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进上的碧螺春拿出来让人煮了来呢。”
“你觉得好,等回头让人包一包给你。”苏颖咬着枣核跟李夫人笑着说,李夫人拍手:“那敢情好,旁人串门子是空着手来,到我这里就是连吃带拿的,我可是赚了。”
苏颖眼睛微微一眯,克制着不去揉腰,她和傅奕阳破冰后,感情迅速升温。昨天白天来了一回,本来晚上碍着傅奕阳身体有损就拒绝要做那事,哪想到挨挨蹭蹭的,把两个人的火都给蹭了上来,就跟干柴遇烈火似的。说是来了一回,可就一回就把苏颖折腾的不清,到后来连求饶的话都不知被哄着说了多少。真是破尺度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差点就下不来床,一直克制着不去揉腰,丈夫都病了还磨着,不像话
苏颖歪在靠枕上,揶揄道:“这就叫吃不了兜着走。”
一屋子下人都跟着捂嘴笑,李夫人臊得慌,扑过来就要给苏颖好看,见着她手上还包着纱布,才硬生生的止住了。冷哼一声:“今儿我是心好,才放过你,不然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苏颖把枣核吐到帕子里,“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本来以为你嫁人后变得贤淑多了,哪想到可是变本加厉了。你们家那位就不觉得你是只胭脂虎”李夫人娘家是武官出身,李夫人待字闺中时可跟着父兄玩刀弄枪的,当然后来被刘太太给明令禁止了。苏颖这么说她也不是没缘由的。
李夫人柳眉一竖:“他敢”又瞪向苏颖,啐她一口:“再说,我不得撕了你这张嘴”
苏颖连忙求饶:“这位夫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的一般计较了。”
李夫人脸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底下人憋笑憋的肩膀都颤抖了。
李夫人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叹口气道:“我到你这儿是来躲清闲的。”
苏颖疑惑的看她,李夫人撇撇嘴:“还不是为着我们家那位娇贵的小姑子,她是今年的在选秀女。被我婆婆宠的心性高,可是有凌云之志。照说,这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大选。凭着我们家的家世规矩,她就不会次了,可这又不是只给陛下一人选的。”
李夫人压低声音道:“不知怎的就被忠睿王妃邀着去了一回,回来就觉得跟天塌了一般,躲到房里不吃不喝,等下回忠睿王妃再来请,干脆就称病给拒了,偏婆婆还纵着她,闹得家里不安生。”
“有这事”苏颖假装不知情,想昨天罗夫人跟她说的那些人,想来李夫人的小姑子就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李姑娘了,都为此不吃不喝了,忠睿王爷到底是有多讨人嫌啊。
“可不是,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家觉得我们家不给忠睿王爷面子,偏婆婆纵容着,我们做媳妇儿的哪敢置喙。”婆媳天生就是冤家,媳妇儿万是比不了小姑子金贵的。
李夫人一拍手,眼睛晶亮的看向苏颖:“说起这个,我听说你们家老太太病了严不严重”
苏颖神色不明,拿手指掸掸裙摆:“可得静养一段时日。”
上房如今可是大势已去,傅母的想法太可笑,她占着子孝母天经地义的制高点,享受着傅奕阳带来的尊荣,却又肆无忌惮的挥霍着的渐渐稀薄直到变得如履薄冰的母子关系,可真是可笑。
傅母显然是忘记了,今非昔比,傅奕阳已经是袭爵好几年的勇武侯,他姓傅,是侯府正儿八经的一家之主,就算可以容得傅母把手伸到他自己身上,但容不得傅母把手伸到侯府的子嗣上来。
现在,连傅奕阳对傅母怕是连表面上的尊敬都勉强了,傅煦阳又靠不住,傅母往后或许就只能占个侯府老封君的虚名。
而一旦傅母没有了往日的尊荣,对一直被她画着大饼的二房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或许就没了用处。傅煦阳因为他养的外室一事记恨傅母,陈夫人和三太太又得知了傅母加害她们的事,不恨傅母才怪。
以前的讨好都落了空,对被傅母画的大饼馋住的二房来说,那可真不能忍,心里绝对会生出怨怼来,到时候那可就真热闹了。
一步步到现在,傅母中风瘫了带给她的是身体上的打击,往后精神上的打击才更要命呢一直最疼爱的儿子都怨恨她,亲侄女恨得牙痒痒,众叛亲离,想想都觉得喜闻乐见。
“这样啊,”李夫人拉长了声音说着,“你们家二太太也快生了吧”
“算算有七个多月了。”二房那边的事苏颖基本上很少关注,但也知道二房被傅煦阳搅的乌烟瘴气的,陈夫人的注意力全都是在肚子里的孩子上了。三太太禁不住事,就剩下个王姨娘一枝独秀,到现在没出点什么大事,都是好运了。
苏颖本来想留李夫人吃午饭的,外面就有小厮来说傅奕阳回来了,李夫人捂嘴笑着说:“可真是不巧了,我出来时间也够久了。该回去了,不用送了。”
苏颖被她揶揄的目光看的稍微有那么些不自在,叫了白芷来送李夫人出去,傅奕阳跌跌撞撞满身酒气的掀了门帘进来,苏颖脸沉了沉,过去扶住他。
“去调杯蜂蜜水来给老爷解解酒。”苏颖给紫苏使了使眼色,紫苏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苏颖把傅奕阳往榻上一推,脸色不好。语气上就带了出来:“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了,身体都没好,还喝什么酒,还喝这么多,真是不要命了”
说着手上给他解开前襟的扣子,绞了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和手。手上可不轻柔,等把毛巾从他脸上拿下来,傅奕阳的脸整个都被搓的红通通的了。
傅奕阳头重脚轻的靠在枕头上。人还是清醒的,苏颖说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叹口气:“没法子。”
苏颖没什么好气:“你不是去忠睿王府上门道谢了吗,怎么能喝着酒再说人家叫你喝你就喝,你就不会婉拒吗到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你,真是个榆木疙瘩”
傅奕阳抬手扯了扯苏颖的袖子,“揉揉。”
“磨人精。”苏颖嘟囔一声,正好紫苏端了蜂蜜水过来,苏颖喂给他喝,傅奕阳一口气喝干了一杯。就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眉头还皱着呢。
苏颖翻了个白眼,紫苏凑到她耳边把从永平那知道的说给她听。
原来是忠睿王爷做东。请傅奕阳在太白楼吃饭,还要了酒来,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忠睿王爷背后还有皇上和皇太后两座大山,傅奕阳推托不过,只能被灌成这样。
苏颖一挑眉:“你去问仔细了。”忠睿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傅奕阳刚吐了血生了病,怎么还像是故意灌他酒。要问苏颖为什么这么笃定忠睿王爷清楚,那还不是因为禄娃娃说的,他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牛逼哄哄了。
gu903();可在勇武侯府这个地图内,但凡进来的人总会有标记,是谁的人都标明了,才会知道这几天侯府里忠睿王爷派来的人来来往往的,不知道要调查些什么。