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杨将军夫妇似乎要亲自带人登城呢”柳青青小声的说道。
杨继业作为北汉军的副将,近距离指挥城下的军队攻城,眼见着一批又一批的人倒在城墙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弃战马,手提长枪,准备着亲自带队。
有道是上阵父子兵,而杨继续却是夫妻齐上阵,他的身边正是他年轻的妻子佘赛花。
此时的佘赛花依旧提着她那一对数十斤重的金瓜大奶锤。论起威风,比杨继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继业是北汉军中杰出的年轻将领第一人,军中留传着一句话叫“杨无敌”,可见杨继业打起仗来向来是身先士卒,不拒身死。
但刘思汉可不希望杨继业做这样的事,冥冥中他总觉得杨继业是北汉的希望,将来的北汉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或许就在杨继业的身上。
想到此,刘思汉暗自皱了皱眉头,命令道:“传令下去,杨副将不得擅离阵前。”说着,他亲自来到战鼓旁,拿起鼓锤击鼓助威。
“咚”,“咚”,“咚”,“杀啊”,“杀啊”,“杀啊”
战鼓声响彻整个战场,北汉军蜂拥着朝城头奔去。
杨继业被刘思汉强摁在城下,心中满腹的憋屈,但这就是军令。
军人上了战场,什么都可以忘掉,唯一不能忘的就是军令。
“拿我的弓来。”杨继业抢过亲卫递来的弓箭,弯弓满月,只听“嗖”的一声,城头上刚刚冒头的宋军弓箭手,瞬间被射下了中,从那高高的城墙上载了下去。
见状,佘赛花不甘示弱,同样那起马背上的弓箭,朝着城头上的宋军射去。
“放箭,放箭都他娘的给老子放箭。”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北汉军,面对漫天的箭雨,韩庆朝发了疯般的咆哮着。
“将军,没箭矢了。”
虽然一直节省着用,可自从战斗开始后,宋军消耗最快的依旧还是箭矢。
此刻,弓箭手的箭壶里全部空空无也,他们正捡起北汉军射上城头的箭矢,进行反击。这样那里还有效率可言。
“将军,箭,箭”一名年轻的成德军士卒,来回不断的奔波在城头,捡着地面上留下的箭矢。
正当他兴奋的捧着箭矢奔向韩庆朝的时候,一支飞来的流矢,射中了他的脖子,将他永远的定在了那一刻。直到他倒下,手中依旧紧紧的捧着捡来的数十支箭矢,眼神中流露的全是不甘。
“啊”
韩庆朝双目欲裂,眼中全是仇恨的目光,发了疯般的朝着登上城头的北汉军冲去。
石块,檑木,纷纷落下。
凡是能扔向北汉军的,全都被城头上的士卒用来砸,甚至是战死在城头的北汉军尸体,他们也不放过,两人一具,抬着朝城下北汉军砸去。
“咳咳咳”
“大帅,你没事吧”
“无妨咳咳咳”韩令坤长刀驻地,强自支撑的身体不倒,剧烈的咳嗽下,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战斗进行到现在,他再也没有逃出手绢掩饰的意思,那一抹猩红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目光所及之处,满地的尸体,有北汉军的,也有宋军的。
城墙上,宋军战斗的人影变得稀稀落落,可即便这样,他们依旧坚持着未让北汉军站稳任何一处城头。
“别管我,快去帮朝儿。”韩令坤朝着身后的仅有的三名亲卫大吼道。
所有人都可以战死,包括韩令坤他自己,他们也做好了为皇上为朝廷尽忠的准备。可作为父亲,韩令坤再怎么不拒生死,他至少不愿意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儿子先于自己战死。
“是,大帅。”亲卫个个虎目含泪,朝着韩庆朝冲去。
将军的职位可以换,但一般他们都会带自己的亲信、侍卫等前往另一支军队上任。当年韩令坤来到成德军也是如此,这些亲卫更随他多年,可以说是家将般的存在,当然知道韩令坤的心思。
“三师兄,宋军拼命了。”萧燕燕望着城头上越来越少的宋军,微微笑道。
“不光是宋军拼命,北汉军也玩命了。”一名辽将打趣道。
耶律斜轸抬头看了看天色。
夕阳西下,暮色黄昏。
深秋的天气,夜晚已经来得比夏日早了。
在他看来本就遥遥欲坠的镇州城防,竟然在韩令坤的坚守下,出乎意料的又坚守了整整一个白天。
北汉军实力不行,防守有余,进攻无力,这点耶律斜轸是知道的。
然而,刘思汉似乎指挥得也不算差,甚至发挥出了往日从来没出现的北汉军玩命攻城的状态,可到现在镇州城还在宋军的里,那只能说是宋军防守的坚决了。
想到此,耶律斜轸说道:“传我军令,二千大辽勇士弃马,加入北汉军的攻城。”
“将军,这样不好吧”低下的辽将皱眉道。
眼看着北汉军就要攻下镇州城了,此刻辽军冲锋,那岂不是有摘桃子的嫌疑人家北汉军忙活了几天,死伤无数,最后却北辽军一股作气夺下城头
闻听此话,底下的辽将纷纷皱起了眉头,对于耶律斜轸的话,似乎很不以为然,甚至有点鄙夷的表情。塞外的契丹人,天生崇拜勇士,这来不得半点的虚假。不是自己的功劳,若是冒领,那就是极大的侮辱。
“照本将军的话去做,立刻攻城。”耶律斜轸懒得解释,用硬生生的口气直接下令。你们可以想不通,但必须执行命令。
望着离开的几名辽将,萧燕燕若有所悟道:“三师兄,你是怕夜长梦多,趁着天色未黑,赶紧攻下镇州城是不是至于功劳,你并不在乎”
耶律斜轸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的师傅一直夸这位小师妹聪明、大气,此刻看来,师傅的话似乎一点都没错。
“杀”,“杀”,“杀”
两千名辽军铁骑放弃了战马,排着密集的冲锋方阵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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