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别人
之前就曾经说过,王位争夺战的本质是一个残忍的游戏,虽然圣法团会宏观调控着这一切,确保损失在一定的程度之内,但他们也清楚的知道羊羔是没有办法领导一个国家的,所以这种宏观调控不会太过深入的干预。
不然的话,就会给与这些参赛者一种怎么玩我都不会死,或者说,这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之类的暗示,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一个领导人如果没有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位置所带来的压力,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贝特曼没死,那是因为梅尔普维塔打了擦边球。
这一次,贝特曼就完完全全的将这一切反过来了,并且彻底抛开了圣法团的帮助,凭借这个计划,只要亨德里克上当,他就可以通过王位争夺战的这一条,不影响平民,师出有名的谁让你特么的蠢上了我的当这么蠢当什么国王作为借口,动用在他看来完全强于蓝水晶家族的势力埋伏,击杀掉亨德里克而不触犯任何规则,当然,圣法团内的规定就是,如果说涉及到了两位国王之间的厮杀,他们所申请的圣法团小组之间是必须相互之间放水的。
也就是当这个计划曝光之后,这两个圣法团小组都会跳到一边,理论上是相互牵制,实际上则是不想损失无谓的力量,而亲王,以及真正属于亲王的势力则可以毫无顾忌的相互厮杀,一直到分出胜利者,或者说圣法团认为,这一场战争没有必要打下去了,再打也是浪费艾玛斯卡联邦的资源,才会给予终止。
从这也就可以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凯尔还是贝特曼都会这么纠结了,他们都需要一个谁让你特么的蠢上了我的当这么蠢当什么国王为借口来动手。如果没有它的话,首先,你没办法调动另外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亲王全力出击,再有就是,就算你杀了其他的亲王,你也不可能成为国王,因为你没脑子,圣法团不缺力量,缺的就是脑子,国与国之间的权术不讲究正义与邪恶。只讲究借口,有了借口,我是邪恶的,我也是正义的,没有借口,你是正义的,你也是邪恶的。
简答的说,圣法团需要的是一个懂得控制话语权的国王,假设说亨德里克死在了外国。贝特曼可以用任何借口解释,探险遇难啊,或者遭遇不法分子什么的,这样懂得寻找借口。不暴力使用力量的国王才是他们所需要的,而且发展到今天,没有借口的话,基本上是杀不掉其他的亲王的。关键时刻会有隐藏在暗处的圣法团成员终止这一切,滥杀者也会给予相应的刑罚。
“按照约定,我们不会提供任何直接的帮助。”看到郑安仁放下了那本记载着诸多信息的笔记之后,维萨里说道,“但我想您一定会去先证实这个消息,想要获得军功,您就要去第一线,就必须要离开艾玛斯卡,这要冒着一定的风险,期间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我们当时所发现的一些数据作为参考,其他的我们就不会参与了。”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只是让您有着无限放大成为国王的机会,但是不是百分之百,所以我们也不会跟另外一头的关系弄的太僵,算我说一句晦气话,倘若您输了,将来我们跟那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您说是吧。”
“可以,”郑安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这个男人在算计自己而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毕竟实际上是自己掌握着真正的主动权,没有必要在心里冷嘲热讽什么的,这在他看来是一种及其弱智的行为,郑安仁永远都不会忘记,穿越者第一定律,莫装逼,装逼必然挨雷劈
艾玛斯卡联邦南部,萝玛萨帝国,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小的,落后的,没有经过现代化的国家,哪怕他临近两个超级大国,艾玛斯卡跟纳凡尔,就像是地球上的朝鲜一般的国度,事实上,巴尔干秘银山脉,就是坐落在这里,可以想象有着如此丰富的而又诱人的资源,又没有相应的守护能力,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拱手相让,交出开采权,每年收取一些开采费之类的,平民是一毛好处都捞不到的,但是足够那些贵族们吃的满嘴流油。
某一处隐匿的丛林里,有一个地洞,洞口处有着异常精细的伪装,忽的,一个人影闪过悄悄的来到了洞口处,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洞口下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颇为宽大的地下密室,贝特曼跟克劳迪娅也在,此时她已经全副武装,穿着那幅风王守护盔甲,也是她最大的底牌,自己可以偷偷的出手,而不违背约定。
计划这种东西,瞬息万变,也许下一刻亨德里克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阴谋,自然是越快执行越好,事实上计划之初这些人就已经悄然的先一步离开了艾玛斯卡,来到了事先计划好的地方打起了埋伏。
因为这里没有穆尔霍兰德的人,也不会有什么秘银矿脉分矿,贝特曼的想法就是等到亨德里克的人被带到了第一目标处,整顿休息,先探明情报,再选择是否出击的这个机会,进行偷袭,一窝端了蓝水晶家族的这一股势力,顺便宰了亨德里克,哪怕他跟梅尔普维塔有着一定的关系,但是有圣法团在,他可不认为自己会受到什么威胁。
“亲王,夫人,亨德里克已经在维萨里法师的下属的带领下向着目标区域移动了,不过还有一段距离,按照计划的话,他们应该黄昏时分能够到达那里,初步判断,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应该是整顿好之后,圣法团的侦测法师跟他自己的斥候才会继续前行侦测,防止一旦出现任何问题,后续部队跟不上的问题。”
“辛苦了,”贝特曼很客气的回应道。显然如此熟悉圣法团运作,又能让贝特曼客气的人,应该就是圣法团的另一个小组了,也就只有他们才能够相互算计而不被对方发现,自然这就是跟贝特曼关系很要好的那名师所带着的那个战斗小组,“不过兰德里大师直接通过法术通知我们就好了,何必派你亲自回来呢”
“兰德里法师说安全第一,对面的那个小组实力不弱于我们,因为计划的保密性,我们是但求无过。如果他们使用大范围的雷达侦测法术的话,也许会发现类似的波动,这会让他们产生警觉性,所以还是用人来传递信息比较保险一些。”
“对了,兰德里法师让我通知您,如果您想去第一战场的话,最好现在就跟我去,之后我就不会再回来了,避免走路风声。当然,我个人建议您还是呆在这里就好,第一战场很危险,事实您几位过来这里都没有太大的必要。”
“当然要去”贝特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如果不能亲手杀了那个家伙,我又何必来到这里这里,可没有所谓的军功让我去拿呢”
本想哈哈大笑几声的贝特曼终究还是将那份冲动压制了下去。他知道最后关头自己就更不能丧失理智了,否则的话,太容易乐极生悲。
只不过。悲催的是,也正是他的这种独特的性格,让他一如既往的没有逃过凯尔的算计,这种性格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必然会冲到第一线,他需要将曾经失去的拿回来,不是证他有多强大,只是单纯的要出这一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