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也才刚刚发现自己原来还附带了这么一个属性。也不错,打得过流氓反正不是一件坏事。对了表姐,你找到新工作了吗”
因为昨天表姐主动送早餐的友善之举,让程楚翘也觉得自己应该投桃报李,对表姐表示一下关心。但这个问题却戳中了徐瑛华的心头恨,一想到就是因为表妹卖了公司的绝对控股权才害得自己丢了工作,她就心里突突直冒火。加上又多心地怀疑表妹是不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让自己难堪,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声音也的:“没有,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问问你关心一下呗。”
“谢谢关心,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
听出徐瑛华又多心了,程楚翘无奈地叹口气:“表姐,我原本是想问问你打算找什么新工作,需不需要我帮忙。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吧。”
程楚翘下楼后走到餐厅坐下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餐。保姆很擅长做广式粥点,琳琅满目摆了半桌子精致点心,又为程楚翘盛上一小碗粥,再端上一杯豆浆。那是一杯现磨的新鲜豆浆,盛在一只精致的黑釉瓷杯中,黑瓷杯更加突显出豆浆的醇香雪白,让人看着就有想喝的。每天早晨,她都必喝一杯这样的豆浆。
站在楼梯的上端,徐瑛华居高临下悄悄地看着程楚翘端起杯子,一口一口地啜着杯中的豆浆,浑然不觉这杯豆浆与往常的豆浆有任何区别时,她抚着胸口微微吁了一口气,唇角浮起一丝计谋得逞的冷笑。
流水时光中,夏天不知不觉走到了尾声,阳光不再热烈如火,风变得清凉如水,蝉儿开始在墨绿繁荫里叫出了秋声,空气中酝酿起了初秋的味道。
程楚翘坐在画室落地长窗的摇椅上给陶君朴打电话,午后暖阳斜斜披她一袭金丝衣裳,衬得一张娇俏的面孔更加明艳动人:“喂,陶君朴你在干吗我好想见你,现在,马上。”
陶君朴无可奈何的声音响在话筒里:“程楚翘,那天晚上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个星期不见面,给你足够的时间冷静一下考虑清楚吗大小姐,一周时间还没到呢。”
那天晚上,尽管程楚翘再三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想清楚了,也已经完全下定决心了,要和陶君朴在一起。毫不在意他的基因问题,心甘情愿承担这个选择将会导致的一切情伤,他却还是意有迟疑,一直没有松口答应接受她的感情。并提议两个人不妨冷处理一下,一周之内不见面不联系,给她一个真空期再好好考虑清楚。
当时为了表示尊重陶君朴的意见,程楚翘不得不点头答应了。度日如年地煎熬了好几天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觉得自己纯粹是在浪费时间。还想到如果他这一辈子果真来日无多,像父辈那样三十岁左右就会猝然离世的话,那么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过一天少一天,更加没必要蹉跎光阴了。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不用再浪费时间了。陶君朴,我要定你了,你别想跑,乖乖到我的碗里来吧。”
程楚翘已然下定决心,陶君朴却犹有迟疑。她不想再给他婉拒的机会,不管不顾地自说自话:“你在公司吗我现在就去你们公司找你。”
“我不在公司。”
“那你在哪儿爽快点儿告诉我吧,不然我刨地三丈也要把你挖出来的。”
叹口气后,陶君朴不得不让步:“我现在正在你家绿杨小区的那套老房子里,检查施工进度呢。”
“那我马上过来。”
电话一挂,程楚翘就笑盈盈地从摇椅上蹦起来,准备往外跑。刚一站直身子就一阵头晕心悸,要不是及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墙壁,她差一点就一头栽倒了。软软地倚着墙壁喘口气定定神后,她有些不解地揉了揉头:这几天是怎么了,时不时就觉得头晕难受,该不是换季天气转变着了凉吧可我又没有发烧感冒的症状啊
软弱乏力的身体虽然不适合外出,但程楚翘怎么可能在画室呆得住呢她心急着要去见陶君朴,所以稍微休息了一下,感觉略好一点后,她马上离开画室驾车去了绿杨小区的老房子。在老房子楼下一停好车,她就急切地跑进了楼房,迫不及待地想要快点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然而,才刚刚跑了一层楼梯程楚翘就停住了奔跑的脚步。因为不仅之前那种头晕心悸的不适症状又来了,心脏处还多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跑是跑不动了,只能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地慢慢往上走。短短三层楼的台阶,她走得就像攀登珠穆朗玛峰般异常吃力,背心沁出一层冰凉的虚汗。好不容易艰难地走到了二楼拐角处,已经可以看见老房子的房门时,她却一步都走不动了。一张脸是毫无血色的煞白,一向红粉绯绯的玫瑰双唇也变成了两瓣雪白颜色。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扇门,怎么努力双腿都依然软得抬不起来的程楚翘,喘息伏在楼梯扶手上,用冰凉颤抖的手从手袋中掏出手机给陶君朴打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来得及接通,她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整个人倚着楼梯扶手软软地瘫了下去。
三楼的屋子里,陶君朴在一片震耳欲聋的电钻声中,感觉到了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掏出来准备接听时却又没动静了。他疑惑地一查看,来电显示上是程楚翘的名字,便回拨过去。回拨的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他有些奇怪地再拨一次。而这一次,轰鸣的电钻声正好停了下来,让他听到了一门之隔外响起的手机铃声,似乎是与他所拨打的电话同步的铃声。
下意识地,陶君朴拉开房门走出去察看究竟,一眼就看见了昏倒在楼梯上的程楚翘。浑身一震后,他立即飞一般冲下楼,一边把她的头抱在怀里,一边抓起她的一只手腕为她把脉。脉像非常微弱,弱得似有若无。怀里的人也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张脸苍白得如一纸素宣般半点血色都无,两排漆黑长睫一动不动地密密覆着,如同僵死的蝶翼。
一把脉,陶君朴就知道情况不妙,脸色顿时也不由自主地苍白一片。他急忙从程楚翘掉落在身旁的手袋里搜出车钥匙,然后一把抱起她冲下楼,驾驶着她的车子十万火急地将她往最近的医院送。
急速飞驰的车窗外,两排树木花草刷刷后退,倏忽若流星。但陶君朴还嫌不够快,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与死神赛跑,握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掌心间满是滑腻冷汗。一边驾驶着汽车,他一边时不时分神察看程楚翘的情况。她无知无觉躺在副驾驶座上,姣好的面孔没有丝毫生气,像是一朵被人硬生生从枝头折下的花。依然非常的美,非常的动人,也非常的令人心痛。
每看一眼,陶君朴的心就如同被刀尖扎了似的一记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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