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奇胲门的人了。”
竹逸先生道:“大师兄怎么会加入白衣圣教的呢你可知道所谓白衣圣教,就是昔年危
害武林的魔教。”
“魔教”戚供奉大笑一声道:“哈哈师弟可知魔教这两个字,乃是自视为名门正派
的一些人硬加到人家头上的恶毒名称白衣圣教乃是佛门一支,主张光明正大,没有系派门
户之见,要以毅力战胜黑暗,这有什么不好老夫在奇胲门,连老鬼都瞧不起我,人家却敦
聘我当供奉,奉若上宾,以备教主咨询,这样还不够吗”
“唉”竹逸先生叹了一口气道:“大师兄这是他们在利用,你”
“胡说”戚供奉道:“他们利用我什么老鬼认为我没出息,没出息的人,有何利用
价值会受到如此礼遇
好了,老夫不想和你谈这些,人各有志,你还有什么话要问,问完了,老夫就要走
了。”
竹逸先生道:“大师兄可知白衣圣教教主是谁吗”
戚供奉道:“老夫不知道。”
竹逸先生看了他一眼,道:“大师兄身为供奉,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呢”
戚供奉道:“老夫只见过他二次,如何会知道”
竹逸先生道:“那么唐世良呢,大师兄总和他根熟了”
“不错”戚供奉道:“老夫和他很熟,他是唐门二庄主。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竹逸先生道:“你在白衣圣教又是什么地位呢”
戚供奉道:“唐世良只是老夫的朋友。”
他显然不肯说。
竹逸先生听大师兄的口气,心知他执迷不悟,绝不肯回头的,不但不管他听不听,自己
和他总是同门师兄弟,劝他的话不听,也总是要劝的。因此他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大
师兄,我们总是同门师兄弟,大师兄就是听不进去,小弟也非说不可。白衣圣教处心积虑,
和武林各大门派为敌,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这道理大师兄应该懂。”
“我自然懂。”戚供奉不耐烦地道:“我已经说过,白衣圣教乃是佛门一支,它并不是
邪教。”
竹逸先生道:“但他们多行不义”
“不用说了。”
戚供奉站起身道:“师弟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话,老夫听得烦了,你当你的奇胲门掌
门人,我当我的白衣圣教供奉,人各有志,老夫要走了。”
竹逸先生跟着站起,说道:“大师兄为人一世,走错一步,终身悔之莫及,小弟希望
大师兄好好的想想。”
“哈哈”戚供奉走到门口,忽然大笑一声,停步回头道:“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还
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老夫看在和你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也要告诉你一句话,不接受白衣圣
教敦聘,他们只怕未必会放过你,你要多注意才好,老夫言尽于此”他举步往外行去。
竹逸先生拱拱手道:“小弟不送了”上官靖、李小云从屋后走出。竹逸先生摇摇头道:
“你们都听到了,唉大师兄生性倔强,一向就不受别人劝说,不然,当年也不会负气而
去,脱离师门了。”
李小云道:“师傅,他叫什么名字呢”
竹逸先生道:“戚继祖,唉白衣圣教利用他什么呢”
李小云道:“碧落山庄的人转入地下,一里方圆,岔道纷歧,也许是他设计的了。”
竹逸先生唔了一声,缓缓地道:“不错先师在日,要大师兄专攻土木之学,大师兄虽
志不在此,但也被逼着学过几年,建造地道,那是绰绰有余了。”
李小云问道:“师傅懂不懂呢”
竹逸先生笑道:“当时先师原想把本门两种奇学分传给大师兄和为师二人,继承先师衣
钵,大师兄负气出走,为师对土木之学,纵然小时候没有学过,但这两门学问,载在奇胲
经,为师是奇胲门的掌门人,书总是看过的。”
李小云道:“师傅那就快些走了,大家在等着你老人家呢”
“好吧”竹逸先生道:“这一来,为师真的和大师兄作对了。”
李小云哼道:“他此来的目的,大概也是为了怕师傅知道地道秘密,所以要师傅归顺白
衣圣教,不归顺他们,就把你老人家毒毙,以绝后患,师傅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竹逸先生道:“为师并不是有什么顾虑,只是大师兄”
李小云道:“这人已无药可救,师傅还理他作甚”
三人走出大门,竹逸先生关上了门,又移了几盆花,和一些锄头、扁担之类的东西,横
七竖八的放置到门口。
李小云道:“师傅你这是做什么”
竹逸先生笑而不答,接着走出竹篱,竹逸先生又在附近捡了一些竹根、石块,疏疏朗朗
的散置在门口,一面朝两人含笑道:“上官老弟,你们走在前面,老朽还有一些事。”
上官靖和李小云依言走在前面,穿行竹林,回头看去。
竹逸先生在竹林中转来转去,每走几步,就俯下身去,好像在地上拣着些石块,东移西
移的。
判、云笑道:“师傅大概在布置什么奇门阵法了,这些竹根木石,真会管用吗”
上官靖道:“不管用,刘前辈何用这么费事要知奇门阵法,出自易经,这是一门博大
精深的学问,你若是不信,这片松林,进去了只怕再也走不出来了”
李小云道:“真有这样神奇,那师傅为什么不教我呢”
上官靖笑道:“如果不神奇,还叫奇胲门吗你拜师不过几天而已,既是刘前辈唯一的
传人,还怕刘前辈会不传授给你吗”
李小云喜孜孜地道:“这回师傅到碧落山庄去,我就要师傅教我。”
正说之间,竹逸先生已从竹林中走出,含笑问道:“徒儿看你这么高兴,有什么事
吗”
李小云道:“大哥说师傅在竹林中布了奇门阵法,什么人也走不进去,这回师傅到碧落
山庄中,有的是时间,师傅就可以教徒儿了。”
竹逸先生笑道:“你年纪还小,只知新奇,要知这门学问,极为深奥,初学的时候,只
怕你会感到枯躁无味,没有耐心,那就学不会了。”
李小云道:“不会的,师傅,你一定要教给我。”
三人沿溪而行,走没多远,只见一个身穿缁衣的老尼迎面而来。
这条路只通竹逸先生的竹庐,别无去处,这缁衣老尼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竹逸先生不觉放缓脚步,悄声道:“这老尼不知又有什么事”
李小云问道:“师傅认识她吗”
竹逸先生道:“为师并不认识,但此人身手极高”
双方一来一往,很快就遇上了。
缁衣老尼脚下一停,双目湛然,打量着上官靖、李小云两人,合掌问道:“二位小施
主,不知那一位是宫飞鹏宫小施主”
上官靖问道:“老师傅要找宫飞鹏有什么事吗”
缁衣老尼目光直注上官靖,问道:“你就是代名宫飞鹏的南宫靖了”
上官靖拱拱手道:“在下上官靖,从前确是叫南宫靖,不知老师傅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