钱郎还是颇多奇技淫巧之思的,日后这方面,妹妹倒是可以辅佐一二。既然来了府里,便不要当自己是客人,日后便把这沧浪园当成是天师观那般,一切随意就好。”
周娥皇温言抚慰了一番小道姑,又和钱惟昱说了几句体己的场面话。一方面也是向外人示威性地表现自己和钱郎的亲密,一方面也是把自己“恰巧路过、偶遇来客”的巧合轻轻揭过了。钱惟昱小心应付着,知道自己好歹是过了这一关。
娥皇和嘉敏去得远了,小道姑又专注地盯了娥皇绰约的倩影甚久,简直好像是在以考古研究的眼光观察一件古董雕塑一般。须臾,才扭过脸来,对着钱惟昱轻声说道:
“这位周姐姐不曾和你修过那龌龊道法。师兄和贫道说过的那个蒋姐姐和那个日本女子,今日还不曾见。日后你若是敢为非作歹的话,贫道便把你修炼的炉鼎之法真相,告诉这位周姐姐”
我靠你不该是一个呆萌的技术宅萝么怎么还会搞威胁这不符合设定好不好钱惟昱心中怨念无比,无数念头沉渣泛起,面上却是正色而不屑地说道:
“你最好知道,孤对于小女孩没兴趣,你多余担心了。这几日孤还有很多要事要忙,还得部署耽罗岛马场,说不定还要出海一阵子。没时间教导你化学之道,自己一边玩儿去吧,或者找几个军器监的匠人入入门,不要来烦孤了。”
“化学之道那是什么啊定然便是说烧丹炼汞之道了,这个名字倒是贴切,不过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这等高深的道术,你居然传授给军器监那些俗人,真是有辱斯文哦不是有辱道行啊。”
第215章精神中毒法
沧浪园中,一处幽秘的所在,那里据说是钱惟昱的书房之一,不过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那里实则是静修的斗室,是一间“丹房”。自从年初在葛岭抱朴庐里静修、后来和张天师切磋了典籍要义之后,回到苏州钱惟昱便在园子里起了这么一个所在。
平素据说偶尔都只是他一个人过来静修一番。也有那么三四次,蒋洁茹和安倍素子也穿着巫女服,跟着服侍他修行当然了,每次周嘉敏都是会跟着在后面探头探脑地故作在附近玩耍,而且每次钱惟昱出关之后,嘉敏总是要进来借故转悠一下,不过着实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谁让咱广陵郡王殿下清醒寡欲呢虽然食髓知味,竟也颇能持身,半年下来,也就各自要了小茹和素子三四次而已,几乎是一月一次的寡欲程度了。因为修行得少,所以至今二女的体态面容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依然是如同含苞菡萏一般清新脱俗,看不出丝毫成熟妇人的妩媚之态。钱惟昱也暗暗决心,在和娥皇完婚之前,绝不可以再纵欲了。不然任是修行高深,也是瞒不住的。
既然这间斗室是修行的“丹房”,各种道家的物件还是要有的,哪怕只是装装样子。所以钱惟昱便把这里改造成了化学实验室一般。今天,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在这方面同道的人。为了讨好小道姑,钱惟昱也不得不暂且捏着鼻子露几手。总算是让这间化学实验室正式开张了。
“以曾青涂铁器、铁现赤铜之色。葛仙翁抱朴子上所记载的这句话,便是说把铁器放进曾青溶液,便会把铜给置换出来。这句话有什么难懂的么”
“废话,这段话贫道五岁就读过了,要你解释么贫道只是想问,为啥按照葛仙翁书上所说,实际上却时灵时不灵呢”
“怎会不灵来来来,来这里看一下。”
钱惟昱和小道姑扯淡了几句,随后钱惟昱便在屋内靠墙那一排类似于药堂子里放中药的小木柜,按着标签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块蓝汪汪的硫酸铜结晶其实吧,也就是从日本运回来的粗选硫酸铜矿石罢了。自从建起这间化学实验室,钱惟昱还是挺注意收集各种自然界的化学标本的。
随后,晶体放进了一个小瓷钵,从茶炉里舀起一碗清水灌进去,用筷子搅拌须臾便成了一罐蓝汪汪泛着妖异色泽的溶液。
小道姑瞪大了眼睛:“什么这这曾青原来是用这种石头溶于水,便得到了么贫道素来只见过已经是液体状态的曾青呢,据说是用一种石头浸出来的,但是浸曾青的矿石本身却不尽是蓝色的。”
“你都不知道曾青是怎么制取出来的那你是怎么实验葛仙翁的秘法的”钱惟昱一边诧异地说道,一边把一把碎铁屑丢进溶液,搅拌许久,再用一个大铁勺舀出来。那些铁屑已经变成了赤红色的铜粒,连铁勺上都附了一层红色。
“贫道原来都是直接找天师观的采买庄户那里,托人买来的曾青。都是已经显为幽蓝之色、溶于水中的了。只是,这法子却是时灵时不灵的。”小道姑见着钱惟昱轻描淡写就成功了,不由得嘟嘟嘴,拿出衣袖里一个小瓷瓶子,看大小就像是装着丹药的瓶子一般,“这次出门之前,贫道心中诸多疑惑,所以把材料都带来了,这里面便是实验失败时用的曾青了。”
钱惟昱接过瓶子一看,色泽和普通的硫酸铜溶液差不多,看不出什么破绽,也没有丝毫气味。硫酸铜溶液有毒,他也不敢用尝味道的办法分辨,只好是先把一把铁屑撒进去试了一下,半晌之后取出来,铁屑还是铁屑,丝毫没有赤红之色,甚至还有一点淡淡地蓝色染了上去。
钱惟昱想了一下,把这瓶溶液倒出一小点儿,分别装在两个小瓷碟子里。然后一个放在一旁的小茶炉上烧煮,试着烧干水分之后看看能有什么固体结晶析出;另一个碟子则是常温放着,找了一块火碱面化学术语来说就是氢氧化钠丢到那份蓝色溶液里面。
很快,两边的结果都出来了,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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