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来只好和他们放手一搏,只要逼退当前两人,就有机会可冲
出去了。
此刻正当四人一轮又一轮的挥掌劈来,上官靖突然闪到“天井”右侧,左手一托,右手
外引,使出“接引手”,把右前方击来的一记“赤煞掌”朝有后方的金鞭空田五常撞击过
去。身形一个急旋,右手再次托起,左手外引,随着又把左后方无形力邢铿劈出来的一记锐
利掌风朝左前力“隔山打虎神拳”送去。
这两记“接引手”使得快如闪电,但听接连响起两声“蓬蓬”大震,直震得“天
井”上空沙石如雨。
上官靖无暇察看对方四人谁被震退但他心中有数右首两人“赤煞掌”对田五常,绝不
会占了便宜,右首两人,以“隔山打虎神拳”对“无形刀”,吃亏的一定是“隔山打虎神
拳”。
他在这一瞬间,右手“刷”的一声,从腰间掣出青阳剑来,双足一顿,连人带剑化作一
道清蒙蒙的光华朝大门外飞纵出去。
他练剑多年,根本连想也没有想到过“身剑合一”,但这回在情急之下,纵身发剑,全
身真气轰然而发,一下贯注在剑上,居然水到渠成,身剑合而为一,一道剑光捷若神龙,寒
芒四射,宛如匹练激射出去。
就在他飞射出大门之时,隐隐感到似有一团掌风击上身来,但也只是身躯轻微的震动了
一下而已;同时耳中也隐约听到有人发出一声轻哼
这不过是他身剑合一飞冲出大门时电光石火般的事,等落到地上,距离大门已在五丈之
外了。眼前是一片黝黑的甬道,他不敢停留,身形随着掠起。
好在目能夜视,进来的时候已经暗暗留下记号,那另每隔几步或是转弯之时,都曾用脚
尖在地上划下了线条;此刻所幸身后四人并未追来,这就一路按着记号向外奔去。
也不知奔行了多少时间,照说应该早就可以退到地退出口处了,但眼前还是黑渤砌的甫
道、岔路,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心中忽然一动,暗自忖道:“自己进来之时,虽被黑布蒙着眼睛,但用脚尖划的记号,
应该不会有错,如今分明走入岔路来了。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心机深沉的秦皓,暗中跟着
自己身后,把自己所留记号抹去,再划下错误的记号,引自己入伏。他既是有意引自己入
伏,那就必有埋伏,何以甬道上如此沉寂,不闻一丝声息”
他艺高胆大,自然不惧有何埋伏,手仗青阳剑,继续举步朝前行去。这回处处留心,走
了一段路,就会出现十字岔路,有时却又左弯右拐,走到尽头,又无路可通,就得回头,心
中也渐渐明白,这地下甭道,竟然分岔百出,自己已经进入他们布置的迷阵之中,是以不需
再有什么埋伏了。
这一想,不由心中大急,高手围攻,还有和他们放手一博的机会。像这样把你困在黝剧
黑如墨的地底迷阵之中,让你走来走去,兜着圈子,要走到几时才能找得到出路。
哦,不好,沈姐姐不是也追人地道来了,她极可能也被引入迷阵中来。
就在他思忖之际,突然听到右首数丈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他如今内功精纯,声音
入耳,已可分辨出那是女子的脚步声,而且有意把脚步声放得极轻,好像怕人听到似的心
中不由一喜,迅快忖道:“莫非会是沈姐姐不对,沈姐姐如果陷入迷阵,正在找寻出路,
不用如此掩掩藏藏,这人虽然放轻脚步,却走得很快,好像对地道中的道路极为熟悉。”
上官靖不觉站停下来,贴壁而立。这原是他心念转动间的事,那脚步声已经渐渐接近,
地道中虽然没有一丝天光,黝黑如墨,但他内功已臻上乘,目能暗视,一般武林中人的目
能夜视,仍须凭藉星月之光才能看得见,与目能暗视不同,所以甬道虽黑,一二丈之内,
仍可看得清清楚楚。
他凝目看去,果见一个苗条人影,迅快朝自己立身之处急步走来,现在两人相距已不过
两丈来远,自然看得清楚了;这人穿着一身浅绿衣裙,黛眉凤目,秀发如云,只是粉脸上略
有焦急和惊慌之色
她,上官靖自然认识,正是碧落山庄大小姐,老夫人的义女楚琬。
她手上并没有灯火,只是凭着熟悉的路径,一路急步行来,右手还不时的扶着石砖;因
此上官靖已经看到她,她并没有看到上官靖。
上官靖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作声,直等楚琬走近,才右手疾探,三个指头一下摄住了
楚琬右手脉门。
这一下楚琬自是大出意外,蓦然一惊,右手用力一挣,口娇此道:“你是什么人”
左手要待劈出,但她右腕被上官靖“拈花手”擒住了,不但挣扎不脱,甚至武功若失,
连左手也抬不起来。
上官靖冷冷道:“楚姑娘,你挣扎也没用,在下并无伤人之意,只希望”
楚琬听出是上官靖的声音,没待他说下去,就欣喜地道:“你果然是南宫大哥,还不快
放手,我就是找你来的。”
黑暗之中,上官靖看她粉脸果然一片惊喜之色,这是真情流露,自然不是假装得出来
的,当下三指一松,道:“在下上官靖。”楚琬脸上继惊喜之后,目光幽怨,幽幽地道:
“我知道你现在叫上官靖了,但是我叫惯了你南宫大哥咯”
上官靖道:“楚姑娘找在下何事”
楚琬一手抚着胸口,说道:“我听说你被诱入迷阵,心里很急,这地下迷阵足有一里见
方,百多条岔路,互相贯通,你走上三个月,也休想走得出去,我我是给你送东西来
的”
上官靖问道:“姑娘送什么东西”
楚琬忽然扬扬眉毛,循然笑道:“自然是你最需要的东西了。”
上官靖道:“在下需要什么”
“你这人”楚琬娇咳道:“难道你不想出去”
上官靖道:“你”
楚琬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迅速塞入上官靖手中;低声道:“我不能多留,你出去
了,只要不忘记我就好,我要走了,大哥,你多保重”
她眼中忽然起了一阵雾水,迅快的转过身去,正待举步
上官靖低头看去,她塞过来的东西是一支精致的火筒,和一张折叠很小的笺纸;这就抬
目叫道:“楚姑娘,请留步”
楚琬低低地道:“你看了字条,就会明白,我是冒死偷进来的,不能多留,你是我的大
哥,永远是我的大哥”
话声甫落,就低着头急步朝来路奔行而去。
上官靖原有许多话想问她,诸如这假扮娘的是什么人沈姐姐有没有被诱人迷阵来看
她行动如此慌张,就不好多问了。
自己目能暗视,火筒自然用不着了,这就揣入怀中,然后把折叠的笺纸打了开来,目光
gu903();一注,心中不禁大喜;原来这张纸上只写了两行小字,字迹也十分潦草,想系匆促写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