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拉下”,高进笑道。
又可以去航海的杜二宝喜笑颜开,高兴的应了。
高进看着开心的杜二宝,摇了摇头,感叹有人天生属于湛蓝湛蓝却永远无法琢磨的海洋。
高进在摇晃的海船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但是坐在摇晃马背上的努尔哈赤很不爽。
虽然美美的抢了一把,灭掉了北方的最大的一个宿敌,但是要在寒冷的雪地里跋涉了十来天,可真不是个舒服的事情。
好不容易快到郝图阿拉,建州军们纷纷开心的想可以歇息下准备过春节,结果探马带回消息,郝图阿拉城的大门关了,疲惫不堪的赶了十天路的人群沸腾了。
听说第一批送回来的财物和人口都被广略贝勒征用,各部不宣布效忠广略贝勒的人也被关了起来,努尔哈赤的整个队伍都开始骚动起来。
费英东等人拥到努尔哈赤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努尔哈赤的脸色。
努尔哈赤的表情很淡定,招手道:“走,一起看看去”
郝图阿拉北门的城墙上,广略贝勒爱新觉罗褚英带着心腹手下看着远处迤逦而来的父汗的大队。
几个心腹脸上冒着大汗,其中为首的一个面色恐慌道:“贝勒爷,光城下大汗的先头部队我们都很难对付,现在大汗亲自就要到了。快拿主意啊”
“我们手上可靠的就一千人,那些刚宣誓效忠的根本都不可靠。新赦免的那些乌拉族的战士靠的住吗”,旁边围着的几个心腹七嘴八舌的补充。
“根据传回的可靠消息,父汗听了谗言,已经对我动了杀心。我死了你们哪里有好下场。”
爱新觉罗褚英内心沮丧,继续说道:“五大臣和我几个成年的兄弟都是王八蛋,老子卖力为族里打了十来年的战,居然眼红我的位置,整天在父汗面前诋毁我”。
“让乌拉族的人,监督那些宣誓效忠的各族子弟杀了那些不宣誓效忠的,然后一起上北门城墙驻守”,为首的心腹进谏道。
爱新觉罗褚英振作了一些,大声下令就这么办。
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千五百步兵,被命令拿着武器站到了北门城墙下。
苦逼的乌拉那拉云生父亲没想到,自己因为被俘虏后表现的好,被分配搬运重物先回郝图阿拉,结果一进北城门就卷入了建州女真的内斗。
郝图阿拉城中的广略贝勒放入了第一批运辎重的部队,就关上了城门,将进了城的部队全部缴了械。
此刻一路上押送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建州兵首领甲喇额真费一,正跪在乌拉那拉云生父亲面前瑟瑟发抖。
甲喇额真费一的一千五百手下有六百人宣誓了效忠,被圈到另一边站起,没有宣誓的九百人,都被勒令跪在城墙下。
甲喇额真费一想着身后的大队,算算自己搬运重物走的太慢,大汗也该到了,是不是有转机。
正忐忑间,忽然就感觉身后一阵吵吵,然后脑袋根子一凉,眼看眼睛看着地了,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地上打滚。
身体呢,在后面,就看见身后面有一个乌拉人挥着刀,刀上滴着血。
甲喇额真费一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头了。自己的身体旁边躺着另一个没头的人。那个头呢,正和自己的头靠在一起。两只地上的头颅滚定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侍卫队长收起刀,将面前迟疑不肯砍杀自己首领的建州兵和地上跪着的首领一并砍了首级,回头看,身边大多都是同样的场景。
满地是滚动的人头,没有宣誓效忠的九百建州兵的人头,宣誓了但是迟疑不肯砍的三百建州兵的人头,近千具尸体倒了一地。
各样曾经生气活现的人变成了尸体,也终于没有了等级的区别,一副死样同样都是一堆冰冷的肉,看见者终于可以领会死得很难看是什么模样,也不会再用这个词语骂人,因为讲起就会恶心。
爱新觉罗褚英的心腹见众人交了投名状,大喊一声:“全部上墙”
一千五百乌拉兵和三百建州军开上了城墙,和原本爱新觉罗褚英的五百心腹一起开始准备守城。北门留了五百乌拉兵和三百建州军,剩下的都分到其它几个门去了。
爱新觉罗褚英带着五百心腹,监督着城里抓来的几百阿哈包衣将尸体丢进翁城里,一边自心推测:“在城中居然一个成年的弟弟都没抓到,城中剩下的都是女人,连个像样的人质都没有,看来这事早就有预谋,特别是那个该死的黄台吉,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突然城门下阿哈包衣群里一阵骚乱,一个包衣突然揪住另一个包衣脑袋顶上的小辫子,将其拉倒在地。
那包衣反手将开始这包衣拉滚倒在地,两人激烈的互殴起来,旁边监工的建州军走上前,用皮鞭狠狠的抽去,打的两个包衣皮开肉绽。
两个包衣吃痛松手,缩在地上各自抱头挨着,嘴里却仍然互相不放松的对骂。
“你老婆偷人,被人玩花样玩死了是事实,你打我做什么”,一个瘦弱的包衣大喊。
“波烂,你这个舔人臭脚丫子的臭嘴,今天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我就不叫三万”
“原来是黄台吉家赶马车的包衣,听说他老婆被黄台吉玩死了”,
“那个包衣波烂也不是什么好货,听说天天要在主家舔脚的。”
围观两人斗殴的阿哈包衣人群里一阵议论,事情一下就传开了。
城门上的爱新觉罗褚英一阵烦躁,歇斯底里的大喝:“拖出来砍了再站着不干活的,全部砍了”
几个建州军抽出鞭子,一路打了过去,围观的几百包衣们立刻乖乖的去干活去了。
扭打在一起的包衣三万和波烂,被绳子拖着脚拉上了城门。
拖着波烂的建州军实在不耐烦波烂一路大声叫主子饶命的哀嚎,咔嚓一刀,将波烂的头割了下来,还顺脚踢到墙角,又将尸体抛入瓮城,眼不见心不烦。
波烂的脑袋滚到墙角,眼皮眨了几下,余一声低低的饶命声,就再没有了声音。
另一个建州军拖着三万,正准备也如此来一刀。地上躺着的三万见势不妙,大声喊道:“我知道舒尔哈齐怎么死的,我知道舒尔哈齐怎么死的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