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待盛好了两碗香米饭,谨言和墨兰退到一旁,请陆庭宣和许琇宁用膳。

墨兰还轻声的对许琇宁说道:“陆少爷见您睡着了,担心您一醒过来就会饿,到时饭菜冷了可就不能吃了。就吩咐奴婢和谨言将厨房送来的饭菜一直隔着热水放在笼屉里。为了等您,陆少爷自己到现在也还没有用晚膳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23章求情

许琇宁没想到陆庭宣为了等她,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用晚膳。

她看着坐在炕桌对面的陆庭宣,就觉得这个人其实也就是面上看着冷漠罢了,其实心里是个很好的人。

最起码对她很好。

心里既觉得愧疚,也觉得感动。就看着他一脸真诚的说道:“陆哥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还有上辈子他后来为沈家和许家翻案,还两家清白的事。她是欠陆庭宣一句谢谢的。

其实她觉得她还欠陆庭宣一句对不起。上辈子退亲的那件事,她做的确实太任性了。

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的这份五味杂陈。想了想,她就夹了一筷子鸽子蛋放到陆庭宣面前的小碟子里,殷勤的劝说着:“陆哥哥,你吃。”

陆庭宣抬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他低下头,沉默的将碗里的鸽子蛋吃完了。

垂手站在一旁的谨言:……

少爷,你以前不是吩咐下来过,不吃任何禽类的蛋吗?再如何的加了调料,总还是觉得会有股子腥味。但现在你怎么就吃了呢?

谨言面无表情。就觉得他家少爷以前定下来的任何规矩在碰到许姑娘之后都会一一破坏的。这几天他已经看到过好几例了,估计以后再看到他也不会觉得很惊讶了。

许琇宁并不知道陆庭宣不吃任何禽类蛋的事。上辈子她从来不关心陆庭宣的事,也从来没有单独和陆庭宣在一起吃过饭。如现在这般,两个人隔着一张炕桌面对面坐着,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

心里竟然有几分激动和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陆庭宣原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大家族里也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这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待吃过饭,谨言和墨兰收拾了碗筷下去,随后墨兰又送了两碗茶上来。

陆家有自己的茶园和茶庄。身为陆家的大少爷,陆庭宣喝的茶自然也是最好的。

如现在这碗里的铁观音茶,只取枝头上的那一点芽尖。虽然口感清淡,但香气馥郁。

不过这茶喝起来再如何的清淡,对于脾胃弱的人来说也不能多喝。特别是刚刚才吃过饭。

许琇宁就是个脾胃弱的人。受不得饿,也不能吃得太饱,不然就很容易积食。

于是陆庭宣立刻从许琇宁的手中拿下茶碗来,转手递给谨言,沉声的吩咐:“倒杯水给许姑娘。”

许琇宁:……

她刚刚才捧起了茶碗准备喝茶的,没想到陆庭宣忽然就将她手里的茶碗给拿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一杯茶都不舍得给她喝,竟然只给她喝白开水?

许琇宁以前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就问道:“陆哥哥,这茶很名贵?”

语气里很有些委屈的意思。

陆庭宣知道她这肯定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原本按照他的性子,是不屑于跟旁人解释自己做事的缘由的,但是现在看着许琇宁一脸委屈的模样……

“你脾胃弱,哪里能吃完饭就立刻喝茶?而且你刚刚才睡醒,现在再喝了茶,晚上你就该睡不着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往后你还是少喝茶,多喝白水的好。”

解释完这些事,陆庭宣一双长眉微拧,有些不悦的转过头看墨兰:“姑娘年幼,这些事她不懂,你身为她的贴身丫鬟,怎能不懂?不想着提醒她,刚刚竟然还奉了茶过来给你们姑娘。”

经过上次的那番敲打,墨兰心里已经很惧怕陆庭宣的了。这会儿看他一张俊脸沉了下来,浑身气势迫人,只吓的面色发白。双膝一软,立刻就跪了下去。

谨言见状也立刻跪了下去:“禀少爷,这件事不关墨兰的事。茶是小的泡的,只是烦劳墨兰姑娘拿过来而已。若少爷要罚,请只罚小的一人。”

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

平日少爷习惯饭后就喝茶的,今儿他见许姑娘也在这里,自然泡了两碗茶。但哪里能料想到少爷竟然跟个老妈子似的,连许姑娘饭后喝不喝茶的事都要管。

不过男子汉么,这件事原是他做的,就该他担着。哪里能让墨兰来担呢?

墨兰闻言,侧头看他一眼,目光中满是感激。

不过随后她就壮着胆子,抬头看陆庭宣,抖颤着开口:“这件事,这件事奴婢也有错。奴婢,奴婢压根就没有想到过姑娘饭后不能立刻喝茶的事,端了茶就过来给姑娘。陆少爷要罚,请连奴婢一起罚。”

谨言是个有担当的人,但她原本就有错,不能让谨言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责。

陆庭宣目光冷淡的扫过他们两个人,正要说话,就听到许琇宁不解的声音响起:“不过就是一碗茶而已,多大的事啊?值得你们两个都跪下请罚的么?快起来。”

谨言和墨兰都不敢起来。

他们两个人心里都很明白,姑娘是个心善的。只怕也不明白陆少爷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说的话不算数,得陆少爷发话了,他们两个才敢起来。

许琇宁确实不明白陆庭宣为什么会生气。在她看来,这件事实在是一件很小的事,压根就不值得生气。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只怕要陆庭宣发话,谨言和墨兰才敢起来。

就转过头看陆庭宣,跟他商量:“陆哥哥,你叫谨言和墨兰起来。”

陆庭宣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一片心为她的身子操心,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但她却全然不知道,反倒觉得这都是些小事,压根就不值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