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上风。
沈雪姑心知昨晚柴昆没有截下暴本仁,心头不无耿耿,此时正在全力搏战郑玄通,自己
自然不好插手,只得退后三步,袖手旁观。
东方玉一剑荡魔
第十七章
这时,突听大殿左首响起金鞭叟田五常的蓬然一声大震,大殿四壁起了一阵动摇,瓦砾
灰尘纷纷如雨。紧接着,只听金鞭叟田五常一声洪亮大笑,道:“暴掌门人,你请歇息一会
吧”就凭这句话,已知田五常已经得手了原来就在风云刀柴昆走上去的时候,田五常向
右退开,面对着左首一个黄蜡脸汉子站停下来。
柴昆揭去蒙头黑布,朝右首黄蜡脸汉子出手的同时,田五常也右手一探朝前面的黄蜡脸
汉子左肩抓去,口中还说道:“你可是暴本仁,怎么不把面具取下来”
左首这个黄蜡脸汉子是被迷失神志的人,你不犯他,他没有得到命令是不会出手的,但
你先出手,他武功未失,一旦受到攻击,自会及时出手反击。
因此田五常右手抓去,他左手一记“分花拂柳”架开田五常右手,右手五指箕张向田五
常迎面抓来。
他出手之快,就算没有迷失神志的人,也不过如此
但田五常乃是终南五老的老三,在各大门派中,可说是老一辈的高手,岂会把你“白虎
爪”放在眼里口中随之笑道:“看来你果然是暴本仁了。”
左手大袖一挥,右手趁着对方招架之势,五指疾落,扣他左手脉门。
黄蜡脸汉子反应极快,左手一缩,脚下后退半步,身形突然弓起,双脚前进,朝田五常
急扑过来,这一记来势猛烈异常,田五常倒也不敢和他硬拼,身子一侧,挥掌拍出。
黄蜡脸汉子一个急旋,右手带转,呼地一声,一道强猛绝伦的掌风横扫过来。田五常出
手在先,但看他掌风异常,心想:“你以为老夫不敢接你的大风掌”
心念电闪一动,拍出的右掌一收再发,加强到十成功力,但听蓬然一声大震,宛如山摇
地动,尘灰飞扬,黄蜡脸汉子被震得后退两步,神情为之一呆
田五常也同样脚下浮动,后退了一步,但他却趁对方微之失神之际,施展出独步武林的
终南派“捷径身法”,身形一晃,宛如一缕轻烟,人不知鬼不觉地,一下转到黄蜡脸汉子的
身后。
出指如风,一下点了黄蜡脸汉子身后的三处大穴道,然后洪笑道:“暴掌门人,你歇一
会吧”
柴昆听到田五常的笑声,心知他已经得手,也奋起精神,口中大喝一声,金刀突然一
紧,刷刷一连劈出了七刀。
这七刀他几乎用上了生平苦练的全身功力果然在一阵密如金锣狂鸣的七声刀剑交击声
中,人影倏分,对面黄蜡脸汉子被震得连连后退了五步之多
沈雪姑随着笑道:“柴老,够了”
话声出口,左手也随着屈指弹出,但听“啪”的一声,黄蜡脸汉子手中四尺阔剑业已齐
中折断
黄蜡脸汉子后退之际,突见手中阔剑无故断折,心头方自一怔。
沈雪姑又道:“郑玄通,你长剑已折,也该住手了。”
黄蜡脸汉子话声入耳,突觉身子一麻,已被沈雪姑凌空一指,制住了穴道。
柴昆返刀入鞘,叹道:“直到今晚,兄弟才知道武功一道,天外有天,,如论年岁,姑
娘比兄弟差了一大截,但兄弟的武功,却和姑娘差了一大截”
沈雪姑笑笑道:“这是他被柴老哥震得连连后退之际。
稍稍失了神,才给我捡了这个便宜。”
柴昆笑道:“沈姑娘这是有意给兄弟脸上贴金,兄弟有多少斤两,自己还会不知道如
以郑玄通的武功来说,兄弟还可稍胜一筹,但若想制住他,却也并非易事,那有沈姑娘这般
干净俐落”
正说之间,天池钓叟已经自殿后走出,呵呵地大笑道:“今晚咱们总算大获全胜了。”
李小云跟在他身后,说道:“可惜我连过过瘾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金鞭叟田五常已从左首汉子的脸上揭下一张面具,此人正是白虎门掌门人白虎神暴
本仁。
风云刀柴昆也伸手从有首汉子脸上揭下面具,一点也没错,他果然是神灯教首席香主黑
煞掌郑玄通。
但就在他被揭下面具之际,他口角却缓缓流出黑血来,柴昆不觉“咦”了一声,道:
“不对他服毒自杀了。”
隔着从他左手腕底搜出一管黑渤渤的化血针筒来。
田五常怒哼道:“该死的东西”
沈雪姑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惜咱们没有防他会服毒自杀,五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
神志是清爽的”
“所以他要服毒自杀了。”天池钓叟道:“他就是怕咱们逼问他的口供。”
沈雪姑从身边取出解药,纳入暴本仁的口中。
李小云走出庙门,口中学着鼠叫声“吱”“吱”,然后朝银鼠、黑鼠两人隐身的地方招
招手,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却只有银鼠一个人奔了过来。
李小云问道:“黑鼠呢”
银鼠道:“他去探消息了。”
柴昆含笑道:“李姑娘当真冰雪聪明,连地鼠门的口技,都学得维纱维肖,一点也不逊
色。”
李小云听得极为得意,笑道:“这是师傅教的,什么声音,只要听过一次,就可以摹
仿。”
柴昆点点头道:“令师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奇人,从前大家只知道令师精于易容术,所
以才有刘转背的外号,直到最近,才知道他还精擅奇门遁甲。如果是在乱世,令师一定是一
位最好的军师,可以和诸葛亮、刘伯温齐名,水垂青史,可惜现在天下承平,只有豚迹山
林,成为草莽中的奇士罢了。”
他话声甫落,白虎神暴本仁已经清醒过来了,双目乍睁,看到自己坐在一处小庙之中,
站在他面前的有天池钓叟、田五常、柴昆等人。
他不认识沈雪姑,不觉“咦”道:“田前辈、姜前辈、柴老哥,你们都在这里,兄弟
怎么了”
田五常笑道:“暴掌门人清醒了,还记不记得咱们方才动手的情形”
“兄弟和田前辈动手”暴本仁惊奇地道:“兄弟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天池钓叟含笑道:“暴掌门人被入迷失神志,刚由沈雪姑娘给你服下了解药才醒过来
的,以前的事,自然记不得了。”
“兄弟被人迷失了神志”暴本仁愈听愈奇怪,道:“是什么人迷失了兄弟的神志”
田五常道:“你还记不记得四个月前在茶棚避雨,遇见一个矮小的绿衣老人,说奉他主
人之命,来邀请咱们入内一叙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