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奇怪也好,别扭也罢,估计现在古艺看我什么都觉得可爱至极他的神仙梦就要圆满了,能不觉得我可爱嘛
古艺连忙招来了小僧,来见证这一个历史时刻,小僧推门而入的时候确实被惊讶了一把,定定地瞧着我,道,“没想到那骨头虽然刻薄,变成婴儿还是挺可爱的。”
这次我学乖了,紧紧闭着嘴,就是不说话。
小僧又开口了,撇撇嘴,道,“这婴儿怎么如此刻薄我夸奖她,她也不笑,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样。”
现在你该知道,真正刻薄的人是谁了吧。
古艺吩咐小僧为我收拾一间厢房,小僧立马手脚快效率高地就顺理了一间出来,将我从古艺手中接过来,笑嘻嘻地将我送入厢房。
我实在不解,这小僧前一秒还批判我刻薄,这一刻怎么如此笑嘻嘻地将我安置到厢房
收敛心神,我雪亮着双眼,去窥探小僧的心思,却发现,这小僧果然是心灵通透之人,真真比白玉都通透玲珑,竟然能够猜到我的禽兽想法。
小僧心里是这样说的想觊觎我们尊者的美色你还是乖乖到厢房里呆着吧。
我瞪着眼睛去看小僧,小僧笑眯眯地将我放在厢房的床榻上,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以为成为古艺尊者的佛童是一件容易的事吗我,可是经过如来层层挑选的,也是被古艺尊者所认可的。”
说完,又是一阵笑眯眯,拍拍屁股出了厢房。
我看着那扇被紧紧闭上的木门,忧伤了。
如果我还是骨头,我就可以躺在古艺身边了,还可以贴着古艺的胸膛,古艺,古艺。
第二天一大早,小僧就笑眯眯地推门而入,又笑眯眯地将我抱起,我在他怀中使劲扑动,而他的表情始终都可以用笑眯眯来形容。
骨头的直觉告诉我,小僧不怀好意。
他将我抱在怀中,径直出了厢房,在蜿蜒的长廊里正好遇上迎面而来的古艺,古艺看着我也是满心的欢喜,轻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眼睛弯弯的,闪烁着妖冶而迷人的光芒,道,“长风,将仙骨送去时,一定要记得拜托观世音多生照料些。”
长风便是那小僧的法号,这长风啊,不对现在不是介绍长风的时候,古艺刚才说什么要观世音多生照料我
我将眼睛睁得老大,努力嘟囔着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多萌就多萌,谁让我现在是个胖嘟嘟的婴儿呢,得天独厚的先天性优势啊。
就在我把嘴巴嘟得快要流出口水来的时候,我及时打住,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古艺,道,“古艺,你这是要抛弃我吗”
尽管此时的我作为一名婴儿,声音是糯糯且柔柔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各种崩塌毁灭不和谐。
所以,我看到古艺的笑容有微微的停滞,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我看着花果山隔壁山头的大黄会跳舞一样,很不适应。
我见古艺如此,懂了,作为婴儿,还是保持沉默得好,便憨厚地笑了笑,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得长风一脸鄙夷,使劲在我小腿上捏了一把,成功止住了我的笑声。
古艺又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头,唇角的笑容仿佛罂粟花一样美丽,却含着毒素,道,“男女始终授受不亲,还是将你托付给观音抚养比较好,待你长大些再接回来。”
虽然他的笑容温柔,言语合理,可我就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毒素在蔓延,我定睛一看,瞅瞅你心里究竟在打些什么算盘,然后,我绝望了,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啊
难道我读探他人内心的本事真的不灵了
我将头转向长风的胸口,再次定睛,看到他心里悠悠地飘荡着一句话尊者你觊觎观音的仙气直说就是,瞎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觊觎观音的仙气
古艺的声音又响起,唇边绽开一朵诗意的花,道,“仙骨,观音为男,可是外貌似女,你就姑且把他当作你娘亲即可,若是观音为你洗澡,记得要死死抓住观音的手指不能放。”
死死抓住观音的手指不放
我又转过头去窥探长风的心思,他在内心又打着小鼓道,“尊者你直接说呀,让仙骨死皮赖脸去榨取观音身上的仙气,你如此含蓄,仙骨听不懂怎么办”
原来如此,就是让我软硬兼施,使劲吸取观音仙气。
观音若是为我洗澡,而我紧紧抓住观音手指,借助八宝白玉碗的灵力,只要我“咬定青山不放松”,多多少少都会吸得一些观音的仙气。
古艺啊古艺,想当年你究竟是如何成佛的竟然连观音的主意都打。
不管怎么样,临走之前,我还是要将我最姣好的形象留给古艺,想着便眨巴着眼睛看向古艺,对着他“咯咯”地笑,各种童真,各种无邪。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在我努力向古艺抛眉眼的空儿,古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笑,笑得不怀好意,估计是想着观音被偷走仙气时候的表情,却是那长风,又狠狠在我小腿上捏了一把。
他跟我一定有仇
我还在可耻卖萌,附和着舞动双手双脚,圆圆的拳头一动,挥在长风的下颚,肥肥的肉腿一瞪,踢向长风的肚子。
长风的眼睛瞪得老大,我打完就闪,猛然一跃,扑进古艺的怀里,双臂死死环住古艺的脖子,双腿蜷曲,紧紧贴着古艺的纤腰。
美人,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古艺接住我,优雅而毒邪地笑,道,“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紫竹林罢,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观音了。”
长风恭恭敬敬地躬了躬身,也没再说些什么,一路送我们出了府上。
古艺驾云漫雾,怀里抱着我,翩翩往紫竹林的方向而去,半途中却转了个弯,跑去了南天门。
把守南天门的天将看到古艺这尊大佛倒不觉得稀奇,反倒和古艺甚为熟络的模样,站在前头的那员天将上前迎接,看到古艺怀中的我,双眼瞪得跟一对铃铛似得,忙问,“尊者,这婴儿是”
见天将对我如此好奇,我也就姑且卖个面子给他,对着他“嫣然一笑”,小粉拳趁机在古艺脖颈处乱晃,揩了好一把油。
古艺笑了笑,“此事说来话长。”
那天将“哦”地笑了声,定了一定,又道,“那就长话短说。”
你到底是有多好奇啊
古艺瞧了瞧天将,笑容里暗含杀意,道,“这婴儿是如来的闺女,暂且寄养在我府上。”
我听古艺这样说,便学着如来的模样,在脸上挂出一副慈悲的笑容来,祥和地看着天将,故作童稚地咿呀咿呀,“爹爹,爹爹如来,爹爹”
天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干笑了几声,“古艺尊者可真会说笑。”
gu903();古艺一脸严肃,正经八百,“我没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