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天的对话,白亦可是听得清楚,现在的市面上,一粒洗髓丹的价格,单凭一柄镔铁刀是换不来的,还得搭上父亲当年险死还生才猎到的雪貂皮。
雪貂是大连山中的一种异兽,虽然体小,却极凶,要是单单凶猛,还不至于如何珍贵,毕竟野兽的兽皮,大多只能做些富贵人家的衣料,可是大连山的雪貂,已经超出了野兽的范畴,是一种最为低等的妖兽
妖,吸天地灵气,吞日月精华,与那些混混僵僵的野兽可谓是天差地别,不但心智超出了野兽太多,其实力也是普通野兽的数倍。
就拿最为低等的雪貂来说,狍子大小的身体,居然能爆发出牛象之力,而且速度奇快
当年白亦小的时候,白天启为了猎杀这只雪貂,几乎重伤而回,之后在家里足足躺了一年,才算捡回来一条命。
低等的妖兽,实力与先天武者类似,后天境界根本不是对手,要不是白天启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与后天巅峰的实力,猎雪貂,基本就是去送死,即便如此,仍旧险些被那只雪貂所杀。
为了自己,父亲居然拿出了家中最为珍贵的一张雪貂皮,白亦更加不能要那粒洗髓丹。
“爹,上次昏倒在大连山后,孩儿已经洗筋伐髓,筋脉尽开,再换一粒洗髓丹,根本无用”
白亦刚刚开口,白天启顿时哈哈笑道:“你个娃娃懂得什么,服食洗髓丹能洗筋伐髓不假,却无法令筋脉尽开,天下奇丹分为九品,洗髓丹是由低阶的修真者炼制,可供凡人服食的丹药,连一品的等阶都没有达到,是一种不入流的低等丹药,想要通身筋脉尽开,就算服用十粒洗髓丹也是不行,至少要一品甚至二品的奇丹,那种等阶的丹药,可就不是凡人们所能接触的存在了。”
白天启的讲述,令白亦知晓了自己身体中筋脉尽开的气息,绝非洗髓丹那么简单,既然如此,那就更加不能在去换洗髓丹了。
“爹亦儿真的已经筋脉尽开,若是不信,这后天拳风为证,喝”
轻喝声中,白亦辍步出拳,隔着丈许开外,向父亲击出凝聚全部力道的一拳,与他昨天惊到白鸣的第一拳一模一样。
“你这娃子”白天启有些无奈于儿子突然的怪语,然而刹那之间,他便感觉到了白亦的拳风袭来,惊道:“后天拳风”
随着白亦的一拳隔空击出,一阵凌厉的清风扑面而来,吹开白天启参杂着白丝的一头黑发。
“的确是后天拳风亦儿难道踏入了后天境界”笑看着一对父子的白安,此时也被白亦的拳风所惊讶。
打出后天境界的一拳之后,白亦的体力几乎被耗空,胸口处急速起伏,达到后天境界的一拳,已经是他如今的极限。
发觉儿子居然打出了拳风,白天启惊讶片刻后,一把抓住了白亦手臂,惊喜问道:“亦儿,你是何时步入的后天境界”
白亦从小的体弱,是白天启一生的心病,为了养活白亦,白家堡的堡主可没少寻医问药,然而白天启多年的努力,也仅仅是能保证白亦勉强长大,那副孱弱的身体,基本没有进入后天境界的可能。
白安在一旁发觉白亦打出一拳之后,立刻脸色泛红,呼吸急促,皱眉道:“达到后天境界的拳风,亦儿你能否再打出一拳”
看着摇头的白亦,白安立刻明白了少年如今的现状,神色变幻地对着白天启说道:“天启,亦儿这种只能打出后天境界一拳的状态,分明是感悟到了后天武者的境界,却没有对应后天武者的体质,我在外多年,曾经听说过一种传闻。”
第7章连山城
白安因为多年跑外,时而能接触到大城中的三教九流,听到一些天下奇闻,白亦如今这种状态,就是他曾经听过的一种奇闻。uruo
回忆着当年的听闻,白安继续讲道:“多年前我在永安城的时候,听到过一种说法,为有境无实,说的是空有境界而没有实力。
据说永安城里曾经出现过一位有境无实的少年,体弱无力,却能勉强打出后天境界的一击,其代价便是被累得半死,非但如此,对于武道,不分后天与先天,这少年均都有着极高的见解,一些先天高手在不服之下登门拜访,与其谈拳论剑,结果无一不黯然而归,后来这个少年因家中贫苦,在生了一场大病后故去。”
听到白安讲述永安城中那位有境无实,天赋绝伦,最后却病死的少年,白天启看了看被厚布缠住的镔铁刀,朗声道:“为人子者,老而不养,是为大逆,为人父者,生而不育,是为不道,我儿既有天赋,只要调理好身子,疏通筋脉,将来一定人中龙凤,洗髓丹,这次必然要换到,白安,我们走”
为了不让白亦踏上那位少年惨死的后路,白天启换取洗髓丹的决心更重,可是白亦的脸色却越来越苦。
勉强打出一记拳风,非但没让父亲相信他已筋脉尽开,反而更加坚定了父亲换取洗髓丹的决心,这是何苦来的。
查看体内筋脉,后天武者是做不到的,只有那些能将精气逼出体外,以剑发之的先天高手,才能靠着自身气息来感知外人的体质。
白家堡没有先天高手,也就没人能真正确定白亦体内筋脉开通的程度,单凭一个十五岁少年所说的奇遇,白天启根本就不信,他还以为是儿子不愿他倾尽家财,去换取洗髓丹。
一看父亲与白安上了马车,白亦焦急之下心头一动,紧走了两步,道:“爹,既然你与安叔去连山城,亦儿也与你同去,长这么大,我还没出过白家堡呢。”
白亦因为体质孱弱,从未出过远门,在大连山外围观马,已经是他去过的最远地方了。
望着儿子期望的目光,白天启略一犹豫,点头道:“好,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都进大连山狩猎了,连山城离我们白家堡只有几天的路程,这次就带你去见识一番。”
辞别了母亲,白亦随着父亲与白安驾车出了白家堡,赶往连山城,马车行出白家堡的大门时,便被一个少女给拦了下来。
挡住马车的,正是邻家的女孩儿,白兔。
“堡主,安叔叔,你们这是要去连山城么白兔也想去,我爹他自从上次进城,已经三个月了还没回来,爹走时说过至多两月就回来的。”
嘟着小嘴儿的女孩儿,有些担忧地说道,她想要进城去寻找父亲,可是年岁太小,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如今正巧赶上堡主出门,于是便拦住了白亦的马车。
“连海他还没有回来么”白连海是白兔父亲的名字,那个男人平常虽然有些小气自私,但也是白家的族人,多日未归,身为堡主的白天启不会不闻不问。
白天启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白兔你便随我们同去。”
白亦家的马车只有一匹健马,车厢也并不太宽敞,多了白亦本就显得拥挤,如今又多了个白兔,于是白天启与白安索性腾出车厢给两个孩子,他们两人就坐在车外。
连山城地处南诏国北方,距离白家堡大约有五六天的路程,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城镇,其中世家盘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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