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没人敢不交没人敢偷看”韩旭呵呵一笑,未做过多的解释,让王凳子照办就是。若是慕容龙城到现在连朗州城都控制不住的话,那他就不叫慕容龙城了。
待得王凳子走后,韩旭将刘三叫道一边,附耳说着什么。
只见刘三脸色数变,满脸的惊异,不可置信。
“这事,你亲自带人去办,记住一切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若是遇到别人,不论何人,杀无赦。”韩旭最后说道。
“好”刘三领命而去。
程淮秀一脸的担忧,总觉得韩旭今晚很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大动作。
慕容龙城领着残兵败将退回到朗州城,此刻武平节度使府邸,朗州城的官员全都被周行逢遗孀邓氏招来议事。
高居主位的周保权面色苍白,两股战战,几欲逃离。若不是身边的邓氏拉着,估计早就跑回卧室去了。
“宋军围城,杨老将军战死,数万朗州军烟消云散,诸位有何高见都说说吧。”望着低下一群战战兢兢的朗州官员,邓氏摇头轻叹。
官员们低头不语,眼光瞥向上首的两人,张从富和汪端,如今也只有他俩人能算得上朗州军中能战的将军。是以,是战是降,唯有这两人最有发言权。
未等多长时间,汪端出列抱拳道:“启禀夫人,宋军数万精兵围城,如今朗州城内都是些老弱病残,朗州军精锐在灃水一役死伤殆尽。再加上朗州城一直向灃水大营输送粮草,如今城内粮草不足,军心已然不稳。不如不如开城降宋周室的富贵也能得以和荆南高继冲一样保存。”
汪端的话,代表了场内绝大多数官员的想法,如今汪端一起头,下面顿时附和连连,恨不得立马打开城门迎接宋军入城。
邓氏面露慈爱,深深的看了周保权一眼。如今的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周保权还小,对她来说保住周室的血脉比什么都重要。江山社稷能争就争,争不了的话,那就退一步也得保住周家的血脉。
汪端身为周家的近臣,考虑的出发点也是保护周家性命为先,这样的话语说到了邓氏的心坎里,引起了邓氏的意动。
眼瞅着邓氏面色数变,慕容龙城赶紧出列,拱手道:“夫人,汪将军的话乃大缪。如今宋军围城,正是我等楚地人事齐心协力,拼死一战护卫周家荣耀的时刻。城内还有三万守军,末将已下令将百姓赶上城墙协助守城,如今只需静待城外宋军有变汪将军此言分明是动摇军心,请夫人杀汪端以正军法。”
“张从富你居心叵测,本将处处为夫人着想,凭如今的朗州军如何守得了城池”汪端面色大变,指着张从富破口大骂:“而且若不是你的指挥失当,数万朗州军精锐如何会在一日之内尽丧灃水大寨。你这败军之将,依本将看才应当处斩。”
一听这话,慕容龙城冷哼道:“哼,本将指挥失当这话轮不到你来评论,夫人自会明白你说是吧夫人”
“你你你竟敢威胁夫人”汪端闻听张从富阴阳怪气的话语,顿时勃然大怒。抽出手中的长刀一刀劈了过去,欲就地正法这敢冒犯邓氏的家伙。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汪端两眼圆瞪,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刀怎么也劈不下去,只见张从富伸出两根手指,仅仅是两根手指,竟然夹住了他含怒而发的一刀。
邓氏,周保权傻了。
满场的文武傻了
朗州军三大将,杨师璠威望甚重,张从富颇得周保权重用,这两人都算是领兵有方。而汪端之所以能成为三大将之一,凭借的不是他的带兵,而是他强大的武艺,他更像是周家的侍卫长。论个人实力,朗州军都知道汪端乃军中第一人也。可现在谁都没想到,这军中身手第一人竟然被张从富两根手指就家住了战刀。
“咔嚓”
清脆的响声,长刀应声而断,张从富两根手指夹断了汪端的战刀。
“嘭”
紧接着,一声闷响,张从富一拳击向汪端胸口。
只见汪端沉重的身躯倒飞三丈,狠狠的撞在殿内朱红圆柱上。
殿内鸦雀无声。
周保权早已躲在邓氏的怀中慑慑发抖。
“现在,还有人反对我的话吗”慕容龙城阴鸷的眼神扫过全场。数息后,转身朝着邓氏拱手道:“夫人,不知本将的话算不算数”
“算,算,诸位都听张将军的吩咐就是。”邓氏失魂落魄,慌乱道。
慕容龙城阴阴一笑,不以为意的掏出袖中的手绢,擦了擦手,随即将手绢扔到汪端的尸体上。
“来人”
“谨遵将军吩咐。”一名偏将跑了进来。
事实上,慕容龙城确实如韩旭所说,早已控制了朗州城内内外外,甚至是武平节度使府,邓氏这些人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将汪端拖出去喂狗,汪家以叛逆罪论处,满门抄斩。”
“是”
慕容龙城背负着双手,踱着方步,在每位官员的身边转过。那些躲躲闪闪的眼神令他相当的满意,回到上首后,若有所意的说道:“本将会派人送夫人回去好好休息。至于这些兵家大事还是留给我们这些粗人处理,以后无论何事都别打扰夫人,各位大人说是不是”
“是是是”满场的官员连忙结结巴巴的点头。
大厅内,人去楼空。
“哈哈哈哈”慕容龙城坐在周保权的主座上,仰天大笑。
“恭喜师傅大权在握。”杨月蝉走了出来,拜道。
“大权在握倒是大权在握了,可这城外还有很多人不想让本座坐上这位子。”慕容龙城喃喃道。说着,突然面色一变,阴声道:“蝉儿,你令本座很失望”
闻听此话,杨月蝉吓得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说道:“弟子知错”
“唉,蝉儿你看上了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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