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正想告辞,胤祉却道:“好了好了,等上车了慢慢说。你也来。”
高其倬:“……”我也可以不来吗!不是误会已经澄清了吗!
法海和满保埋着头跟着胤祉和胤禛上马车。高其倬看了一眼周围的卫兵,也满心惊恐地跟着上了马车。
他很后悔,他真的非常后悔。为什么他会听见呼救声就会条件反射地冲了出去?
他哥说,他这个习惯迟早会害死他。
看吧,他就算不被害死,这次科举可能也完蛋了。
希望只耽误这一次科举,他还能参加下一次科举。可别革了他举人的身份啊!
高其倬满心绝望。
法海和满保也很绝望。
满保也担心自己这次科举完蛋,甚至以后都没办法走仕途。
他想着家中辛苦操劳、用针线活和觉罗微薄的补助养活他们兄弟三人、现在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的母亲,忍不住攥紧了双拳。
但对方辱及他的母亲,就算再来一次,他也怎么都忍不了这口气。
法海的绝望倒是和科举、仕途无关。
他就只是绝望难得打一次架,居然被太子和一众阿哥们逮个正着。
他平时的严肃正经书生形象,难道就要这么毁坏吗?
毁坏就罢了,如果太子殿下将这事告诉大哥怎么办?法海对鄂伦岱感官十分复杂,又不服气又敬佩,还有很多不满。所以他宁愿这次进士不考,也不愿意鄂伦岱写信来训斥他。
但若是这次进士他考不了,鄂伦岱也会发现吧?
法海抱住脑袋:“诚贝勒殿下,雍贝勒殿下,求支个招,要怎么做,您们才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大哥?”
诚贝勒,雍贝勒?
满保深深呼了一口气,露出“果然如此”的绝望表情。
他只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远远看到过宫中的阿哥,对阿哥们的相貌记不真切,只是从这群人的嚣张态度勉强推测出他们的身份。
他究竟倒霉到什么地步,才会在会试前被人堵着殴打,还遇上了阿哥们?
最可怕的是,他最敬仰的太子殿下不会也在吧?!
即使满保已经听面前的诚贝勒和雍贝勒说出“二哥”这个称呼,他也抱着侥幸(自欺欺人)。
只有高其倬还在那傻着。
诚贝勒?雍贝勒?那是谁?
康熙封皇子又不像后世那样,要在电视新闻上轮播无数次。身在铁岭的高其倬,并没有听过诚贝勒和雍贝勒这个称谓。
其实若是在京中有门路的人,一来到京城,第一时间就是打听京中有哪些不好惹的人,好避开麻烦。
但无奈高其倬是一个父亲早逝的贫寒学子,他没有门路、也没有钱打听。
第223章
胤礽主导了大学开放日,让学子们了解的大学的好,为开办下一个大学做准备。
他带着弟弟们来观摩大学开放日的效果,一来就遇到打架斗殴,气得脸都黑了。
胤礽带着一众弟弟和三个打架斗殴当事人来到直亲王府——直亲王府已经完全成为太子带崽“窝点”,康熙还拨了许多宫人去直亲王府伺候太子和一众皇子。
胤礽坐在上首处,一众阿哥们按照单双数左右分列坐着,就像是山寨头目开会似的。大堂正中间放着三张凳子,三个可怜的书生缩着肩膀,就像是被山寨头目审问的小喽啰。
胤礽用杯盖拂开茶叶,喝了一口茶后,才慢悠悠道:“你们仨知错了吗?”
第一次和敬仰的人说话居然是这种情况,满保脸色灰败道:“我应该逃跑,不应该还手。”
知道自己今日的丑事一定会被皇子们告知鄂伦岱,法海两眼无光道:“我应该先拉着满保逃跑,事后再算账,而不是冲上去和人打架。”
高其倬就算晕头转向进入了直亲王府,仍旧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因为他进直亲王府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把头探出车窗看牌匾。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等离奇的事,欲哭无泪:“我、我……我不该忘记这里是京城,不能随便冲出去。”
胤礽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六弟,告诉他们,他们错在哪。”
胤祚笑着道:“那群人因想要抢满保家的地,堵住满保,还辱及满保的母亲,不还手不可能。法海讲义气,和满保同进退也是性情中人。至于这位姓高的书生,听见有人呼救就大胆去救人,更不算错。”
三人抬头看向六阿哥,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微光。
胤祚接着道:“但他们的时机确实不对,做法也不对。就算忍不下这口气,他们也可以有更聪明的做法。比如法海,你忘记你是汗阿玛的表弟了吗?你忘记你大哥有多护短吗?你忘记你老师是纳兰性德了吗?你亮出你的身份,谁敢揍你吗?借势懂不懂?你学着纨绔子弟打架,怎么不学着纨绔子弟以势压人?”
法海嘴唇翕动。他就是不喜欢以势压人,想要凭借自己出人头地啊。
胤祚又道:“满保,你旁边就是大学。无论你翻墙进入大学求助,还是到人来人往的街上慷慨激昂地描述你受辱的事,然后说你宁愿被罚,也要揍这群辱你母亲的人。就算你当着众人的面打架,也不会被惩罚,说不得还会得到奖赏。你也有能借助的势,懂吗?”
满保使劲点头,脸色更灰败。我真蠢,真的,虚长这么多岁数。
“至于高书生,你唯一的错确实是忘记京城中,你没本事也没能耐救人,只会连累自身。但你这性格我倒是很欣赏。”胤祚对胤礽道,“太子哥哥,这种傻子真不常见啊。”
胤礽微妙地感觉自己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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