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旁人看似遥不可及的境界,对于白亦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以他的天赋与心智,再加上那种坚强的心性,必然可以达到。
区区先天而已,怎能拦住沉寂隐忍,苦苦磨练了十六载的不屈之心
怎能拦住那颗拥有搅乱九天三界的命格,万载不沉的仙煞星宿
自从与飞马帮达成这份卑微的协议,白天启不得已之下,派出了五十位白家汉子,每天日出而去,日落而归,在辛苦当中,捞取着无法获取半分利益的金沙,因此也保证了白家堡的安全。
被派出的族人们,虽然没有人怪罪白天启的做法,可是久而久之,人们的心里,也会变得很不平衡。
长年累月的做苦力,还没有任何的工钱可拿,耽误了自家的生计不说,还得耗费极大的力气捞金沙,整天的泡在河道里,白家族人又不是海民,没人受得了的。
而且在捞取金沙的时候,河道上还有着不少的马匪监工,谁要是偷个懒,都得被暴打一顿。
白天启极高的名望,随着这个无奈的决定,开始在白家堡渐渐低落,理解归理解,人们仍旧会在自己的家中抱怨叹息,这便是凡人的本性。
或多或少的闲言碎语,偶尔会从一些妇人的嘴里传出,白天启根本不用多听,他早就知道了屈服飞马帮的后果,可是除了屈服,就只剩下了灭族,他又有什么办法。
就这样,往日里欢声笑语的白家堡,在成为飞马帮的奴隶苦工之后,变得有些死气沉沉,一些长时间打捞金沙的族人,许多都因为不适应长时间的泡在水里,而大病一场。
不得已之下,白天启将白家堡的男人们分为了四组,交替着打捞金沙,当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之后,这位堡主大人居然挽起裤管儿,准备与族人们一同下河捞金沙。
能少一个名额,就能让一个族人多休息几天。
发觉堡主居然也要下河劳作,族人们纷纷劝阻,白峰与白安更是全力阻拦,最后还是白武发话,才阻止了白天启的脚步。
“金沙要是白家堡的资源,堡主大可随意下河打捞,可如今是为马匪们出苦力,你身为堡主,怎能出面,你要一去,岂不是我们整个白家堡都成了飞马帮的阶下囚”
拦下了执意前行的白天启,白武叹息道:“你的伤势刚好,容不得河水侵泡,我们白家堡的男人,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不怕和马匪死战,可是还有许多无辜的女人孩子,天启,你的决定没错。”
伴着初生的朝阳,老人望着山路上,每天都要奔向万马河畔的少年身影,欣慰道:“如今的磨难,比起你们夫妇即将身死那次,几乎微不足道,捞取些金沙而已,又累不死人,我想用不了多久,白家堡的低微,一定会迎来转机。”
顺着五叔苍老而欣慰的目光,白天启看到了远处,自己儿子那副矫健轻盈的身影,这位多年操劳的堡主大人,也渐渐露出一份满意的笑容。
那副矫健的身影,无论孱弱,还是强大,都是他的骄傲与自豪
万马河畔,水音轰鸣,白亦与白鸣的年纪不大,并没有被归纳在打捞金沙的队伍当中,而且他们两个拥有后天境界的少年,也是白家堡未来的希望。
达到先天,白亦如今最为急迫的追求,还有不到半年,他就到了十七岁,观河这个习惯,也整整持续了一年多。
自从十五岁那年筋脉尽开之后,白亦就放弃了上山观马,而改为观河,等到他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就是与钱家千金约定的休妻之战,在那之前,白亦还有着一份重要的决定。
剿灭飞马帮
距离三年之约,还剩下不到两年,盘坐在河畔的少年,神色凝重地望着河水,体会着大河的汹涌壮阔,回味着疾水剑的招式。
天纵奇才,说的往往都是那些天赋异禀,资质绝伦之辈,然而在白亦的字典里,天才二字所代表的含义,并非是天纵之才,他始终相信,真正的天才,是在天大的劫难之中,磨砺而出的不屈之才
河畔的少年,不想自己的资质,不求天道的馈赐,只凭借一颗不屈与坚强的自信之心,默默修炼着通身傲骨,直到一飞冲天
第32章观河三载,一剑先天
光阴似箭,白家堡为飞马帮打捞河底金沙,已经持续了一年多,在这一年里,白家堡的资源没有多出半分,而那些马匪们,却个个肥得流油。
金沙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纯金,但也能换到大笔的白银,于是飞马帮日渐壮大,武器精良,白家堡里却怨声载道,愁云惨淡。
白家人的愤怒与忍耐,如果只是常年的苦力,或许还不会引起太大的危机,然而发生在一年后的一次死亡事件,成为了人们暴怒的导火索。
在为飞马帮打捞金沙的一年半之后,清晨离去的五十人队伍,在不到晌午的时候就返了回来,回来的时候是四十九人,而且这些汉子们,人人一身的瘀伤,仿佛与人斗殴了一般。
第五十个人,是被族人们抬回来的,气息全无,居然早已身死多时
那个人,正是白鸣的老爹,白家堡里唯一懂得些医术的男人。
原来在这一天的劳作当中,白鸣的老爹,因为腿脚受寒,曾经在岸边多歇了一些时间,没想到居然被河道上飞马帮的监工,给活活打死
白鸣老爹的身亡,引起了捞金族人的暴怒,白家堡的汉子们,和监工马匪因此出手相博,两方互有损伤,后来监工马匪的人数不多,被迫逃离,白家堡的这些人才抬着同伴的尸体,返回了家园。
“堡主,飞马帮欺人太甚,白鸣他爹不过是多歇了半个时辰,居然被他们给活活打死”
“飞马帮太可恶了,在这么下去,白家人不但白做苦力,还得搭上性命”
“堡主跟他们拼了吧,我们白家的汉子没有孬种”
“是啊,跟那群马匪拼了”
族人的躁动,一时群情激昂,今天死了一个人,如果白家堡还能忍气吞声,过些日子就还能再死一个。
这些汉子们不怕进山狩猎的凶险,死亡,在白家堡这种偏僻村寨里,十分常见,可是被人压迫而死,与为了家人的生活而死,那是两个概念。
在这一年多当中,因为进山狩猎的队伍,需要帮助族人下河捞取金沙,白家堡只能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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