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回头客,店家们最是欢迎不过,只是这位店主却期待着对方在试药之后,最好落个伤残的下场,这样一来,他还得来大批地购买灵草炼丹,用来恢复。
从店主口中得知了中州擂,白亦接着询问:“那中州擂的举办,究竟是谁负责,难道是大唐皇族么。”
“大唐皇族只是其一,真正举办中州擂的,是重阳道府。”
店主摇头晃脑地说着,为一位比他境界都高的强者讲说,可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相传中州擂与九州榜的出现,是在重阳道府建立后不久,由道府创立者亲自创办,已经延续了万年之久,那九州榜上更是记载了无数天才修士,如今或者名震九州,或者陨落险地。
这人么,谁不想要留名千古,哪怕是修真者,也十分在意自己的名声威望,除非是真正的大隐之士,才不会在意那些名望与奖励。
虽然中州擂由道府一手举办,不过提供的奖励,却是道府与天府共同拿出,那极品灵石,据说在中州根本就不存在,只有琳琅天府,才拥有极品灵石。”
极品灵石的出产,必然在极品灵脉,既然中州道府没有极品灵脉,而天府却拥有极品灵石,那岂不是说,漂浮在天空的第十洲琳琅天府内,有着一条极品灵脉
店主的讲述,让白亦陷入了沉思,他到不在意什么九州排名,却十分看重那极品灵石,只是道府与天府之间,在白亦看来,仿佛并不友好。
既然道府势力庞大,自己举办中州擂就得了,何必要拉上天府一同给出奖励,这番举动别人看来倒是不算什么,只能是两个强大的势力,在中州擂的时候,来一次联手而已,但以白亦的心智,却从中看出了一丝不同。
在他看来,就如同两个貌合神离的穷富朋友之间在来回算计。
富有的一方,坐拥一处世间唯一的资源,而穷的一方害怕对方借助那唯一的资源逐渐势大,索性弄出个武林大会,我来举办,你来出奖励,所出的奖励还必须是那种世间唯一的资源。
想到这里,白亦哑然一笑,那重阳道府与琳琅天府,都是九州上一等一的庞大势力,就算两者之间勾心斗角,与自己何干。
管他什么道府天府,那人榜第一名的极品灵石,才是实在的好处。
店主说着,发现这位唯一的听众露出笑意,顿时心领神会,以为白亦也要去大开一番眼界,于是嘿嘿笑道:“等到来年的这次人榜之战,一定精彩绝伦,那剑宗的剑痴必然会参加,而且寒家的寒琳与驭兽宗的王苍,更不会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他们几位的修为,最低都在金丹中期,而且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除了那剑痴之外,剩下的两人或许还有进阶后期的机会,这要打斗起来,那才叫一个好看。”
再添灵茶,店主劝道:“前辈,要我说啊,最好您老一年之后等到看完人榜之战,再去郡主府试药,这要是被那霸道的丹药伤了身子,可就错过这次人榜之争了啊。”
一直以为白亦购买大量的灵草是准备去郡主府试药,这位店主好心相劝,听得白亦是微微蹙眉。
见到对方有些不高兴,店主急忙改口:“嘿嘿,其实错过了一次人榜之争倒也没什么,只要别错过那次百年的地榜之战就好,算来距离地榜之争也就三四十年而已,前辈就算去试药,想必在三十年内也能恢复如初了。”
店主的话,听得白亦是无奈不已,摇头问道:“等到三十年后,那剑痴与另外两位天才修士,修为一定更加高深,恐怕修炼七八十年的修真者,也无法与那三人争锋了吧。”
“这可未必”
店主一听地榜之战,顿时来了精神:“超过十年期限的修真者里,可不是没有天赋异禀之辈,不说旁人,就说那道府里的哑道士,要是他能赶得上在地榜之战前出关,恐怕在下届地榜之争的时候,就能稳坐第一的宝座。”
“重阳道府,哑道士”白亦不解。
“那哑道士是外人给他起的称号,其实那人叫做无尘,几十年前就达到了金丹后期,那时候的无尘才刚刚修炼不到十年而已,若论天赋,绝对不在剑痴之下,只是他们两个的修炼时间不同,没有在人榜中遇过。
当年那场人榜之战,我就在场外,道府无尘的大名,也是在当年响彻中州,他便是当年人榜的第一,不过在人榜之后,无尘却开始修炼道府中的禁术,三绝禅。”
店主提及道府的哑道士,立刻神色凝重了起来,显得极为敬重。
“三绝禅,全名叫做三绝百年禅,一旦修炼,必须修完百年,中途若是被打断,修炼者的修为将彻底消失,就此成为一个凡人。
三绝,为不视,不听,不语,修三绝百年禅,这百年内修为不动,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境,从修炼开始是金丹后期,到九十九年之后仍旧是金丹后期。
不过只要修满百年,修炼者的修为就会凭空越过一个大境界,如果从金丹后期开始,等到修满百年,将直接跨过元婴,一步化神”
百年时间,凭空越过一个大境界
听闻三绝禅,白亦的神色微变,没想到在修真界里,居然还有如此奇异的修炼功法,可是那三绝禅的背后,却是不视,不听,不语。
有眼不看,有耳不闻,有嘴不言,只要看出一眼,听到一句,说出一字,就是修为尽散,沦落凡人的下场。
如此奇功,哪怕诱惑再大,在当今世上,也未必有人敢练,可是那哑道人无尘,竟然真的敢去修炼这种功法,想必那无尘,必然是一位心智坚韧到恐怖的强人。
若非心智颇坚,谁能做到那三绝,若是做不到三绝,可就是修为顷刻消失的下场。
中州大地,果然人才辈出,听过百草坊店主的一番讲述,白亦在心中将那些耀眼的天才们一一记下,或许今日只是听闻,而来日,就是真正的交手。
在百草坊坐了大半天,白亦听到了许多新奇异闻,快到黄昏之际,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百草坊,行出坊市,白亦信步游走在平阳城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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